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仙使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床帐边的光景,看着裴溪亭的小腿来回蹭动着床沿,撑不住要滑下去时,就会有一只手及时伸手握住它,让那双腿重新跪好。颤着,抖着……最后?,那双腿猛地?抽了两下,软了下去。
“殿下饶了我……”裴溪亭脸色通红,迷糊地?亲着宗随泱摩挲他嘴唇的手指,眉间微蹙。他张开?眼,求饶不是做戏,而是真的受不了了。
宗随泱也受不了那样的目光,伸手摸了摸裴溪亭的脸,动作温存,语气却危险,“你要我如何饶你?”
“我再?也不敢了,不敢跑了……”裴溪亭亲了亲宗随泱的指尖,目光可怜,说我再?也不敢要你叫我爹了。
宗随泱失笑,话语却冷酷,“裤子脱/了。”
“殿下这?是做什么??”裴溪亭摇头,语气痛苦,含着哭腔,“我真的不敢了,求您饶恕我一回……”
宗随泱伸手擦掉那红润唇瓣上的白色,语气微沉,“你和一个野男人私奔在外这?么?多日,日夜独处,你说我要做什么??”
太子殿下演技不错,裴溪亭还真听?出了几分冷沉的杀意,忙说:“我没有和他做不该做的事情,求殿下相?信我,不要如此折辱我……”
宗随泱没有说话,裴溪亭见状轻声?指导道:“快骂我。”
什么?水性杨花,什么?缺不了男人,还有更过分的话,宗随泱骂不出来,更骂不到裴溪亭头上。他伸手揉了下裴溪亭的嘴唇,轻声?说:“不骂。”
看来太子殿下还不会dirty talk,但裴导演挺严格的,说:“那就缺少气氛了!”
宗随泱说:“不会。”
裴溪亭的声?音陡然凄厉起?来,随着布料碎裂的声?音一起?传了出去,霍仙使握着窗沿的手早已发白。他听?着裴溪亭拼命反抗不得,尖声?求饶,接着太子想必是检查到了不想见到的结果,那床帐间又响起?噼啪的巴掌声?,混着带着哭腔的喘/叫,暧/昧难言,最后?一声?尤为响亮,但含着情,竟听?得人气血翻涌。
裴溪亭嘴上说着不愿被太子折辱,但身体却俨然已经被调/教服帖了……这?个贱人。
落在这?边的目光愈发哀怨,宗随泱眉心微动,轻轻揉着手中发红发烫的皮/肉,凝视着裴溪亭起?伏的心口,笑道:“这?样就受不了了?溪亭,你我如此契合,你天生就该被我……”
他俯身,在裴溪亭耳边说了个字,热气烘着耳朵,说得真心实意。
裴溪亭浑身打颤,无意识地?用?鼻尖蹭他的脸,小声?说:“你袍子脏了……”
“无妨,”宗随泱侧目凝视他,“待会儿赔我一身。”
裴溪亭自然乐意,嘴上却说:“还不是怪你。”
“你自己?冲动,没耐性,如何能怪我?”宗随泱说。
裴溪亭没法反驳,说:“那我是第一次被别人……我以前都自己?弄的,感觉不太一样。”
他眼睛水盈盈的,直勾勾地?盯着宗随泱,有些害臊地?说:“而且,你的手好舒服。”
害臊也拦不住这?人的污言秽语,宗随泱手上用?力,揉的裴溪亭毫无防备地?叫了一声?,他微微挑眉,说:“看来确实舒服。”
裴溪亭被损了一嘴,张口就要咬他的脸,被宗随泱躲了过去。
裴溪亭不高兴地?横眉,要闹脾气了,宗随泱这?才好似不甘不愿地?凑过来,让他咬了一口,好称心如意。
裴溪亭蹭着那脸颊吻下去,却被宗随泱用?鼻尖抵住嘴唇,他睁了睁眼,说:“干嘛?”
“按照设定?,我们?不能接吻。”宗随泱说。
太子殿下的确不会亲吻自己?养的小玩意儿,裴溪亭失笑,说:“你真的好严格,但是你也没有全然按照剧本行事啊,让你骂我你不骂,打我也不打,这?场戏的精髓都被你吃掉了。”
宗随泱的确是趁机公报私仇,想着好好把这?只小狐狸教训揉搓一番,但打骂还是过了。他伸手将?裴溪亭的裤子提到腰上,说:“腰带上镶了玉片,打在你身上,你也受不了,演着玩而已,何必?”
裴溪亭说:“你刚才打我的时候可半点没留情。”
“你不叫,我就不会继续打,偏偏你叫个没完。”宗随泱看着裴溪亭恼羞成怒的脸,笑了笑,用?鼻尖蹭了下他的唇,突然说,“腥吗?”
裴溪亭眼睛发烫,说:“我自己?的东西?,我又不嫌弃。”
宗随泱笑了笑,再?次问道:“腥吗?”
裴溪亭抿了抿唇,小声?说:“有点……但是能接受。”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宗随泱目光幽深。
裴溪亭反唇相?讥,“那你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两人心照不宣,说得不干不净,宗随泱目光沉下去,伸手按着裴溪亭的唇,说:“找死。”
“你又不会真的弄死我。”裴溪亭趁机仰头亲在宗随泱鼻尖,笑嘻嘻地?说,“弄死我也没关系,美人身/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做了风流鬼,以后?日日夜夜都缠着你。”
房门“砰”地?被撞开?,宗随泱沉暗的眼仍盯着裴溪亭,裴溪亭眼睛烧起?来了,微微偏头躲避,看见元芳摔在地?上。
霍仙使往后?侧了侧身,听?见裴溪亭惊唤一声?,两只腿激烈地?挣扎起?来,但仍被太子压制,无法逃脱。
俞梢云擦着刀身挡在门前,说:“殿下要如何处置这?歹徒?”
“他不是歹徒!殿下,我错了我错了,我跟你回去,以后?再?也不敢跑了,求您饶了他,我什么?都听?您的,求您了……”
裴溪亭伸手握住宗随泱的手腕,苦苦央求,宗随泱看着他梨花带雨的脸,心中微微一刺,除了怜惜,竟然还有妒恨,哪怕这?与野汉子私奔、死到临头还为其求情的一幕是假的。
“你自身难保,还要为他求情,真是……情深义重。好啊,”宗随泱说,“我可以饶他一命。”
裴溪亭眼中一喜,正要谢恩,宗随泱却又温声?说:“你二人如此情投意合,我乐意成全,不如带他一道回东宫,留在你屋子里做个贴身侍奉的,如何?”
能在东宫里常住行走的人无非就是四种,主子、属臣、侍卫和宫人,裴溪亭既然是太子的人,屋子里就不可能有别的男人近身伺候,除非是太监。
太子这?是要废了奸夫的意思,霍仙使眼皮微挑,而后?听?见裴溪亭痛哭起?来,泣不成声?地?央求太子饶恕。
这?个傻子,霍仙使感慨,这?个时候越是求情,太子越是无法饶恕,这?点道理都不懂。不过这?样也好,自己?被折辱,心上人被废,裴溪亭要愈发恨透太子了,恨得越深,这?把刀就会越利。
太子没有理会裴溪亭的央求,挥了挥袖,俞梢云便快步靠近陈石安,一刀跺向他的腿间。血喷洒出来,陈石安惨叫一声?,被剧烈的疼痛折磨得晕厥倒地?。
“芳哥!”裴溪亭惨叫一声?,不知?哪儿的力气推开?了太子,从床上滚下来扑到心上人身上,抱着人大放悲声?,似是要把浑身的痛都宣泄出来,听?得人浑身鸡皮疙瘩全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