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将他们接了进去,唐宁全程没怎么说话,只是跟着人走。
会议室里有位军官在说话,提醒节目组各种注意事项。
哪个位置不能拍,哪个位置不能去,哪些内容不能拍...
唐宁的耳朵里听不进声音,她的目光只是显得有些游移,余光只要瞟到窗外经过的任何一个穿着墨绿色军装的高大身影,眼睛就会不由自主的追出去,然后失望而归。
“你在看什么呢?”女编导发现她的异常。
“没有。”唐宁低下头,觉得扎在心上的那根锋利的尖刺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闭上眼睛,沉沉的吸了口气,在心里默默告诫自己:现在是工作,再不能这样了。
女编导见状也不在管她,只是转头向那位军官问出今天最重要的一个问题:“请问录制期间是哪位长官负责带我们嘉宾呢?”
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突然从外面被打开,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胯着长腿走进来,他凌厉的五官仿佛长着锋芒,脸上的威严竟让人不敢直视。
那人径直在会议室的主位上坐下后,目光凝进唐宁闪着泪的眼睛里,然后回答了那个问题:
“我来带她。”
(完结)
会继续写番外
但结尾停在这里
感谢大家一路的陪伴
把心剖给她
把心剖给她
窗外有夏蝉在叫,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响,厚重的会议室大门打开又阖上,合页恢复时发出的金属音像是被慢放...但所有的一切声响都似乎不在上帝心上,只是一阵耳旁风。
进来的男人一身也是墨绿色军装,但气质却与旁的人不同。
冷漠中自有一股力量,仿佛体内流淌着掠食野兽的危险血液,举手投足间潜藏着一股强势而危险的气势。
他径直走进来,脸上不带一丝突兀的打扰而带来的歉意,理所当然的走到主位上坐下,仿佛是位回到自己王座上的主君。
会议室里的军官见他进来,立刻站起身。这样紧张的气氛,让女编导与摄影师也不由得跟着站了起来。
只有唐宁呆怔在原地,睁着大眼睛木木的望着他,甚至忘了呼吸。
“首长。”士兵们向男人敬礼。
女编导和摄影师也被男人强大的气场惊得有些慌乱,任谁也能看得到他肩膀上的星星杠杠多到吓人。
男人却似乎不太在意,抬手轻轻挥了两下示意众人坐下,目光有意无意扫向唐宁的位置,眸子亮得惊人,宛若燃着两束火焰。
“继续。”男人骨节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让下属继续刚才中断的会议。
那位长官立刻拿着笔记站起身,训练有素的将刚才会议上谈到的内容一一向男人复述了一遍:“...所有的注意事项都已经备注好,现在正谈到我们营里带嘉宾的人选。”
“对对对...”
女编导回过神后很积极的接过话:“首长,我们现在需要确定节目录制期间是哪位长官负责带我们的嘉宾,最好是能让两个人提前适应一下,以免拍摄的时候出现别的状况...”
男人的眼睛再次扫到唐宁身上,眼睫几不可查的轻轻颤了一下,他原本放在桌下轻敲着膝盖的手攥了下拳头又缓慢松开,似乎他也不似表面看起来的那么从容不迫。
“由我负责带她。”
这话一出,会议室里突然一阵静默。
紧接着是女编导难以置信的惊喜声:“真的啊?!我没听错吧?”
在此之前从没有一个上校以上的军官参加过这个节目,更何况是他?!
不说他的家世军衔,光是那张脸就注定是收视率的保障。
男人却并不在意女编导的反应,他站起身要往会议室外走,长腿跨出两步又顿住,回头望向呆坐在原地的唐宁:“你跟我出来,我先带你熟悉这里的环境。”
一整个过程,唐宁的魂都仿佛被人抽走了一般,木着脸没有言语。
直到旁边的女编导推她,她才机械的站起身,走出去的时候脚步仿佛悬在半空,只是眼神从头到尾都没能从那人身上挪开。
哪怕是眼睛酸涩到发疼,也不肯眨那么一秒。
她盯着他军纪扣底下露出的那截修长的脖颈,看他走路时挺拔的背脊...
空旷的走廊里偶尔有一线流光从窗子外照进来,光线里雾腾腾的,滑过那人平直的肩背。两个人的脚步声回荡出去好远,仿佛远处也有另一个他和她在向这边走来。
唐宁越发恍惚,觉得一切好不真实。
男人突然打开旁边一道门走了进去,进去之后手却一直扶着门板,垂着眸子凝视着她。
房间里有淡淡的阳光与灰尘。唐宁看了一眼,抬脚走进去,身后有关门声,紧接着男人的脚步声不紧不慢的向她靠近,绕过她的背走到她面前。
唐宁头垂着,颈骨仿佛是折断了似的。后衣领子竖起,阳光穿过男人的肩暖烘烘的从领圈里一直晒进去,晒到她的颈窝里。
唐宁有种奇异的感觉,觉得那道光不是来自于室外,而是来自于他。
“怎么不说话?”
男人的皮鞋往她的方向又近了一步,他衣服上熟悉的荷尔蒙味道让她微微眩晕。
此刻的唐宁安静得仿佛只是一道空气,只有肩膀在细微的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