待到大家循着声音来源赶到时,便见已然苏醒的洛师兄竟然气势汹汹站在苍明的房中。

诚然,洛观宁是世家出身、人又气质冷傲的跟个天仙似的,但打起架来却实在讲究一个简单粗暴,不是踹就是扔。

而将众人惊醒的巨响,正是苍明被他从榻上揪起、重重摔在墙边发出的声音。

在场众多新生皆一脸懵,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而唯一可能了解一点内幕的烟兮云,却也没啥上前劝架的心思。

在诸多围观的目光中,那身姿修直的雪发天才丝毫没有顾忌,出手即凶且厉,仿佛带着浓重怒气。皂纱飘拂间,竟单手将皱眉咳喘的冷俊青年自墙边提起,玄丝勾勒的手掌单薄如刃、毫不留情贯穿对方侧肋!

“噗滋”一声令人牙酸的肉体穿透声,洛观宁面无表情抽回手,赫然带出一串猩红血花。温热液体透过单薄皂纱飞溅至他冷至冰点的纯白眉眼间,仿佛雪地突兀支出的艳丽红梅花。

他随即松开手,任由伤重的苍明倒落在地,靴底抬起、冷冷碾着那贯穿伤处,并听清对方一声喑哑闷哼。

心底的郁气,却并没有因此减弱多少。

而周围人显然也被他如此冷血又狠重的出手给吓坏了,一时间大气也不敢喘,气氛陷入诡异的寂静。

自一片沉寂之中,被他踩在脚下的苍明却突然间极轻极哑地笑了一声,打破这死一般的安静。

重伤的野狗竟抬起手、陡然攥住那一截细瘦伶仃的脚腕,哑声问道:

“怎么不用金火?”

一双黑沉黏腻的狭长眼眸,牢牢盯在对方的脸上,似乎欲穿过皂纱窥清此刻洛观宁的表情。苍明俊脸因失血而苍白,锋利硬朗的五官间、表情却莫名灼灼,又问:

“是不屑、还是不舍?”

……

围观众人没有听清苍明问了什么,只看到洛师兄踩在他身上的小腿绷紧一瞬、而后竟恼羞成怒般、更用力将他踹向一边!

高挑青年身体将客栈木桌都砸的四分五裂、生死不明躺在狼藉地面上,洛观宁只直截了当转身,背影透露着明显的不悦、怒气冲冲离开当场。

徒留下没吃明白瓜的一众万象学院的弟子们,将可怜同情的目光落在苍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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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观宁发了好一通火之后回了房,依旧是浑身被折腾的酸软疲乏,运转灵力修习平复小半天也不见好,才沉着脸换了换轻便衣服,准备躺下再歇息休养。

不知道吃错什么药的狗男主,又把剧情全给搅合黄了!

他强行安慰自己只是被狗咬了,到底还是越想越气,若不是宰了男主他也要偿命,真是恨不能将那疯狗连人带骨烧的灰也不剩。

但这些话自是不能与其他人说,洛观宁只得揣着一肚子气合上眸,因为透支过度的身体状况,很快便陷入沉睡之中。

却睡了不知多久,忽然做起怪梦来。

梦中他似乎身处篝火旁,整个身子被烤的又燥又热。迷乱之中,他难耐蹙眉轻喘、抬掌轻轻拽开自己的衣领,那热源却愈发得寸进尺,竟然贴紧他露出的赤裸皮肉,而后,饥肠辘辘的大狗压在他身上,用粗糙湿润的舌面舔他的唇。

洛观宁即便在睡梦中,也感到不习惯,便伸手推拒那行为逾矩的大狗、并偏头躲开对方的舔舐;火热的舌于是放过了他的唇,却没有停止,而是继续向下、开始吮含衣衫下如雪如玉的平坦胸膛。同时,有什么冰冷的触感悄然缠绕上手腕间……

莫名的熟悉感,登时令洛观宁自睡梦之中惊醒。他仓促抬起已然开始微湿的雪白睫羽,于昏暗房间之中,惊诧看清压在他身上的精悍身影!

苍明察觉到他的视线,自那片雪腻肌肤上抬起头,血色浅淡的薄唇因摩擦而洇深,清浅月色下,一张锋利俊脸尚且保持着受伤后的苍白,偏瞳仁幽深漆黑、眼睑下被侵略的欲火灼出醒目的红。

无端叫人背脊发寒。

洛观宁只一眼便瞬间清醒,他登时皱紧细长眼眉,本能抬腿向对方踹去。

却叫人直接抓住脚踝,正如白日时一样的位置。五指收紧间、轻而易举就将美人纤细雪白的长腿压在身侧,随即便沉下腰

在洛观宁瞬间颤抖的玫红瞳仁注视中,靠着蛮力直接将整根鸡巴肏进了尚且肿软湿烫的嫩穴之中。

热乎乎的紧致感包裹压迫,苍明不禁闷哼出声、叹谓着舒展俊厉眉眼,他没有半分停顿就圈紧身下无措呜咽的雪发美人,滚着喉结开始耸动起来。

“好紧,越来越会夹了。”

他俯身吻着青年雪肤上清晰浮露的鲜红纹身,每向前撞一下,便见那漂亮的线条更加鲜艳起来。苍明于是愈发兴奋,全然不顾侧肋下开始渗血的伤口,大开大合得激烈抽插。

突如其来的侵犯叫洛观宁眼前一阵一阵发白,他忍不住咬着唇闷喘、整个身子都开始颤抖不已。这年轻的天骄哪里会想到他白日才将对方捅了个对穿,竟然晚上又被人压在床上用鸡巴捅,一时间又羞又恼、身子却愈发食髓知味地在人身下发软。美人便吃力抬起颤抖不已的雪色眼睫,被缚龙锁缠绕的双腕用力往人胸口处推去,

那忍不住蜷紧的纤瘦指尖,便落在苍明结实胸膛的烫伤处。那块伤疤已然定了型,粗糙的火焰形状,叫渗出的血色一染、又被洛观宁颤抖晃动的手掌摩挲几下,艳红涂抹开来,倒真似正在对方胸口燃烧的一团火。

仿佛是苍明的心脏,就是这样被他点燃的一团火。

胸前的触感如此清晰,苍明被刺激的眸色愈发沉沉,他忍不住捉了对方胡乱推拒的两只手,就递到自己的薄唇边,尖利犬牙落在对方瘦削指骨上,一边轻轻的咬、一边用力绷紧腰腹往湿乎乎的穴眼儿里面凿干。

“呜……要坏了、肚子要被顶烂了……哈嗯、混账……!”

身体瘦弱的洛观宁并承受不住如此激烈的情事,每被插一下、都如小死过一次般绷紧纤细小腿,被突兀顶起的小腹无力痉挛。他不知道苍明能听到他的哭喘,便从不克制那许多出自本能的淫浪呻吟,殊不知早已被身上野狗似的凶悍青年给听了个一清二楚。

真是好可怜。

苍明全然将这口才开苞没多久的嫩穴当成法器去狠肏,公狗腰绷紧耸动、悍然往软乎乎的穴腔深处狂顶猛干、插得水声滋滋,层层叠叠软肉套紧了青紫肉根吸裹舔含;才插没几个来回,就叫已然很习惯在男人身下潮吹的美貌天才粉眸含泪、十指收紧,雪腰在没有支撑的情况下高高抬起

被干得粉白玉茎乱颤,却射无可射的可怜兮兮吐出一点清黏水液来。

操穴操的上了头的野狗愈发激动,他抓着洛观宁单薄的肩膀将人整个往自己胯下摁。美人雪发散乱铺陈在床榻间、如流泻着珠光的昳丽鲛纱,这姿容冷傲的天之骄子此刻却如被肏烂的婊子般任人奸辱,雪肤泛红、艳色纹身前所未有清晰;细窄腰身绷紧扭动,恍若一把被拉到极致的玉弓,被不断顶撞晃动间,薄薄一层肌肉轮廓显露、滚落些微湿腻腻的淫灼水珠,线条漂亮色情到了极致。

洛观宁忍不住垂着湿透了的雪睫哭喘,一张疏冷美颜涨红无比、昳丽到极点。他身量并不算矮,可被苍明一衬,就显得好纤细的一个,叫人摁着肩膀压着疯狂肏的时候,那张漂亮的脸甚至只能贴到对方胸口,胭软唇瓣失神张合间、便吞下许多被他留下的伤口处渗出的血液来。

这抵死纠缠的二人,如此便互相吸吮过彼此割开的血管。

在认知扭曲的野狗眼中,这就叫做相濡以沫。

苍明因此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他忍不住抬手捧起洛观宁涣散泪湿的脸,粗喘着、贪婪的去吻对方连口水也已然含不住的薄唇。黏腻水声之中,他微微眯起幽黑黏腻的眼,对此感到幸福。

他爱他,所以他们相濡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