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谷行雄还来不及安慰自己说反正劫匪都要去码头,那大巴牌照他们也清楚,调监控就能跟踪,然后另一个声音接进频道内。

小田切岁子:“组长,银行后边有条密道!”

岩谷行雄顿时心梗了一下,稳了一会才语气平静地开口道:“派人进去追,小心反追踪陷阱,如果无法排除就暂时放弃,等专业队伍来。”

有些悍匪会在警方必经之路设置钉板甚至手.雷,许多警察便平白折在了这样的陷阱里,令人痛惜。到了如今的地步,岩谷行雄依然谨慎。

当警察们一拥而入,将银行内电力恢复之后,忽然听到某个紧闭的房间内传来敲门声:“有人吗?帮帮我!”

于是阔别多年,影山步那张熟悉的脸再次出现在了小田切岁子面前。只是如今格外苍白,唇色浅淡,奄奄一息地陷在沙发内。漆黑的睫毛在见到来人时,也仅仅只是颤巍巍地轻轻一掀,没有其他的神色。

他身上的衬衫沾上斑驳血迹,平放在椅子上的小腿处,白色绷带已经吸饱了猩红,就像是寄生在他身上吮吸血液一样,将他脸上的血色都抽得干干净净。

见到昔日同期,他对小田切岁子微微一颔首,打了个招呼:“原来你现在在搜查一课。”

小田切岁子见状眼都红了,第一时间捏着对讲机吼道:“救护车在吗!派个担架进来!”

在影山步返回之后,工藤有希子看到他腿上的情况有些气恼,原本想给影山步再重新包扎,但无奈绷带已经用尽了。

好在警察已经进驻,干脆直接叫人来帮忙。等这年轻女警进来,她便发现了微妙的端倪,于是干脆饶有兴趣地旁观起来。

小田切岁子很快冷静下来,目光转到工藤有希子身上,明显怔了一下,然后问道:“你们两个关在这里?”

女人身着海军蓝的修身连衣裙,此时身前浸染了大片斑驳深色,肩头披着一件明显大了一号的黑色西装外套,抱着臂温和回望。姿态之从容优雅,面容之清丽,令人甚至无法联想到对方几分钟之前还是人质,她身前的痕迹并不是裙上花纹,而是血迹。

工藤有希子对她笑了笑,没有露出任何攻击性,但心里却觉得很有趣:“是啊。”

“你受伤了吗,能自己走动吗?”小田切岁子也只是愣了一下,迅速切回工作状态,“要不要我再叫一个担架?”

工藤有希子礼貌地对她点点头:“不需要担架,但是麻烦送我去医院检查,谢谢。如果可能的话,请让我跟他去同一家医院,如果后续他的治疗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都由我来负责。”

女警的目光瞬间犀利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小田切的心情大概就是暗恋对象身边出现大美人的那种微妙,但不会影响她正常工作。

有希子的心情就是看出来了年轻妹妹对年轻弟弟不寻常的感情,虽然没想逗她但是自己的存在就会引起反应,遂放平心态看戏。

影山的心情就是,呃,什么也没发现。

写女生的场面如履薄冰(擦汗)

顺便亲亲上一章评论的宝贝们,网络一线牵相逢即是缘(撅嘴)(动手动脚)(因耍流氓被逮捕)

开了元宵节抽奖,结果人数少扣了个0

呃那就重在参与吧!!!(抱头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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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 ? 住院

◎我没想到是红方三选一啊!◎

影山步躺上担架的时候, 手里拿回了被劫匪们搜罗走的个人物品。

他用个人手机给组织后勤编辑了一条信息,说自己因银行劫持受到枪伤,现在被救护车送往xx医院, 预计半小时到一小时之间到达。

那边回了条简单的收到。

删除记录之后, 影山步把手机收起来, 听到工藤有希子问道:“你在通知家属吗?”

影山步怔了一下, 心说他哪有家属, 顶多有个监护人, 还是前任。他又不敢联系琴酒,为了这种小案子折腾进医院怪丢人的,虽然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很好奇组织究竟想要做什么。

“没有。我没有家人。”他忽然想起来这下子班又上不成了,说不清是高兴还是苦逼地给领导发了条消息说明情况, 为了住院而请假。

“”工藤有希子的表情惊讶。

直到在医院中, 她已经做完全身体检之后,找到了影山步所在的手术室

这台手术持续了三个小时方才做完。

手术室门口顶上的红灯变绿,病床被推了出来。雪白床单上青年的脸庞如新雪般惨淡,但是意识清醒, 精神竟然还不错。

他仰面躺在病床上, 脸偏转到一侧, 看到工藤有希子时愣了一下, 然后礼貌打招呼:“藤峰小姐。”

工藤有希子伸手握了握他的手掌,发现入手冰凉。

医生见她跟在一旁, 问道:“你是家属吗?”

她低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年轻人,然后点头:“我是他姐姐。他的手术顺利吗?”

“手术很顺利, 现在就看术后恢复怎么样了。如果恢复得好的话, 可以尽早开始复健运动, 因为病人小腿受到的是贯穿伤, 子弹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是是从肌肉直接穿过去的,好几束肌肉直接断裂,不过已经都缝合起来了。”

听到这句话,她下意识又低头看向影山步,却没有在那张脸上看出任何情绪波动,一直神色淡淡,好似并不在意似的。

“那能恢复到正常水平吗?”

“还要看恢复程度。”医生面对患者家属时讲话很谨慎,但还是安慰道,“可以说比较乐观,大部分的病人术后都不会影响正常生活的。”

工藤有希子沉默了,她想到这年轻人是个刚刚毕业的警察,身手又很好,如果没有这个意外的话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医生。”她此时仍然戴着口罩,因此无人能将她认出来,然而口罩上的眼中却露出深深的忧虑和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