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妙晚眨了眨眼,素手纤纤,展开来扫了一眼,轻笑道:“也罢,事不过三,离家一个多月了,大哥哥的信总该礼尚往来。”说罢挥开袖子示意紫纭,“你且去拿笔墨纸砚。”

紫纭喏了一声退下,青黛瞧她走远了,悄声道:“小姐这回真要回信了?”

“大哥哥写了这么多信,要是每每都回,伯爷定能瞧出蹊跷,但他这般痴缠,不回定是不行的,青黛你不必多言。”妙晚神思飘忽,忽地想到什么竟是笑出了声来,“呵,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她那好伯父如何能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夺了妙儿初吻的人,正是他的好大儿,许观澜。

这许观澜自小被寄予厚望,志在继承其父衣钵,生得人高马大,身强力壮,眉眼间浩然正气,气宇轩昂。他比妙晚年长十岁,小妙晚刚入府时已是双十年华,娶了一位侧室,两房小妾。

同僚没少笑他天上掉下来个嫡亲的妹妹,许观澜听说此事也颇为愤懑,可傍晚从军营回家,见院里站着个如玉雕成的小姑娘,竟恍若发现了什么宝藏一般,抱入怀中好生珍藏。

平日里他教妙晚读书习字,带着三妹到练兵场骑马射箭,长兄如父,兄妹情深,两年后许衡川带兵出征,许观澜更是替父照看幼妹,都不知何时自己心中感情变了质。

二十三岁生辰那日,罗氏张罗着春日宴,邀请了京中适龄贵女,意在给许观澜选个门当户对的正妻。一大早他便和罗氏坐在正院里,见着厅中衣香鬓影的妙龄女子一茬接着一茬,同僚各个盯着目不转睛,唯有他百无聊赖,瞧着门廊若有所盼。

院中众人熙熙攘攘人,许观澜却唯独看见门口身着鹅黄春衫的少女,应是从晚香园小跑过来的,云鬓香腮,发丝飞舞,一支丹桂桃木簪斜插在发髻中摇摇晃晃。

许妙晚从早上就觉得小腹异样,似有奇怪的感觉,但今日是春日宴,不能扫了母亲和哥哥的兴,强撑着梳妆打扮自是慢了些。心知自己来晚了,垂头屏息,忙上前给罗氏请安。

许观澜眼神未离开她分毫,看她在面前作揖问好。肤白如玉,长睫如扇,带着些许晚香玉花香,约莫是跑得急了,香肩微露,胸前襦裙些许松垮,半片春光若隐若现,烂漫无边。

许观澜只觉得喉间发紧,目光又难以移开,罗氏忙着和宋家主母说话,不曾细看挥手让妙晚退下。小妙晚迟疑半刻,一双大眼望向自家大哥哥,见他喉头微动,垂眼点头,她随即起身,回到席间坐下。

小妙晚神色蔫蔫,跑了一路口干舌燥,热得发汗,青黛上前替她整理衣裙,又端来冰镇甜汤,一碗下肚凉快了不少,她恢复些精神,与左右姐妹攀谈起来。

“妙晚妹妹,瞧你母亲与中书令宋家大娘聊得热络,怕是就要和许家结亲了。”左边是李家的庶出姐姐。

右边林家嫡女姐姐也点头:“宋家二姑娘可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皆请名师相授。”

“那她人可好相处?”小妙晚好奇问道。

李家姐姐掩唇笑道:“那可颇有一番傲骨,如此这般才女,你大哥哥又是军中豪杰,说不定是郎情妾意。”

林家姐姐摇头,暗示妙晚瞧向席间一处落座的女子:“我看未必,那宋明嫣可是个眼高于顶的,一个尚书嫡子她可瞧不上。”

“不知你听说没有,那传言可是真的?”另一个妹妹凑近前来。

“真假?”林家姐姐瞪大了眼,“她可真要嫁靖王世子?”

“你可小声点!”那姐妹打断她,一字一顿道,“千真万确,还要去做个正房大娘子呢!”

小妙晚听着她们闲谈,只觉得腹中愈发难受了,双手捂着小腹按揉,想着吃了午膳就能好些。可吃完午膳小腹竟是疼得更厉害了,她身子略微发抖,额间细汗密布。

李家姐姐侧头看她:“小妙妹妹,这是怎么了?”

妙晚摇头不知,林家姐姐也看过来,注意到了她身后裙摆,惊呼一声,压低声道:“你可是初潮?之前没来过葵水?”

小妙晚一听,瞬间红了脸,轻轻点头,青黛拿了披风来,罩在自家小姐身上,小妙晚忍着腹中疼痛,上前和主座二人告退。

许观澜早发现了她的异样,看她在座位上瑟瑟发抖,小脸发白,他几次想开口询问,又怕唐突。罗氏正欲应允,只听自家儿子似是随口道:“妙儿要是难受得厉害,且去清松园歇着吧,府医一会儿便到。”

罗氏惊异儿子何时叫了府医,但见他神色淡淡不欲多言,便也作罢。小妙晚也不推辞,随后退下,扶着青黛进了清松园。

妙晚走了之后,许观澜只觉得这宴席愈发无趣,罗氏以为是坐闷了,便提出众人到院中走走。许观澜虽见母亲会错了意,但也顺水推舟,院中走走停停,和众人应付敷衍了几句,寻了个由头拐回了清松园。

园中一片安静,许观澜走近门,听见里面没有声响,却也见嬷嬷婢女,他心中关切,不知妙晚出了什么事,轻推门而入。

那小人儿靠坐在浴桶里舒展身姿,雾气缭绕,水汽喷在脸上,皮肤如果刚剥开的鸡蛋一般滑嫩,一头墨发,虽是才至豆蔻年华,胸前山峦起伏,一片美景收入眼底。

“青黛你可算来了,把热水提进来吧。”小妙晚靠在浴桶中,热水里加了几味药材,小腹舒服多了。

可半晌没有人应,她抬头去望,之间自家大哥哥站在屏风前,脸如同被屋里热气熏过一样红,小妙晚也没扭捏见外,趴在浴桶边,歪头道:“大哥哥你怎么来了?不是在前院宴席么?”

许观澜见她不抗拒,壮胆上前,在桶边坐下,温软小美人就坐在眼前,眼中透亮,映着他的倒影,叫他心尖如含蜜糖一般甜,轻言道:“一直挂念妙娘,还是要亲自过来看看才好。”

看着许观澜,小妙晚一时语塞,只觉得难以启齿。许观澜看着焦急,“到底怎地了?”

“妙娘???初潮来了。”她羞红了脸,整个人都要没进水里了。

许观澜微愣,似乎也才想及此事,连忙扯开话题:“府医可来过了?”

“大夫还不曾来过,芳妈妈泡了药浴,叫我好生歇息,莫要跑跳走动,”小妙晚应着。

正巧自是院外传来脚步声,应该是青黛提了热水来,兄妹二人对视一眼,许观澜便起身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见???见过大公子。”青黛显然也是意外。

“我端进去就可,你且去吧,稍后我自会送妙娘回晚香园。”

院门缓缓关上,许观澜捞起袖子,提水靠近,将水一瓢一瓢倒入浴桶中:“妙娘现在可觉得好些了?”

小妙晚看着许观澜亲力亲为,慢慢的摸着自己的肚子,笑道:“自是好多了,也没有早上那般难受了。”

“这药浴也莫要泡太久,妙娘年纪尚小,只怕虚不受补,”许观澜将她的动作收入眼底,问道,“可要哥哥给你揉一会儿肚子?”

“好啊,大哥哥要如何给妙儿揉?”小妙晚点头看着他。

“妙娘立先起身来,”许观澜拿了绢巾来,却见小妙晚仍有些瘫软,听她道:“大哥哥,大概是泡太久了,我有点使不上劲了。”

许观澜摇摇头,垫着绢巾把小姑娘抱出了水中,温香软玉入怀,椒乳玳瑁,纤腰玉腿,都在自己怀中,晃得他呼吸一乱,带着药味的晚香玉扑面而来,清丽芬芳,令人沉醉。

院里妻妾都不曾让他有过这样的感觉,小心翼翼视若珍宝,他缓缓向榻上走去,只觉得时间过得再慢点才好。他看着小妙晚俏鼻檀口,笑靥浅浅,隐秘的欲望在心中肆意生长。

“大哥哥,衣裳。”小妙晚接过衣物,许观澜一件件给她穿上,他的大手在妹妹娇软的身子上抚摸着,皮肤滑腻得不像话,叫他不住想求更多,刚穿好躺下,外面小厮来报,府医到了。

许观澜应了一声,垂下帘子,在妙晚的手臂上垫了软布,随后大夫和药童上前,细细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