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春园是长公主府专属的戏台,在驸马还在的时候,每隔几日驸马就会找来戏班子,唱曲、演戏给长公主解闷。
如今那戏春园,专门给长公主养男宠,所有的男宠都聚集在那附近的园子里,住得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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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 | 0010 10 丧心病狂
“听闻皇姐病了,本宫准备了好些药材,能否见见皇姐?”虽说是皇后,可地位远不如一个失势的长公主。
“长公主这病,就是因为未云公子不愿意侍寝,闹了心绪,如今佳人入府,长公主已经准备在戏春园宴乐,说是看看年轻的肉体,病都好了泰半,就不知皇后娘娘是否愿意成为座上嘉宾?”伴银扫过了皇后身后乌泱泱一片的男宠,大概是怕冲撞了国母,让皇帝失了面子,所以他们都戴上了帷帽。
就算是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也不许她多看其他男人一眼,有德行缺失,让他失了雄风,就像是小狗,看到站立的东西,都想撒一泡来标记。
“这……”皇后将男宠送到府上,本欲与长公主一叙,可却遇上了冤家,长公主府的侍卫伴银脸上依旧是被欠了百八两银子的模样,看着皇后的眼神特别的冰冷。
这也难怪,伴银是驸马身边的人,也可以说是从小看着皇后长大的人,他对皇后的恨意,很深。
这也是穆易湮的一片苦心了,她知道皇后绝对会不顾流言蜚语的来探视她,所以派上了伴银。
如今京城里谁还敢和长公主扯上关系?尤其是那些小姐夫人的,就怕受她名声牵累,连她自己的女儿都不敢回来了,何必牵连皇后?
一见到伴银,尚羽音忍不住瑟缩了一阵,“那……本宫择日再访,劳烦伴银大人,将礼送到皇姐身边。”她忍着摇摇欲坠的感受,将话说完以后,就赶着要离去。
就在她将要踏出院子之时,耳边传来了一句,“尚羽音,你值得吗?”
“……”尚羽音不敢回话,加快了脚步,快速地离去,而伴银望着她的眼神,抹上了一股忧伤。
那脆弱的神色一闪而逝,面对一院子的美少年,又回复的原本冰冷,像是被欠了百八两银子的神色。
“随我来。”丢下这一句以后,他大步流星的往前行。
元宵刚过,这雨雪的还大著,一干瑟瑟缩缩的男宠畏畏缩缩、透过帷幕面面相觑,就只有那在马车上就异常冷静的阿维从容的跟了上去,他似乎天生不知道恐惧为何物。
虽然身上穿着教坊司的归服又戴着女人家才带的帷帽遮面,可是走在他后头的阿涛却有种古怪的感觉,他只觉得,阿维在这雕梁画栋的公主府里,似乎理所当然。
和他们这些扞格不入的人不一样,阿维仿佛本来就该身在这公主府之中,该是府上的小公子。
阿维始终在伴银大约五步开外的地方走着,长公主府很大,伴银的步子很快,三十个美少年,体力差的已经有些气喘吁吁,需要小跑步才跟得上,可阿维始终不疾不徐,还饶有兴味的逛着园子。
途中,一行人穿过一梅园,梅花的清香传来,阿维停下了步子,远眺了一阵,也不知道为何,走过这梅园,他心里头有一股异样的安稳。
这样的感受到阿维来说,十分的特别。
他并没有留恋于这一瞬间的安逸,快步的跟上了伴银,倒是伴银听到了后头传来不寻常的声响,伴银一转头,便看见了一人跌倒在地,另外一人试图拉起他,伴银忍无可忍的喝斥,“安份点、仔细点,谁若扰了梅园的安宁,就休怪本人无情。”
出了梅园,他就斩了那人。
这是那人最喜欢的梅园,若不是要到戏春园必定经过梅园,他是不会让这些脏东西踏进梅园的。
伴银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煞气,众人当一时噤若寒蝉,那摔倒在地的人,更是害怕得两脚发麻,几乎要当场湿了裤子。
阿维走到了那人身边,轻而易举的单手把人从地上拉了起来,“走吧!”
就这么简单两个字,却让伴银忍不住多看了阿维两眼,不过此刻他没有想太多。
虽然声音很像,可是他是怎么都不会把一个男宠拿来跟那人做比较的。
这难道还少见?
所有送进府的男人,都和那人很相像。
简直是丧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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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 | 0011 11 像!太像了!
伴银领着一行人来到了戏春园,双手环着胸,语气十分不耐,“快进去候着吧,长公主有命,要你们脱了上衣,等着。”伴银的语气带了几分的戏谑。
年岁不大的小公子踌躇不前,倒是阿维一马当先,走了进去。
伴银望着阿维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人不只声音像,就连背影看着都有几分的像,想来那毒妇肯定喜欢,过不久就会开始受宠了吧!
不过这受宠也不一定是好事,从那女人寝居里抬出来的尸体,还不嫌少吗?
伴银光是想着这一切便觉得糟心,“快去吧!”他对着剩余的男宠丢下了这一句,接着便对来接引的婆子说了一声,“人已带到,告辞。”
来接引的婆子是茶嬷嬷,她有着一双看起来像是能吃人的铜铃眼,和宏亮嘎哑的鸭嗓,“还愣着做什么,快进来。”茶嬷嬷专门管着这戏春园,她是王府老奴了,每每看着这些男宠,便觉得心梗。
外头的飘雪再一次转密,天似乎更冷了,戏春园却已经点上了金丝炭盆,娇宠着长公主这些未来的男宠。
长公主的性子太难拿捏,失宠和得宠常常就是转烛间的事,面对这些有无限可能的少年,府上市一点都不敢轻忽怠慢。
“长公主到。”
“奴,见过殿下。”
一干人趴伏在地上,整齐的行了一个大礼,额心触地,目不斜视,只有一人微微侧过手,注意着那一双踩过来的玉底鞋,那是一双寡妇的玉足却像少女一样,在丈夫的忌日穿着缀满东珠的珊瑚色凤头屡,那凤头还是用金线绣过,缀以五彩辉煌的宝石,留仙群波浪般的裙摆扫过了阿维的手,掀起了一阵香风。
接着是迤逦在地的孔雀羽大氅,细细的轻羽扫过,让阿维的心头一阵汹涌。
张扬明艳,一点都没有寡妇的样子。
在大召,寡妇依照礼法,应该穿得寡淡,不是褐色,就是灰色,身份再高的妇人守寡了,那也顶多在袖子内侧绣一些明亮一点的绣样,也只有这惊世骇俗的渊宜长公主,敢冒天下之大不讳,穿着得仿佛像是初嫁的新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