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到底心疼他,取了药膏来,亲手给他抹上,不知是不是围猎时喝了鹿血,又或者是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身后的手存在感是那样强,手指划过肌肤时带来异样的烧灼感,连原本习惯了的疼痛都变得奇特起来,周知璟夹紧双腿身子往里弓了弓,害怕被皇爷发现自己身体的变化。
“趴着,等药膏吸收。”
听到这种难堪的命令,周知璟反而松了口气。
皇帝的脚步声慢慢远去,周知璟将所学功夫在脑中过招,慢慢平静下来,这次回京,师傅就要回来了,少不得考校他的功夫。
因着某些见不得光的心思,回程路上周知璟刻意躲着皇爷,而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总有一道视线隔着马车帘子望着马上的青年。
回京后,周知璟忙着处理围猎这几日耽误的公务,而他的师傅现任锦衣卫指挥使上官苍也回了京,但因师徒两人公务繁忙,只远远打了个招呼,连一起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这日,周知璟刚从外面办案回来,就被一锦衣卫拽着往里走,
“头儿,您可算回来了,您要救救兄弟们啊。”
周知璟跟着那锦衣卫往里走,听着越来越凄惨的叫喊声以及板子打在人身上的声音,他眉头越皱越紧,最后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内院摆了几个条凳,蔺知赵三等十多个锦衣卫兄弟趴在条凳上,裤子被褪到膝弯,露出来的臀部和大腿青紫红肿。
小周大人:一个自以为是攻的受。
我也不懂他一个天天挨打的受怎么会想着攻了皇爷。
小周大人:梦想还是要有的。
另外,师傅出场了,你们猜小周大人会挨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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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替罚翻倍
《锦衣卫》第十七章 替罚翻倍
师徒训诫,小周大人挨打
周知璟跟着那锦衣卫往里走,听着越来越凄惨的叫喊声以及板子打在人身上的声音,他眉头越皱越紧,最后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内院摆了几个条凳,蔺知赵三等十多个锦衣卫兄弟趴在条凳上,裤子被褪到膝弯,露出来的臀部和大腿青紫红肿。
板子高高举起再重重落下,一记红木板子便将受刑人结实的臀部砸得压下去,抬起时浮起一道紫色的僵痕,受刑人手脚皆被摁住,只有仅能动弹的腰身扭动着,嘴里发出凄惨的叫声。
周知璟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这群锦衣卫兄弟并非娇弱之人尚且如此,足可见刑杖之狠厉。
“不知这些人犯了何事惹得大人如此生气。”
上官苍年近五旬,从外表看起来和民间伺弄土地的庄稼汉没什么区别,但众锦衣卫在他面前无不战战兢兢,恨不得将自己塞进地砖里,不同于当今天子如烈日般不可直视的威严与霸气,指挥使上官苍宛如无波无澜的深海,看着平静,底下却暗流涌动,让人不可小觑。
“周大人,你来的正是时候,本官正要找你问罪。看看他们一个个像什么样子,本官让你操练他们,你就是这么操练他们的?”
这般公事公办的语气……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了……周知璟心中有苦说不出,只能毕恭毕敬道,“臣不敢,大人不在京的这些日子,臣与众兄弟们谨记教诲,不敢有一丝懈怠。”
“还敢狡辩!真当本官什么都不知道!”上官苍抖着胡子,指着行刑的锦衣卫道,“愣着干什么?继续!给本官重重打!”
赵三本以为头儿来了自己就得救了,没想到大人越来越生气,刑杖再次落了下来,有指挥使大人的命令,行刑之人是一点都不敢放水,不过都是自己兄弟,他们下手有分寸,只是看起来打得惨一些,疼一些,其实不伤内里。
行刑之人都是经过训练的好手,当初拿盖着白布的豆腐训练,知道什么叫“外轻内重”和“外重内轻”。这些锦衣卫虽是皮糙肉厚的汉子,但架不住大杖重,一时之间只听院内惨叫声、击打声此起彼伏。
若说刚才周知璟还存着些周旋的意思,现在是彻底慌了,他该知道的,师父这里的规矩,越解释打的越狠。
“大人,是臣管教不周,臣有错,大人要罚就罚臣吧。”
“所谓法不责众,求大人饶了他们吧。”
“师父……您要罚就罚我吧……”
上官苍闭上眼,丝毫不为所动,周知璟急了,朝着刑凳上的蔺知扑过去,行刑之人见状慌忙停手。
上官苍挥了挥手,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对周知璟的忤逆行为毫不惊讶。
周知璟膝行两步,跪在他师父面前哀求,上官苍虽不喜他公私不分的行为,但他向来拿这个徒弟当儿子养,打心底疼他。离京几个月,回来了师徒二人也没能好好坐下来一起吃个饭,此时爱徒跪在他面前,瞧着似乎还清减了些,上官苍不由有些心软,面上仍然冷冷道,“罚你?你可知替罚是要加倍的?你想替他们挨罚,你有几个屁股经得住挨?”
周知璟被这粗俗直白的质问闹了个大红脸,他确实不怕挨板子,可受罚的兄弟一起十人,便是一人二十板子,也得两百板子,那不得皮开肉绽啊。
事已至此,况且这么多兄弟看着,周知璟也不能临阵退缩,他咬着牙道,“臣愿意替犯错的兄弟们受罚。”
“头儿……”
上官苍玩味地看了他一眼,周知璟静静等候发落,每一刻都觉得是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传来男人浑厚的声音。
“也罢,你们兄弟情深,本官就成全你。”
“还不动手?”
周知璟往条凳上一趴,脸颊埋入手臂中。众锦衣卫没料到这番变故,傻眼了。头儿替他们顶罪不是第一回了,谁不知道上官大人疼他啊,每次也就训斥几句,何曾动过大杖啊,哪像今天竟然动了真格。
“头儿!求大人饶了头儿,头儿细皮**挨不住大杖啊。”
“大人打我们吧。”
上官苍淡淡扫了赵三一眼,赵三立马闭嘴,提起裤子滚到一边,对不住了头儿,这回是大人铁了心要罚您。
“按照规矩替罚翻倍,六十板子,打吧。”
上官苍淡淡道,行刑的锦衣卫满头大汗,拿着红木板子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一位是高高在上的指挥使,一位是实权在握的镇抚使,两位他们都得罪不起,今儿个打了镇抚使大人,明天会不会身首异处啊?
指挥使大人在上位盯着,他们迟疑片刻,只得举起板子。
周知璟咬着牙,做好了熬刑的准备,板子隔着裤子落在身上,发出的啪啪声让他面红耳赤,简直没脸见人,身后的疼痛却尚在忍耐中,竟还不如皇爷的戒尺……
周知璟心下明了,强忍着没做出任何丑态,比起疼痛,当众受罚的责辱更让他难以忍受,想到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挨打,想到十几双眼睛都盯在他身上,他只想一头撞死……僵直着身子不敢露出任何丑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