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有万全准备,但一想到敌人大后方、自己那生死未卜的小相公,杨花雪便愁眉紧蹙,他不想动摇军心,便端起茶杯去看沙盘前坐镇的相公以及为首的四皇子。
对方敏锐地察觉了他的目光,淡然回视。
二人对视间尽是心平气和。
杨花雪摸了摸下巴想到,这位四皇子长相相比自己见过的美人来说,倒是各有千秋,唯独这个人身上有一种不屈韧劲和压抑淫媚交织,南辕北辙的气质好似撕裂,所以看著分外脆弱。
“……梁将军已带兵于川山后,万事俱备,只待游晟了。”游樊说著,并无私情的模样。
“哎,小晟也是我弟弟,”四皇子无奈地笑著,身子很亲密地歪向游樊,孱弱地靠在椅子扶手上,“担心就担心,你老是这样铁著脸,将来会后悔的……”
杨花雪心口猛地一颤,连忙垂眸看著自己的手,什麽青梅竹马,显然是包藏祸心。
杨花雪不知自己心口是何滋味,除了地盘被肆意侵犯的恼怒,更有一种卑劣的安心,他希望,不,他看著眉头间有所意动的相公,便知道四皇子一定能得偿所愿……
如此,便没人拦著他与他的小相公双宿双栖了……
杨花雪咬著下唇,把注意力全放在战事中,假装自己良心并不愧疚。
“报!!!前侦营全军覆没!!只馀游晟小将军成功捣毁妖道的法坛!!前方敌军已尽数清醒。”
游樊猛地锤了一下桌子,“来人,速速安排下去。”他利飒转过身对著四皇子,沉声道:“数年干戈仇怨,臣、幸不辱命!”
四皇子一愣,连忙扶起他,连说两遍:“孤知道,孤知道,快起来罢!”
听闻消息,杨花雪脑际嗡得一声,他木然道:“相……游大哥,我出去看看小晟,他想必也受了重伤……”
说完他便出营上马,战马奔袭,他连问数人,终于在西北角找到了拖出一路血痕的游晟。
战甲残损,体无完肤,密密麻麻的南疆阴毒手段淋灕尽致地展现在年轻人健壮的肉体上。
“我没事……花雪哥哥,我的血多……”游晟呕了口黑血,露出一个快意的笑:“他们的血更多……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你闭嘴!”杨花雪艰难地扶起他,眼眶里已然浮起颤抖的泪光,“小混蛋,你这个……小混蛋!”
“你别生气……”
半个月后。
杨家堡主宅内一处幽静院子,斑驳的光透过树叶缝隙、穿过窗户撒在地上,亮起一圈绚丽繁杂的色彩。
屋内,药桶内静坐一具男体,模样英俊,身体结实如刀刻。四周水澹澹而生烟,杨花雪一看便知,是游家功法运转的显相。
一双深邃黑眸看著进来的杨花雪,让杨花雪一阵不自在,拢著心跳兀自坐到榻上,胳膊肘撑在小桌上。
“……”杨花雪垂眸望著浴桶前的地面道:“好些没?”
“并无大碍。嫂子、不,花雪哥哥……”
忽然的称呼转换让两个人俱是一阵沉默,如有擂鼓的心跳敲得两个人面热不已。
“嗯,北疆可有消息传来?”
“樊哥正在继续主持大局进行孽党清扫,同时南疆似乎也有叛军作乱,樊哥让你不日启程去探查情况。”
杨花雪想著兵荒马乱的前景,他数次想跟游樊说明白,奈何军务当先,四皇子紧随其后。明明身份还是游樊的夫人,除了出谋划策,竟抽不出半刻闲话。
杨花雪心想算了,反正游樊未必想得起他,那四皇子也是妒心如火,现在不给他机会,以后有什麽他俩可自己受著吧!
哗啦水声大作,杨花雪视线里陡然出现了一双男人的脚。他向上看到结实有力的双腿,沾水后透明的亵裤紧贴著尚未勃起的一大包,腹部纠缠重欲的耻毛……
“花雪哥哥和我去南疆吗?”
莫名羞耻、欲图逃走的杨花雪被少年人抓住,身上齐整的衣衫吸到对方肌肤上的水珠很快湿透,杨花雪压下慌乱,“我……”
声音一开口却有点嘶哑,杨花雪轰然面热,手腕挣扎著要逃。
“为什麽,为什麽不和我待在一起。”游晟的声音听来委屈,“花雪哥哥可是后悔了!”
杨花雪心口被一拧,疼得直要了命了,他巧著劲儿挣脱,又自投罗网地贴向游晟。
纤细手指点著对方的鼻梁,“莫冤枉我!”杨花雪身子都软了,全靠对方托著自己。
一双美眸羞赧而闪烁著风情,杨花雪顾盼片刻,气声道:“小相公”
“啊!你……”杨花雪被猛地抱起向自己床榻那头走,手臂抱著小情郎的肩颈,唇瓣颤颤,只自欺欺人地与情郎纠缠滚进床铺。
床帐一拉,里头昏暗靡热。
“去麽……去麽……”杨花雪搂著少年人的脖子热吻,哄他、怜他又爱他,再甘愿不过了。
裹胸解开,露出状似木瓜的淫乳。幽暗的床帐里,如玉彫琢的身躯缠著光晕被游晟的大手拿捏。
杨花雪渴死了……他这般年纪,这般身体……
“好弟弟……唔……快,”杨花雪催促著,黑暗蒙蔽他的羞耻心,他伸手抓著男人的大蟒蛇盘弄,“小相公……舌头……唔……”
你来我往的两条软舌纠缠汲取,一会儿含在杨花雪嘴里打转,一会儿塞进游晟嘴里摩擦,吞咽不及的涎水乱淌著沾湿两具汗津津的肉体。
杨花雪昏了头骑在小相公胯上,长腿圈住对方有劲的腰身,热气腾腾、汁水涟涟的私处就一下一下地撞蹭。
“跟我走吗?”
“啊啊小相公……你想听什麽…我都说与你罢……”听著很是无情无义,杨花雪美目迷离,手心托著对方稜角分明的面庞,“嗯……只是我每句话……啊,别,”杨花雪眼角沁出累来,被对方搓逼的手段折磨得要崩溃,喘息声却愈发娇媚快活。
“我每句话,都出著真心,”杨花雪腰肢紧绷、脚趾踡缩,绝色面庞满是惑人风姿。
许久不亲近,在这绝对安心的房间里,逼仄的床榻间,那些一直以来的、避而不言的饥饿渴盼便都要被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