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母与赵无?欢只当是?南鹤累了,许清陪伴着他在卧房里休息,谁能想到两?人竟然胆子这么大在光天白日?里在房里厮混,南鹤是?真的无?所顾忌,许清艰难地咬着里衣的一角,将喉咙里的声音都吞进肚子里。
太阳下山时,南鹤神色淡然地从卧房里出来关上门,许清揉着酸软无?力的腰,夹着双腿艰难地坐在柜子前的软凳上,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原母没见许清出来,想要去看看,注意力却被南鹤一句话?拉走了:“娘,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什?么事?”
南鹤说着将原母带进厨房里,对这院子里跟元宝说话?的赵无?欢喊了一声:“你也过来。”
赵无?欢在擦了擦手不明所以地走过来。
接下来,南鹤就将赵无?欢的事对着原母合盘托出,“我?准备明日?一早就动身送他回去,从我?打猎的山上走,到清河镇再去滨州,最后到长宁洲。”
原母捂着心脏跌坐在凳子上:“那......那么远,山里多危险啊!许清知道吗?”
南鹤不想自己如果有什?么事原母会怪罪许清:“他听我?的,我?已经决定了。我?们收留了他,被人发现也讨不了什?么好,不如现在就冒险将他送回去。山里的路我?很?熟悉,没什?么问题。”
还有一点,照着画像上和现在的赵无?欢相比,赵无?欢瘦下来的速度是?很?快的,到了长宁洲,他恐怕已经瘦的赵家人都认不出来,正好能堂而皇之地出现在长宁洲。
“你......这......”原母狠狠在南鹤身上拍了几下,咬牙切齿,“你做什?么都不跟我?商量!养你还不如养只狗!”
“元宝留在家里陪你和许清。”南鹤道。
事已至此,原母也知道自己扭转不了南鹤的想法,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去给南鹤收拾吃的用的。
赵无?欢感动地看着南鹤:“你对我?的恩情,我?会永远铭记在心,不......”说着赵无?欢表情严肃起?来,在厨房里转悠,拿起?灶台上的菜刀,撸起?袖子,表情狰狞地挥刀,一边尖叫一边在手腕上刻下一个字:南。
南鹤:“???”
顿了顿,忍不住问道:“还有个‘鹤’字呢?”
赵无?欢捂着血流成河的手腕,退缩道:“算了算了,笔画太多了,一个字就够了,呜呜呜好疼。”
南鹤:“......”
他觉得赵无?欢需要被他拯救的不止是?命,还有脑子。就这种脑子送去赵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送回来了,还是?想想办法让他长几个心眼。
不是?在乎赵无?欢,他在乎自己的劳动成果,人刚送回去就死了他不是?白忙活了。
晚上吃饭,原母脸色都十分难堪,频频用眼刀子去割正在用左手吃饭的赵无?欢,毫不客t?气道:“要是?遇到什?么麻烦,把他丢在山里就别?管了,你回来就行?了。”
赵无?欢:“......”
当着他的面就这样?说,是?不是?不太好?他也不敢反驳,不敢夹菜,把脸埋在胸口?吃完了一大碗白饭。
吃完晚饭,原母拿出来一个大包袱递给南鹤:“里面吃的用的什?么都有,拿好了。你走的时候就别?喊我?了,我?还要睡觉。”说着垮着脸回房了。
许清挽着他的胳膊:“娘舍不得你呢,你去跟娘说说话?。”
南鹤点头,把包袱交给许清,去了原母的房间。原母的房间十分简单又整洁,最抢眼的是?扑在桌子上已经快要成型的一件红色嫁衣,看得出来是?一针一线带着心意绣的,款式尽量精美?,在灯火下泛着耀眼的光泽。
“放心,我?一定平安回来。”南鹤给原母按压肩膀,“你还信不过我??别?担心了,好不好?”
原母捂着脸:“怎么就要给自己摊上这种事啊!你到底什?么胆子啊,这种事情自己就决定了,有没有想过我??”
“想过了,这只是?一次很?普通的送人,多则两?个月,少则一个月,我?就会回来。”
“你要记得家里还有个娘,还有个夫郎在等你。”
南鹤点头。
离开原母的房间,南鹤呼出来一口?气,搞得像生离死别?,他都有点压力了。去柴房拿木桶出来打水洗澡,许清坐在木桶里摸自己的肚子。
“会有吗?”
南鹤正在查看原母准备的包袱里都有什?么,闻言抬头:“有什?么?”
“下午一滴都没浪费。”许清摸摸自己的平摊的小腹,“这里会有个孩子吗?”
南鹤:“?”
“应该会有吗?”
“不要强求。”南鹤道,“该有自然会有,没有就没有。”
“哥哥,你不想要我?们俩的孩子吗?可是?我?想生一个。”许清道,“生个眉眼像你的......儿子吧?”
哥儿或者女儿像南鹤,那嫁出去可能没有希望了。
“我?喜欢女儿?”南鹤揉了揉突然晕起?来的脑袋,潜意识里他好像已经有了个女儿?那可爱的小女儿笑起?来:桀桀桀桀桀桀......很?坏的样?子,想想都好像是?噩梦。
“女儿?那就生个女儿。”许清做法一般地揉腹部,小声念叨,“女儿,女儿,女儿......”
南鹤:“?”
“你在作法吗?”
许清严肃摇头:“这是?我?听村里的婶子们说的,晚上会有来送孩子的神仙,这时候摸着肚子虔诚的告诉神仙想要什?么,神仙就会赐予。”
南鹤:“......”
去柴房洗澡回来,路过前堂看见赵无?欢没心没肺地抱着元宝在地上睡得正香,心道这个首富之子也是?非常能适应生活。
回到房间,倒掉许清用过的木桶里的水,吹了灯上床睡觉。
黑暗中,怀里钻进来一个温暖又软乎的身体,许清在南鹤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那么久要不见了,再来一次吗?”
许清口?中的一次,接近无?限次。但是?这话?却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南鹤哪有不同意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