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露被她说急了，“那次我真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那我妈问我去哪了，你就直接说不知道啊，你怎么偏偏说我去找机构练舞了呢，还把我爸兜出来，你知道么，她去找我爸说不准再给我后面?的费用，但徐露，我统考完年后还有校考，我没钱去北京考试，你给我么？”

她说的句句再理，徐露没法?儿反驳。

菜碟里的包子渐渐没了热乎气，文佳佳只拿勺子舀了几口豆腐脑，两人没什么话再说，她看了看时间，起身作势要走。

“佳佳...”徐露抬头喊她一声，态度挺诚恳的，“我知道你现在不想理我，但我还是得提醒你，这几天?别总往外面?跑了，你妈妈最近出差的点?不固定?，晚上几乎都在家，万一发?现...”

文佳佳已经拿着手机站起身：“只要消息别从你那露出去，就谁也发?现不了。”

徐露知道她说的消息是指见她和李昊章从宾馆里出来，不过...她都能发?现，文母要是有所怀疑怎么会查不到这呢？但徐露弄不清楚一点?，文佳佳明明对李昊章没那个?意?思...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文佳佳见她两眼垂着不吭声。

徐露抿了抿下唇，道：“你别玩他。”

“什么？”文佳佳晒然笑?出声。

徐露几不可闻地张张嘴：“他是凌川朋友，人很好，你要不是真心的就别给他机会。”

“管的倒是宽，还挺爱屋及乌啊。”文佳佳话里有话，撇头看了她一眼，大步转身朝门外离去。

徐露埋着脖子吃剩下的包子，嘴里越嚼越没味，索性放下筷子喝掉碗里剩下的豆腐脑，她起身看了眼桌子上被遗留的那半杯豆浆，面?上毫无表情，最后付过钱也回?了学校。

**

小月考一过，班级的学习氛围发?生了变化。

按以往，早自习上到一半教室的人都坐不齐，现在每桌每位的人头横竖整齐地排一溜。

凌川变了，徐露从一周前发?现的。

准确来说他从这个?学期开学就在逐渐改变，只是这段时间格外明显。

上午他破天?荒地主动跟她说话，也不算聊，就是问了她一道题，不算热络，相反很客气，但徐露不喜欢他客气，这不像他。

徐露微微侧头，见他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心想也没有很认真，这次不知道又能坚持几天?。

下一秒，凌川突然一激灵，被梦刺激醒了似的，脸从桌子上抬起来，心里骂了一句操。

凌川胡乱蹭了一把脸，手绕到裤子里掏手机，打开屏幕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那人的信息框

【在干嘛？】

发?完盯着页面?等了会儿，她没回?，凌川收了手机重新爬回?桌子上。

他胳膊下面?垫着沈蕴秋带给他的试卷，趁着上节课老?师讲课的时间自己做了一面?，做着做着就犯困，最后撑不住倒头睡下了。

他又掏出手机看两眼，还没回?，挠了把头发?把手机塞回?去，拿起笔，鼓足劲重新开始写题。

徐露把他小动作都看在眼里，他现在一天?摸手机的次数要比之前多?出很多?，以前他也玩，但从没有像这段日子这么入迷。

她依稀能看见是和什么人发?短信，但她不敢转头，更不敢仔细往他手机上打量。

凌川做着做着察觉到什么不对劲，有什么眼睛一直沾着他身上，他侧头，正巧碰上徐露的视线。

徐露被他吓一跳，尴尬地笑?了笑?。

凌川没什么表情，见她把头转回?去，手捏着书角，一句话没坑。

凌川知道她八成有事，盯着她开口：“你有事要跟我说？”

徐露稍稍动了下眼皮，与他对视，隔了会儿，还是摇摇头。

凌川等了几秒，见她吞吞吐吐地模样，觉得没什么意?思，就不再过问。

徐露见他又要掏手机，突然转变态度喊了一声：“等一下。”

凌川没动，等她说话。

“不算什么大事，但我觉得你还是转告一下李昊章吧。”

徐露回?身往后看了一眼，这一看把凌川都弄好奇了，也不自觉跟过去。李昊章在睡觉。

“你说吧。”

徐露小声：“你知道最近李昊章都在做什么么？”

凌川觉得奇怪，但还是耐心摇摇头。

“他最近晚上都和文佳佳再一起，佳佳已经一个?多?星期都没回?家住过了，她妈妈经常出差，晚上不再家。”徐露觉着自己说的很委婉了。

凌川隐约觉得事儿不对，皱眉问：“怎么突然说这个?。”

徐露说：“昨天?佳佳她妈妈来我们家敲门，可能已经发?现佳佳晚上经常不回?家了。”

凌川把这两句话消化了一会，陡然明白她意?思。他只了解昊子的行踪，不回?家的情况下无非就是网吧看片儿打游戏，但也是前段时间的事儿，自从上周杨海华住院观察，他每天?下课就先往医院跑一趟，然后直接回?家等沈蕴秋。

最近...他还真不知道。

“你在听我说话么？”

凌川直说：“你意?思是他俩去开房了？”

徐露登时被他的直白噎住，脸红成了柿子，吭吭哧哧回?答不上来。

凌川舔了下唇，在想点?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