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不方便戴名表,言晟一直没把它带在身边,但回仲城时偶尔会戴一下。
不过分手后,言晟再没戴过――起码季周行没看见过。
如今这表又突然出现,季周行虽冷着一张脸,心脏还是结结实实地紧了一下。
言晟见他站着不动,又道:“三块糖。”
“……”
这话将季周行心里刚漫出的不明不白驱得半点不剩,季少爷嘴角又挤出一勾嘲讽,“言二少,您这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习惯了吧?渴了不会自己倒?恕我手拙,加不好您要的糖,待会儿太甜太淡您喝着也不对味儿,不如您就降尊纡贵一下,自个儿动动手?”
言晟抬了抬眼,不像生气的样子,吐出的话却让季周行胸闷。
“倒水,三块糖。”
季周行皱起眉,想骂一句“老子诅咒你得糖尿病”,气得抽气的时候夜里才被蹂躏过的地方冷不丁痛了一下,他抿着唇忍了几秒,终于决定妥协。
不就是一杯糖水吗!
5分钟后,他玻璃杯“当”一声放在茶几上,不等言晟拿起来喝就道:“你歇着吧,房间已经收拾好了,我去健身房跑个步。”
不是真想跑步,只是不想和这人在一起。
“别去。”言晟喝了大半杯,等他都拉开门了才道,“回来。”
季周行嘴角抽搐,一句“操你妈”险些脱口而出。
言晟喝掉剩下的半杯,起身重复道:“回来。”
季周行这回是真怒了,“言二少,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咱们当时只说好你在仲城时,我不出去找人,没说过连健身也要禁止吧?干什么?你是怕我今儿去跑个步,明天就能打得你满地找牙?不是吧!言二少你是这么不自信的人?我以后是不是得对你另眼相看了?”
“少贫。”言晟冷硬的脸部线条出现一丝戏谑,“不让你去跑步是为你好,那儿这么快就好了?不痛了?”
季周行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顿时脸颊一红,话不过脑道:“好了怎么样?不痛了又怎么样?你他妈又想操?”
言晟哼笑,“正有此意。”
“你!”季周行穿着睡衣,感冒还没好利索,头发有点乱,跟一身手工西装的言晟一比,气势顿时落了下风。
他也知道自己打不过言晟,小时候打不过,现在更他妈打不过,呕了一肚子气,梗着脖子吼道:“咱们早就分手了!你操个屁!”
言晟又笑,“你是屁?”
季周行闭着眼睛强忍10秒,一脚将门踹回去,头也不回地上楼,步子迈得特别大,一眼都不想见着言晟。
孰料言晟竟然跟了上来,还好心提点道:“你慢点儿,别扯着蛋,别后面还没好,前面又给撕裂了。”
季周行胯下一紧。
言晟跟着他进屋,他索性将睡裤往下面一拉,“想操?行!老子不跟你??嗦,就一句话,提前叫卢医生来!”
说完蹬掉睡裤,连内裤也一并扯掉,往床上一扑,懒得再动一下。
身后传来缓慢的脚步声,言晟过来了。
季周行闭着眼,没注意到言晟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取出一盒圆形药膏。
言晟跪在床上时,他莫名抽了一下。
比起害怕,兴奋竟然更多一分。
他从来没有跟谁说过,被言晟操射的感觉,比他自己操任何人都爽。
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落在后穴上的是清凉的触感。
他猛地支起身子,光着的屁股却被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
言晟一边往他穴口抹药,一边说:“过几天有个聚会,叶锋临和周远棠都在,你和我一起去。”
季周行被揉得起了反应,前面那根变粗变胀,忍无可忍地蹭着天鹅绒被。
他不想说话,怕被听出异常,只想姓言的涂完赶紧滚。
言晟却似乎没有滚的意向,又道:“春节时去看看你爸。”
“嗯。”
虽然不愿意,但他不想争辩。
言晟还没说完,念经似的说起要置备什么礼物,季周行抓过枕头埋脸,心道你有完没完,再揉下去老子都他妈快被你揉射了!
言晟新抠了一指药膏,揉着揉着手指就进去了。
季周行脑仁一麻,张嘴就骂,一声“我操”之后跟着的却是性感入骨的呻吟。
言晟根本不用找就按在了他的那一点上,因为长年摸枪而生着老茧的指腹在那里打着圈儿研磨,贴着肉的指甲时不时轻轻一刮。
就是这么简单的动作,季周行就险些被玩得射精。
言晟拍了拍他的腰,示意他跪起来。他浑身都麻了,前面后面都湿得不堪入目,也顾不得丢不丢脸了,膝盖支起,高高地翘起臀部。
言晟笑了笑,插入第二根手指,研磨与搔刮又添一个新的伙伴――揪拧。季周行心脏都快从嘴里跳出来了,夜里刚被操成水的肠道再次泥泞一片,快感像海啸一般从下至上冲击着他的大脑,挤占他胸腔中所剩不多的空气。他羞耻又难耐地扭着臀,拼命往言晟手上蹭,呻吟纯情又无辜。
“你……你摸摸我……”
言晟空握住他滴水的性器,“怎么说话?”
“嗯……”他难受极了,蹭言晟的姿势像一只发情的狗,理智在脑子里喊“别理他”,欲望却焦急地说“喊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