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男人修长的手指勾住她鬓角翘起的一抹头发挂到她耳后,嘴里叹出她的名字。
抬手捏住她肩膀的一瞬,唐宁的身子倏然僵了一下,紧接着她的身子向前佝偻着,仿佛那根细弱的颈椎再也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直把头抵到他的胸口,瘦弱的背一挫一挫的。
男人这才意识到她在哭,豆大的泪珠从高处砸到他的皮鞋上,仿佛一道重锤狠狠锤打他的心口,一阵窒息的疼痛。
“对不起...别哭了,好不好?”
他紧匝住她,在她一声响过一声的呜咽声中,第一次有种茫然的感觉,不知该怎么哄她才好。
“为什么...不来找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唐宁紧紧抱住他的腰,在那坚实的触感中第一次感觉到真实。她的声音含混得仿佛嘴里含了许多的委屈,憋了大半年的担忧与悔恨,此刻完全发泄出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唐宁...乖...不哭了...”
她的眼泪将他胸前的衣服湿透了,沉重的往他的胸口里流进去,压得他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
第一次遇到这样一个女人,让他恨不得把心剖出来给她。
甜蜜磨穴
甜蜜磨穴
唐宁的啜泣声在房间里回荡,哀哀的直戳顾霆远的心窝子。
他哄她不得,索性弯腰下去,兜住她的膝盖将人抱到椅子上,让她横坐在腿上。
唐宁把脸磕在他胸前,如同一个含冤的小孩。他越是哄,越不知道怎么停止,揪着他的衣摆声嘶力竭的哭,连起初为什么哭的也忘了。
“不哭了,一会儿眼睛肿了出去叫人看到还以为是我欺负的你...”顾霆远的手沿着她颤抖的脊梁一遍一遍的轻抚,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来回磨蹭。
这话唐宁算是听进耳朵里,哽咽着说道:“就是...你...欺负的我...”
可不就是他让她这么难受吗?
这么长的时间,每次想到他都仿佛被尖刺一遍遍猛扎心口,鲜血淋漓的,夜里也不能安睡,闭上眼就是那翻滚着浓烟的火海,日夜备受煎熬。
怎么不是他呢?
本意是责备,可那带着哭嗝的声音怎么听都委屈,叫人疼进心坎里。
顾霆远捧着她濡湿的脸,捧着那咻咻的鼻息,通红的眼眶与闪动的睫毛,睫毛在他手心里扑腾着像只小飞虫。
“对不起,是我的错。”
作为一个男人,他不会将责任推给伤病或是职责,作为她的男人,让自己的女人难过,不管是什么原因,必然都是他的错。
唐宁在他手心里盯着他看,有新的眼泪不停的生出来。但是不往下掉,只是晶莹的凸出,将眼前的男人的五官模糊在一起。眼皮和鼻头红的像嘴唇,嘴唇颤抖着又仿佛是睫毛。
顾霆远轻轻叹了一声,低头含住她的眼皮,一串饱满的泪跟着滚下来,啪塔啪塔落在他身上。他吮掉她眼角的咸湿,又去啄她的鼻头,一路吻下去,含着她的嘴唇很注意给她留了喘息的空间。
唐宁这回总算是乖了,鼻子还是堵的,却也主动仰着泪水涟涟的小脸去迎合他。
男人灼热的吻一颗颗落在她脸上,他鼻息间呼出的热气,熟悉得让她安心。
“来,擤擤鼻子。”顾霆远抽了几张纸巾,也不嫌弃,哄小孩似的帮她擦鼻子。擦好了她一脸的狼藉,抱着人在身上轻晃两下,又问:“要不要睡一会儿?”
“...不是说要熟悉环境吗?”唐宁搂着他的脖子,慢腾腾眨眼睛,却还记得自己是干嘛来的。
“还记得工作呢?”他笑着揶揄她,看她撅了嘴,忙说:“先睡一会儿,你跟着我还能让你出错吗?”
顾霆远总有种魔力,呆在他身边仿佛什么事都不用她操心,任何事情他都能解决。
唐宁确实也累了,赶了一天的路,刚刚又大哭了一场,体力精神都有些不济。
她靠着他眼皮子刚要耸下来,又觉得不对劲,在他身上换了个姿势,又换一个姿势。
“...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回宿舍去睡?”顾霆远喉结滚了滚,声音沉哑了几分。
军区是给节目制作组分配了宿舍的,今晚唐宁是和女编导一间屋子。
唐宁哪里肯,猛晃脑袋,伸手吊住他的脖颈,撑起身子双腿跨到他腰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整个人完全嵌在他身上。
这是她被绑架的那段时间跟着他养成的习惯,那会儿环境不好,他常让她睡在身上,他的身体乃至味道,都给她极为强烈的安全感。
她刚才扭了那么半天,就是在找这个感觉。
“就这么睡,不要回去...”
她半睡半醒的声音小小的。猫叫似的钻进他的耳朵里,引得男人下腹一阵酸麻,旷了许久的欲望突然苏醒,雄壮的阴茎在裤子里跟着勃跳起来。
房间里有阳光照进来,流水金沙一般落在两人身上。
唐宁在熟睡中依偎着他,在他耳根子底下放大了的她的咻咻的鼻息,像个孩子一样。
忽然之间连欲望也成了身外之物。
她娇小的身子压在他身上,全身都是依赖的姿势,顾霆远突然感觉到一种情感满足。他托着她的屁股让她靠着睡,没有肉欲也觉得喜悦。群二3·玲/6‘9二“396
可她睡着睡着逐渐不安分起来。
埋在他脖颈处的小脸贴着他的脖子蹭来蹭去,专挑他敏感的那块软肉磨。
顾霆远的喉结重重的滚了一下,火又从下腹烧了起来。他侧过头想将躲开些,没想到她径直追了过来,舌尖伸进他的耳廓里,轻轻的勾缠。
“…唐宁。”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手从她腰上滑到她裙子底下,试探着在她浑圆的臀肉上轻蹭:“想要吗?”
唐宁没有说话,却是主动扭了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