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期盼,他的夙愿,年少的幻梦终于实现。

然后白御抱住了爱人,低下头,两人第一次亲吻,只是单纯的嘴唇相触,青涩至极。

十几岁的少年,照理来说惯于风月,知晓情事。白御爹娘恩爱非常,信奉一生一世一双人,从小就给白御灌输不同现世的思想,白御不可能有通房丫鬟;乌泽体弱,久病缠身,乌家也不可能给他备有通房丫鬟,两人着实是未开化的白纸,都不知道接吻要伸出舌头。

他们彼此急促的呼吸缭绕着,却让白御无比满足。

他在边疆以命相博,置之死地而后生,不过是为了早日官职加身,他要等不及了。

青年收剑站立,沉沉吐出一口气,半咬的梨花瓣被气流举拖升空,慢慢悠悠的,自空中飘落。他将宝剑收入剑鞘,溢转的森森冷光中,印出青年一双锐利多情的眼。

...

白御轻敌了,在攻入青龙寨后,没料到对方如此卑鄙,假意投诚,实则以儿童妇女为诱饵,引他上钩。

他虽然对寨中众人有所防备,可当看到衣不蔽体,哀声哭泣的女子,怒火中烧,当场踹了二当家一脚。

白御没有留手,使了十足力气,一脚差点踹的对方当场去世。二当家猛的撞到墙上,再重重跌落地面,哇的一下嘴角溢出鲜血,双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旁边众人感知到白御恶劣的情绪,身体抖了抖,生怕将领手中锋芒毕露的宝剑对准自己。无人上前劝阻,任凭寨中威风凛凛的二当家,死猪一样趴在地上。

白御闭眼压下沉沉情绪,将身上的外衣解下,披到对方身上,轻声抚慰悲痛中的女子。女子身上被凌虐的青紫痕迹,难以全部遮住,光是手腕上露出的紫红鞭痕,就能想象女子遭到如何残忍的折磨。

白御着实不忍让他们继续留在噩梦中,吩咐身旁兵卫保护屋中弱者,务必谨慎小心,将她们先安然送下山。

这时,又有士兵来报,在寨子的灶房中,还锁着一群年轻姑娘。年纪小的才刚出阁,那些姑娘是土匪们准备养着拿去贿赂贪官的瘦马,前段时日从山下掳来,现在已经神智不清,看到人就怕得发抖,哽咽着喊爹娘救命。

士兵劝不住姑娘们,还没等他们靠近,见到生人的姑娘,就用指甲刮花自己的脸,陷入魔怔,他们只好关上门,让姑娘门呆在灶房里,请将军前去定夺。

好、可真好。

这小小一个寨子,居然有这么多藏污纳垢之事。

白御怒极反笑,捏紧配剑大步离去,和兵卫们拉开距离。

攻上青空寨时,白御就明了,依靠大当家出谋划策,这群乌合之众才能苟延残喘。

青龙寨这帮渣滓,可真是该死。

等人质们下山,他绝对不会再留大当家的性命,亲自一剑送他上路。

白御走路时脊背笔挺,因极度的愤怒,指尖捏成惨白。他来到士兵所说的灶房,听见女子的哀哀低泣,曲起手指叩响门扉,征得同意后推门而入。

大当家低眉顺眼,等白御离开屋子,才指使手下抬起二当家,老实憨厚的脸上露出计谋得逞的狡诈毒色。

他自不会这么快投诚,所做一切皆是为了麻痹对方。即使是武艺高超,百战百胜的战神,在算计人心上,和他相比还是嫩了点。

他们在空中洒了迷离神志,疲软筋骨的药水,部分喷在捆绑的女人身上,就算闻到了气味,这些官兵也只会认为是淡雅的体香。

拖到现在,药效终于开始生效。

屋内剩下的,都是他们自己人,二当家也不掩饰。他生生受了白御一击,骨头里还泛着疼,阴鸷万分,只想把白御抽筋剥皮,绑在地牢中,割下片片血肉喂狗。

大当家给二当家比了个手势,抽出腰间的软刀,两人眼神交汇,把守在门外的士兵一击毙命。

没等士兵反应,冷光一闪,一颗头颅飞到空中,继而才喷出烫热的鲜红血液。

青龙寨的人握着刀,扑杀驻守寨中的剩余官兵。他们杀惯了人,动作迅速,把一颗颗脑袋切西瓜似的砍下。

奸诈阴险的敌人,穿着罗裙,混在灶房的女人堆里。他身量和女子相似,脸上又扑了粉,趁白御松懈防备,用秀帕捂住嘴,假意哭着靠近。

白御头疼不已,推拒了两次,对方还死死抱着他,娇躯不住颤抖,声音似乎都喊哑了,还在叫着爹娘。

可他不能一直让对方这般抱着,实在有失体统,传出去损害姑娘颜面。白御低下头,再次劝说,“姑娘”

没料到女子突然扬起手,手中粉末一撒,白御就失去知觉,宝剑锵然落地。

...

在寨子偏僻简陋的灶房里,白御双手双脚被麻绳捆缚住。周围是嘈嘈切切的叫嚷声,还有怪异的口舌翻搅声,就贴在他的耳畔,清晰传达到大脑。

白御勉强清醒,费力睁眼,从黑暗中醒来,印入眼帘的是一张放大的丑恶面庞。

因为紧密贴近,他能观察到黝黑脸上的颗粒,对方脸上的肥肉小幅度颤抖,鼻尖碰到对方油腻的脸,白御几欲作呕,刚想厉声斥责,嘴中被东西堵住,只呜呜一声。

软滑的触感愈发清晰,这才发现一根肮脏粗大的肉舌在他口腔里翻搅,这舌头上不知长了什么,起伏不平,带着一个个细小的疙瘩。

对方的舌苔又粘又腻,白御手掌下意识握住配剑,想要斩杀身上的淫贼,却四肢无力,不能动弹。

麻药的药效未过,舌头也没有力气推拒,只能乖巧的任对方吻着。

炽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携带雄性的厚重性味与汗味,还有饮酒后的劣质酒香气。对方满意极了,啧啧吮吸着他发麻的舌尖,发觉白御醒了,更是牙齿一咬,拖拽着把红嫩的舌头拉到自己大嘴里。

腥臭的唾液,溢满娇嫩的口腔内壁,从半张的唇角流下。更多的口津,从滚动的喉结表现中可以知悉,它们滑入纯洁的喉管,进入胃袋,被白御吞入腹中。

白御恨到发狂,他与乌泽发乎情,止乎礼,压抑内心,唯恐亵渎乌泽。军营里有用以发泄性欲的军妓,白御一次也没去过那些彻夜明亮,男性嘶吼碰撞的帐子,即使深夜性欲浓厚,早起寂寞晨勃,也只是握住勃起的粗涨性器上下抚慰几刻,草草让精水发泄出来。

年轻的将军,心系天下,怀一颗赤诚之心,何时遭受过这么肮脏龌龊的淫事。

白御的舌头,从舌根到舌苔,都被重重舔舐过, 渡入男人纷杂的气味,凶悍的吻,亲的白御头脑发昏。一根发黏的透明唾液,被两人的唇含住两端,对方的手开始在白御身上游移,充满暗示意味的揉捏腰间。

白御双眼充血,贯起全身力气,腰部拼命挣动,却无法聚集浑厚内力。在众人眼里,健美结实的身躯因情事难耐的细微抖动、摩擦,成为待宰羔羊,被大当家握住紧窄的劲腰,手臂鼓起肌肉向上提起几分,尽情猥亵后背弹滑的肌肉。从肩胛到脊骨,再到股沟上方,后背被带有厚茧的手细细摸着,然后在胯间深深沟壑的顶端来回蹭着。

把白御摸的浑身直抖,股沟外都泅上湿热的密密细汗,大当家才终于吻毕,善心大发撤回舌头,隔开与白御的距离,脸上是意痛快的胜利神色,“这软筋散能让你三日之内无法聚气,小白将军,你还是棋差一招。”

白御张嘴露出软舌,那截黏腻的唾液垂落在猩红舌尖。鲜红的唇肿胀,尤其中央缀着的唇珠,更是凸显出来,平时冷静的眼中流露潋滟水色,眼尾迤逦着丝丝薄红。

陷入困窘境地,白御目眦欲裂,半晌挤出声音,饮恨道,“你们真是阴险奸诈,朝廷知道我在青龙寨失踪,必定会派兵平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