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咽着唾沫,又往言晟手上蹭了蹭,呻吟着道:“二哥,你摸摸我。”
言晟手指一紧,快速而熟练地套弄,季周行发出一声声不成调的呻吟,射精时惊声尖叫,浑身如痉挛般颤抖。
言晟这孙子,居然刚好掐着他高潮的一刻,两指狠狠地揪起了那个满是淫欲的凸起!
天鹅绒被脏了,季周行躺在一边缓气,言晟不动声色地擦了擦手,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上半身的睡衣扣得归归整整,下半身却一丝不挂,耻毛上还残留着浊液,而言晟仍是一身西装,禁欲又好看。
季周行闭上眼,近乎认命地想,老子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这人好看!
卧室里安静了一会儿,言晟突然唤道:“季周行。”
他勉为其难地睁开眼,语气有点冲,“干嘛?”
言晟说:“春节之后,我就不回去了。”
第7章
季周行还溺在高潮的余韵中,水气迷蒙的眼疑惑地盯着言晟,怔了10秒才猛地坐起来。
“你说什么?”声音有些哑,最后一个字还破了音。
“我说……”言晟目光落在他光着的腿间,眉角不经意地扯了扯,轻咳两声后才道:“今年过了春节,我就不回杞镇了。”
杞镇在西南群山之中,言晟的部队就在那儿。
季周行心跳加速,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在身体里奔走冲撞。血液将沸未沸,指尖发麻,紧紧一捏,手心已是冷汗澄澄。
他拧着眉,眼神突然变得认真,“为什么?”
言晟薄唇微抿,唇角的冷硬融化成极浅的笑。他伸出手指,在季周行鼻尖上轻轻一戳,“在山里待腻了,前阵子写了调任的申请,回来之前去了18军军部一趟,已经通过了。”
季周行倒吸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是调回仲城?战,战区总部机关?”
言晟点头。
“怎……”季周行两眼大睁,难以置信地看着言晟,嘴唇动了半天,才挤出一句带着颤音的话。
“你,你不是讨厌机关吗?”
在两人好得如胶似漆的那几年,季周行跟言晟提过几次调任,但言晟总是以“讨厌机关”为由拒绝。
言晟18岁入伍,所属部队与仲城不在一个战区,而季周行念的大学也不在仲城,两地之间路途遥远,乘飞机得飞3个小时,从机场到部队所在的小镇又得开3个小时的车。
中国的野战部队大多在极为偏僻的地方,季周行从高速公路上下来,接下去几乎全是土路。
雨天满地泥泞,上百公里开下来,车完全失了本色,连车窗上都糊着烂泥。
他开车野,又恨不得马上见到言晟,有次直接冲进一个积水坑,后轮陷进去了,死活拔不出来。
当时正下着倾盆大雨,积水坑旁是一个嵌在山脚的湖。湖水疯长,眼看着就要漫过路沿,他急出一身冷汗,想打电话求助,山沟里又没有信号。好在车轮被淹了一半时,一辆货车恰好经过,才将他连人带车拖了出来。
晴天在山里赶路也难受。土路上的灰全扬起来了,从车里向外望,黄糊糊灰蒙蒙的一片,就算关紧车窗,灰尘还是能钻进来。人在里面喉咙与眼睛都非常难受,下车一脱衣服,沙就跟雪一般洋洋洒洒一大滩。
而且土路颠簸得极其厉害,他不管换什么车,开抵部队时都有种骨头散架,菊花爆炸的感觉。
可是言晟在那里。尽管当时他们还没有正式在一起,那条写满辛酸的土路季周行还是开得乐此不疲。
他从来没跟言晟抱怨过120公里的土路,也没说过遇上的危险,连“今天来的时候看到山沟里翻了一辆车”这种话都没说过。
但在一起后,他偶尔会在做完一场酣畅淋漓的爱后,骑在言晟身上说:“二哥,你什么时候调回仲城啊?”
言晟直截了当,“没这个打算。”
他藏起失望,又问:“为啥?”
因为奚名在这儿吗?
“仲城只有机关部队,我调回去干什么?”
“机关不好吗?你爸就在机关。”
“机关没意思,小兵成天巡逻站岗,升上去了就四处攀关系,不如野战部队痛快。”
季周行嘴角悄悄往下一撇,没让言晟看到,几秒后又八爪鱼似的黏了上去,亲言晟的下巴和喉结,满不在乎地说:“不回就不回,季少爷有空就来看你。”
言晟在他屁股上拧了一把,“是投怀送抱吧?”
他嘿嘿直笑,“难道你不喜欢?”
言晟翻身压住他,大腿顶着他半硬半软的兄弟,笑道:“喜欢得又想干你了。”
大学毕业之后,季周行接手顾氏旗下的星寰娱乐,虽然只是个甩手总裁,但也比当学生时忙了不少。
可只要能抽出时间,他还是会自备润滑剂,甚至捎上几样简单的情趣玩具,哼着歌儿在那条土路上一边吃土一边狂飙。
简直就是欢天喜地赶着挨操。
有一回,言晟前戏做得有点慢,他急不可耐地翘着屁股,往言晟那儿蹭。言晟好笑地挠他的腰,贴在他耳边往里面吹风,沙沙地问:“这么急?等会儿痛着了怎么办?”
“不会。”他扣着言晟的下巴索吻,“颠了一路,早就软了化了!”
言晟微微一怔,“颠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