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还能控制自己呼吸的频率,可是越到后来,胸膛的起伏越发急促,等到需要张嘴大口换气的时候,两条手臂已经像是装了发条似得开始抖。
俯卧撑开始是练臂力的,到了后来其实还是对核心肌群的考验,乔硕觉得自己肚子上本就不太多的肌肉开始燃烧发热,然后啪地一声,整个人没有缓冲地摔在地面上。
实木的地板敲得他胸骨发疼,但是趴在地上呼吸却觉得不顺畅,乔硕撑起身子来跪伏在地上平复着疯狂跳动的心脏。顺手用衣袖抹了一下额头的汗,再擦了擦滴落到地板上的汗珠,看着深棕色地板上那两摊带着雾气的手印,往旁边移了几寸,又鼓足了气撑好。
他不是个跟自己较劲的人,这次没等摔到地上,再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自己屈膝跪着休息了十几秒,再又撑回去。
然后,就听到了客厅开锁的声音,便一动也不敢动了。
又过了不到五分钟,季杭推门进来,提着不算舒缓也称不上沉重的步子走到乔硕面前,蹲下身子。
汗水扎得乔硕的眼睛生疼,可是季杭在面前他却也一动不敢动,视线朦胧中看到了一袭干净清爽的米白色家居服,还有人手上握着的水杯。
季杭没说话,只是将吸管递到人嘴边,乔硕有些费力地张开黏在一起的嘴唇,下意识舔了下上唇,舌尖就像是扫过一张干裂的砂纸,还卷进一股令人犯恶心的咸味。乔硕赶紧抿上吸管,温热的蜂蜜水顺着黏糊糊的喉咙流过食道钻入胃里,连停顿都没有,一杯水就见了底。
吸管吸入杯底的几滴水时发出嗖嗖的声音,乔硕恋恋不舍地张开嘴退出吸管,舌头在口腔里打着圈。
季杭看着被咬扁的吸管,清冷的声音里透着不减的怒意,“撑了多久了。”
乔硕扭着僵硬的脖子抬头看钟,被蜂蜜水浸润过了的嗓音,不至于太难听,“一个半小时。”
季杭忽然站起了身子,“早上的问题,想好答案了吗?”
乔硕的头皮上瞬间就起了疙瘩,狠狠挤了挤眼皮又是一滴汗砸在了地板上。
季杭等了一分钟,除了沉重的呼吸声,乔硕再没有发出其他声音。
像是早有预料,季杭并无暴怒,“想好了,就自己起来。想不好,你就一直撑着吧。”
“老师!”乔硕听见季杭往门外走去的脚步,一下就急了,声音被压在胸腔里,低低的却很沉,“我知道错了。”
季杭轻笑一声,语气轻松,跟平时挑逗他开他玩笑的样子没什么两样,“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好糊弄?”
乔硕狠狠一抖,埋在胸腔里额脑袋无助地晃着。
季杭已经走到了门边,又往回退了一步。
右腿急速地扫过他撑在地面上的脚尖,“砰”的一声,乔硕整个人再一次狠狠砸在地板上,膝盖先落得地,两条腿疼得他不由蜷缩起来,五官都挤成了一团。
“凡事事出必有因。”季杭发声的方式一反平常的冷静,那一句话说得震地有声,一个字一个字毫不留情地砸在乔硕脸上,“我带了你六年,你现在告诉我我连过问原因的资格都没有。”
关门声像是要震破耳膜,乔硕在心里狠骂了自己一通,然后默默支起手臂撑好,这次才不到十秒,胳膊又不听话地抖了起来。
当时的乔硕连自己都很不理解为什么要那么倔,后来他才慢慢理解,原来自己一直都是在意的在意安寄远和季杭的血缘之亲,在意这两兄弟之间曾经的过节,在意到会诊记录也写不好,在意到最爱吃的川菜也可以牺牲,在意到为了他敢翘班,而这样的在意,他不愿意季杭知道。
季杭去厨房里转了一圈,看到料理台上咖喱牛腩的食材,嘴角划过一阵冷笑挨打之前还不忘点个菜。
他季杭早都不是什么大少爷了,基本的家务事也都是得心应手的。
架了锅子将牛肉汆了水,又放了香料用小火炖上,可是两手撑着案台冲着那锅里咕噜咕噜往上滚的汤水愣了神,他的呼吸那么平顺神情那么放松,要不是还在眨眼就像是一尊雕像似的。
过了很久才想起什么似的洗了手坐到沙发上,打开平板找文献看,第一篇还没看到结论,已经第五次听见书房里的人摔在地上。
他向来是极其沉得住气的,不然也不会纵容安寄远学临床,不会在他到本院做轮转的时候选择缄默放任。
但是,他不否认,适当的时候用一些特别的手段,会事半功倍。
一推开门就看到乔硕单膝跪着另一条腿虚虚地拖在身后,两个手肘撑在地上的狼狈样,季杭的眼神没有多余的停留,从书架上抄了藤条就毫无章法地往乔硕tun上砸下去。
藤条锐利的刺痛登时让乔硕昏昏沉沉的脑袋清醒起来,没有丝毫防备的叫了出来,身子也不由自主扭动着下意识躲避着刑具卷着风的侵蚀。
季杭被萧南齐念叨了一天终于压下去不少的火气又窜了上来,“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仁慈了,总觉得你长大了有事不说总有你的道理!”
嗖啪!嗖啪!嗖啪
十成十的力道连着好几下疾风骤雨似得砸下来,快得都分不清每一下藤条破空的声音。
隔着裤子乔硕都能感觉到肿起的檩子正在往上窜着,像是争先恐后要破土而出的笋尖似得被棉质的内裤挤压在下面,疼得钻到血肉里去。
乔硕一直不是死犟死犟的人,从小就学会讨生活的孩子知道宁折不弯并不能让他吃饱饭,今天这种撑到撑不住了还闷声不吭,是少有的。
“我相信你,说服自己给你自由的空间,结果你就是这么侮辱我的智商的!”带着怒气的呵斥在乔硕头顶响起,季杭手腕一转又是十多下抽在那块不大的tun面上。
乔硕疼得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左右扭着身子出于本能地躲着鞭子,好几下都敲到胯骨上,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喉咙里抑制不住呻吟。
“不是…老师,啊!我没有……”
乔硕根本受不了这样没有数没有规律的狠打,他不想哭,可是喊出来的话却全是哭腔。
季杭看他扭得厉害,也被敲到骨头上的那几下骇人的声音找回了理智,一把将人拎起来摁在桌子上,用绝对不会伤到的力道一下抽在腰侧,“自己脱。”
身后的藤条终于有了停歇的时刻,但是乔硕的心却是狠狠沉了下去,他抹了一把脸上挂着的像是浆糊一样的液体,小心避开伤处,将家居裤和底裤拉到了大腿根。
外科医生对于手上力道的掌控和对三维空间的判断,都是专业性的精确,虽然季杭今天是上了火的,但整个tun部还不算太难看,深红色的道道鞭痕分布得很均匀,从腰际线下一寸一直到tun腿交接处,没有特别重的地方,也几乎看不见能挑出来的好肉。
季杭将冰冷的藤条贴在他滚烫的tun上,握着藤条的手都能感受到他tun肉在颤抖,“俯卧撑既然撑不住了,我们就换种方式,什么时候想说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算。”
啪啪啪!
警告似得三下宣示着力度,红肿的tun肉上瞬间染上了三道极为凛厉的肿痕,乔硕本来撑着桌面的手掌一下变成了握拳的姿势,指甲没有一丝缓冲地嵌入掌心。
他用手肘撑着桌子,藤条掀起的皮肉,和撅着红肿的pg的难堪,让他犹豫起来。
季杭的声音恢复了波澜不惊,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难以置信,“你最好能明白,你闭口结舌,这就不是惩罚,而是刑讯。”
第二章(7)
季杭的声音恢复了波澜不惊,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难以置信,“你最好能明白,你闭口结舌,这就不是惩罚,而是刑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