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不是经常带人回家啊?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伊莲人都快麻了,不过她昨天刚去医院做了体检,结果一切正常,应该还好。
虽然她周围人的性观念挺开放,但伊莲很讨厌滥交。她小时候第一次上生理课的时候吐了,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原因,反正当时还是个小孩的她莫名觉得俩个人发生性关系这种事很恶心。一直到过完十七岁生日,她才能用平常心看待两个人之间发生性关系这种事,本来还准备在高中最后一年谈个校园恋爱感受一下,结果又发生了这些破事。又回到那个不知道被问了多少遍的问题:为什么是她啊!
洗澡完裹上浴巾的伊莲小心翼翼地把浴室门推开一条缝:电视的声音还在响。她果断趁霍尔还在看电视,快步走回之前的房间,刚关上门放松下来的伊莲一看屋子陈设傻眼了:这是没有床、没有被子、连个毯子都没有的书房!
她又开始想死了。
思考了三分钟,伊莲果断从书包里拿出来手机,给霍尔发消息:请问你家多余的卧室在哪?
消息刚显示送达,伊莲就听见了手机的消息提示音:霍尔的手机正摆在桌子上。
想死的欲望增加了。
即使再不情愿,伊莲还是不得不死死攥住浴巾,将其牢牢裹在身上,走到霍尔身后:“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你家多余的卧室在哪?”
霍尔好像看电视看的很入迷,这次连头都没回,抬手指向右边的门。
伊莲确定方向后,赶紧小跑进了屋子,在关门前好奇看了眼电视屏幕,发现霍尔看的是植物纪录片,要是对象不是他,伊莲还挺有兴趣坐过去一起看的。
新的卧室确实很有客房的意思,整个房间除了柜子、床、桌子,就再没其它家具。看的出来被子是干净的,没人用过。把窗帘拉上的伊莲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将脱下的浴巾挂起来后,裹着被子睡着了。
“……我是您忠诚的信徒,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大人……”
昏暗的烛光,一个穿着修女服的人跪在地上对着黑暗轻声低语。她似乎说了很多话,但伊莲只听清这一句。尤其是听到大人(My ? Load)这个称呼时,伊莲瞬间惊醒。
她很少做噩梦,尤其是这种醒来之后还能记得很清楚的噩梦。她对“大人”这个称呼印象深刻,因为晚上排练戏剧里的巫女阿玛拉对恶魔的称呼就是“大人”。伊莲又想说以F开头的那个单词了,这精神污染的效果也太明显了吧?不过就是区区噩梦,又不是现实,伊莲做了几个深呼吸,闭上眼睛继续睡。
窗帘的遮光效果很好,室内一片漆黑。
因为没有睡衣和内衣,伊莲不得不裸睡,她不知道身上盖着的被子是什么材质,搭在皮肤上很是光滑,身体稍微一动,就感觉发热。因为睡不着,伊莲不断翻身,没一会就把自己搞得微微出汗。她想赶紧睡着就好了,但是越想睡着就越睡不着,不知道辗转反侧了多久,伊莲热到头开始发昏,她迷迷糊糊的披了件床上的薄毯,打开房门,决定去厨房接杯凉水喝。
月光从窗户洒进,轻柔地照亮了室内的布置。伊莲没怎么费劲就找到了厨房的水龙头。她热的顾不上找杯子,直接用双手捧水喝了好几口,连身上的毯子滑落在地都没意识到。但是凉水只能滋润她干涸的嘴唇,她的皮肤还是烫的。伊莲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烫的像座小火山。她顾不上赤裸的身体,逐个房间推门,带着哭声喊着“霍尔”的名字,终于在第三个房间看到了坐在地毯上的人。
这个状态的伊莲意识不到他衣着整齐、连头发都没乱,只觉得自己半夜把人吵醒、她很抱歉。但是她不得不这样。伊莲哭着坐到他旁边,拽他的手想把他拉出去:“对不起,你能不能送我去医院?我生病了。”
“什么病?”
伊莲就像小时候找父母撒娇那样,将他的手掌覆在自己的脸上:“烫,我发烧了。”对方的手凉凉的,贴在皮肤上很舒服,伊莲不自觉将那只手挪到她的脖颈处,那里也很热,她能听到那儿血管的跳动声。
霍尔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室内没有开灯,仅仅有半片月光渗透进来。黑暗让伊莲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也加剧了她认识的模糊。她想着要把人拉起来、带她去医院,但因为身体没力气,一不小心跌坐在对方身体上。裸露的皮肤在碰触到对方带着凉意的身体瞬间,似乎得到了安抚,伊莲像是终于找到了泉水的沙漠里快要渴死的旅人,紧紧抱着他不撒手。在意识到俩人皮肤间还有一层薄薄阻碍的布料后,她开始扒拉对方的衣服。
0022 早饭
还是好热。伊莲尽可能把自己赤裸的皮肤贴在对方带着凉意的身体上,但她身体内部像是有个大炉子,有源源不断的燃料爆炸,那点凉意带来的短暂舒服很快蒸发的一干二净。
她抱着旁边的人,将自己的脸颊紧紧靠在对方的脖颈处。
霍尔的肩膀传来点点滚烫的触感,伴随着不规则的泣音。他讨厌哭泣声,但对方明显已经失去理智,对这种人说威胁的话没有任何作用。
霍尔的手刚下滑到伊莲的下半身,她就主动把腿张开,紧紧夹着他的腰,大概是某种本能反应。这个动作难得让霍尔心情有了些许的愉悦,他没再拖延时间,也没再刻意难为,直接将手指伸进已经水渍泛滥的穴口,几乎是同时,他听见了对方带着解脱的呻吟声。
比之前的哭声动听太多了。
可惜对发情的身体来说,这只是火上浇油。没几分钟,伊莲再次发出不满的哭声,她像只小猫,讨好地舔着身上人的脖子:“给我……”
霍尔很意外,她还能说话。那点戏弄的心思又浮现,他拿出手指,轻轻捏了捏肿胀的阴蒂,又一路向上,用指腹按了按伊莲挺起的乳头,最后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的眼睛注视着自己:“给你什么?”
身体被拂过的地方像是起了一场火,伊莲原本已经燃烧殆尽的理智此刻更是灰都不剩,所有行为都变成了前段时间被养成的本能,她又说了那句重复了太多次、已经刻在记忆的话:“请主人使用我。”
霍尔没有被这句话取悦到。他捏着伊莲下巴的手加了点力气:“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伊莲觉得好难过,她的手不自觉开始在自己身体上挪动、以给自己抚慰,但在她的胳膊刚开始动的时候,霍尔已经察觉了她的意思,立刻用自己空闲的那只手将她两只手固定在头顶,继续盯着她的眼睛,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给你什么?”
伊莲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但从下巴处的痛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明明是黑暗,她却能看到对方的眼睛。思绪离散成一根根细长的丝线,蔓延在无尽的海里。她竭尽全力才找回一点点理智:“……霍尔……”
下巴的疼痛消失了。
伊莲重新把脸埋在对方的胸口,讨好地舔着对方的肩膀,小声重复那个词。仿佛是魔咒般,她的身体终于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这场看似无止无尽的大火,终于开始熄灭。
“你今天上课吗?”
还没睡好的伊莲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她立刻拽被子把自己的脑袋裹住,顺便翻了个身。又躺了三秒钟,她尖叫着从床上坐起来,看向声音的发出方向:霍尔衣着整齐的站在床边。
伊莲艰难的抬起被子往下看,确认自己不仅真的没穿衣服、身上还多了一堆痕迹后,又缓慢的看了一圈房间的陈设:的确不是她昨天睡的屋子。所以,昨天晚上她真的大半夜跑霍尔的屋子、主动把人睡了?
“你要是不想去学校,我可以帮你请一天假。”霍尔看她如此迟钝,友情提示了一句。
“不,我要去!请等一下,我去穿衣服!”伊莲连忙从床上跳下来,顾不上赤身裸体就要去她一开始睡的房间拿衣服,被霍尔拦下来,指了指打开的衣柜:她的衣服正好端端的挂在那里。
事情发展到现在,伊莲多少有点破罐子破摔。她当着霍尔的面飞快套好衣服,又冲进洗手间洗漱,结束之后,发现桌子上刚好放着一个便当盒,直接默认是自己的,拿上后就赶紧跟着站在门口的霍尔一起出门。
第一节下课后,伊莲快要饿昏了。她满怀期待的打开便当盒,引入眼帘的是一块面包、一盒牛奶、一个苹果。她真的是服了,奥格每天早上吃的都比霍尔好。早知道昨天晚上那个样子,还不如去找奥格呢。这个想法刚出来,伊莲就被自己吓一跳:怎么回事,她要做的是结束这种奇怪的事,而不是在这选男人陪睡啊!昨天晚上那个状态明显不对,要不是她没在霍尔家吃东西,她多少要怀疑对方给自己下药了;至于所谓的精神污染,她才不信就排演个话剧就能把自己搞个这样。
到底怎么回事啊?
思来想去,伊莲决定还是先向科学求救:去医院。
面对慈眉善目的女医生,伊莲满脸通红的把自己昨晚的症状大致讲述一遍。没想到医生给出的答复是:女性在月经前因为荷尔蒙和生理变化,一部分人确实会感受到性欲的增加。她甚至肯定的表示这种时候找男朋友解决再正常不过,只要注意做好避孕措施就行。
走出医院的伊莲真想对这个世界大吼:拜托啊,我还是个高中生!
既然科学无法解释,伊莲只能把自己身体的变化归咎于非自然因素。根据控制变量,昨天的她和之前的她唯一的区别就是参加了话剧的排练。伊莲今天果断给丹尼尔发短信请了一天假,然后下午吃完晚饭后,就把自己关在宿舍里不出门,一切看起来很正常。就在她刚洗完澡、准备睡觉的时候,那股熟悉的燥热又开始了,时间刚刚十一点。
好想找一个人,随便一个人都可以。
伊莲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咬着手腕想维持清醒。坚持了不到三分钟,她就意识到不行。她颤抖着手划开手机,给霍尔打电话:“你、你在学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