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扔开酒杯,在对方喝完抬头时心急地扑过去,聂承言亦伸手抱他。两人唇中还有酒香,偏头缠吻在一处,片刻间喜服半褪,聂承言忽然哼了声,低头一看,被詹玉景腕上的袖箭扎了手。
詹玉景骑在他腰上,衣领大敞喜服半揽在臂弯,利落地将袖箭解下放在床头,“外公给我防身用的,不碍事。”
一手扯下半卷大红床帐,他俯身又要亲人,余光在窗边一掠而过,忽然又看见那抹影子站在树下,只不过变成了一团霜雪的白色。
詹玉景翻身而起,这次绝对不是错觉,三两步摘下孤墨剑赤脚走到窗前,那白影却再次消失了。
他探出半个身子左右张望,对方身手敏捷,半个影子也没让他窥见。狐疑地转身折回,窗口灌入冷风,掀起纱幔翻卷飘飞,影影绰绰映出一人高挑颀长的影子。
詹玉景原地没动,一手按住剑柄,“承言?”
对方没有应他,在他缓步走近时,忽然一道剑光挑破床帐向他刺来。双方噼里啪啦过了几招,稍微减缓攻势,詹玉景认出那剑光似曾相识,竟是曾经用过三年的飞阳剑
聂承言被打晕了倒在床上,而对面持剑与他打斗的人,正是早就启程离开剑庄、现在应该待在灵越谷的楚惊雾。
の
企鹅16 0
第10章148“你与他废话这么多干什么?直接打晕了带走就行”颜
楚惊雾出招带有寸步不让的狠劲,詹玉景心道不妙,联想到席间攻击性极强的目光,莫非对方疯了真是来杀他的?
他打不过楚惊雾,几次想去拿床头的袖箭,被识破后拖得抽不开身。
几十招后詹玉景手臂一麻,孤墨剑被震飞落地,楚惊雾却没有如意想中那样将他一剑封喉,而是收了飞阳剑将人折腰抗在肩上,不由分说往屋子外面带走。
詹玉景吃惊,怒不可遏锤他后背,“姓楚的,你带我去哪儿?!”
楚惊雾不为所动,脚下走的很稳,“回灵越谷。”
詹玉景骂道,“回个屁!我是青醉剑庄的人,你干什么把我掳去你家深山老林?”
他身上还披着喜服,一团红色在肩上甚是晃眼,楚惊雾停住,听起来有点生气,“你是青醉剑庄的人?你怎么不再直接一点,就说你是聂承言的人啊?既然感情这么好,要不要我做个善人,那你俩一道绑回灵越谷,在我家灵河前拜堂洞房,你说好么?”
詹玉景骂他有病,楚惊雾只是嘴上说说,绝不可能将聂承言一并带走。一只脚跨出门槛,忽然后背一痛,詹玉景拔下固定头冠的簪子,玉冠滚地长发垂坠,猛地刺入他背心处。
那附近有一处大穴,楚惊雾吃痛,护住后背松开钳制,詹玉景趁机翻身跳下,跑回床边抓住那只袖箭,没能拿起半分。
一只指节分明的手按住半只机括,往上是如雪色铺散在床畔的广袖,再往上楚叶语垂眸看着他,双目含笑
却叫詹玉景不寒而栗,掌心用力争抢袖箭,反被对方抬手一拽,连人带箭拽过去撞了满怀。
詹玉景被他拦腰搂住,腰肢被圈得很紧,试了几下抽不开身,反被楚叶语捏起下颔,微眯着眼似在观摩他眉心所绘的那道银色龙纹。
詹玉景别开他手指,“你们不是一个月前就回灵越谷了?”
楚叶语微微一笑,“是回去了,半路想不开,又折回来观你成婚。”
“……”詹玉景道,“既然是观礼,就应该待在前堂宾客席,直接闯进新房还把人绑走,你们观的哪门子的礼?”
楚叶语挑眉,指腹又来抹他唇珠,疑心涂了姑娘家用的口脂丹蔻,然而指尖一片干净,什么也没抹下来,倒是那两片薄唇,被他揉得更艳了,“所谓观礼,自然是新房里红烛下看得最清楚,好歹做过你夫君,凑近点看不算过分吧?”
两人你来我往三两句,楚惊雾已经不耐烦,后背的伤没有刺中要害,他暂且不与詹玉景计较,草草擦了血,握着飞阳剑上前,“大哥,你与他废话这么多干什么?直接打晕了带走就行。”
说罢攥住詹玉景一只手,后者猛地甩开他往后退。楚叶语挡在两者之间,阻断楚惊雾横眉冷目盯过去的视线,抬扇抵住他肩,“你真要把人带回去?”
楚惊雾道,“不然呢?我们过来不就为了这个,谁他妈真要看他和聂承言成亲?只要将人弄进灵越谷,我不信青醉剑庄敢带着人打过来。”
楚叶语皱眉,似是不大认同,“上次我们有正当理由,这次却是师出无名。詹玉景现在又与聂承言成婚,你在新婚当夜将新夫人掳走不还,岂不是明目张胆在骑在青醉剑庄头上撒野?但凡是个稍有势力的门派,谁能忍得下这口气?况且,你若是真这么干了詹玉景这辈子大抵都会恨你。”
这话前半段楚惊雾听得不耐烦,论武学灵越谷无人能及,就算剑庄真要硬打,自家也绝不会是吃亏的那方。
后半段却听得他略有迟疑,抬眼看向床榻上二人,又被气笑了,唇角弧度微掀似是嘲讽,冷飕飕道,“恨我么?就算不这么做,他眼里也只有聂承言,我们在他看来,反正都是不讨喜的。”
楚叶语回过头,聂承言挨的那掌下手很重,詹玉景坐在床边叫他很久,对方完全没有转醒的迹象。
只是长发自他肩膀垂落,与聂承言的纠缠在一处,两人皆身着艳红喜服,张扬醒目的颜色,绣有相似的凤凰纹样,床帐被褥也是大红。
此情此景一对璧人,看在旁边两人眼里,又是另一番滋味。
楚叶语沉默不语,床榻上那片晃眼的红映入眸底,刺得他心神不宁,抿唇别过视线,耳朵里却是詹玉景声声在叫聂承言名字。
片刻后,他收回抵在楚惊雾肩上的折扇,看着对方大步流星上前,攥起詹玉景一只手腕,将人推进被子里欺身而上,按住肩头狂风骤雨般索吻。
の
企鹅16 0
第11章14“你很在乎聂承言啊……有多喜欢他?”(婚房ntr慎入颜
詹玉景真是恨死了楚惊雾,今夜是他和聂承言大婚,后者却被打晕了倒在旁边,楚惊雾还要在这张床上当着聂承言的面干他。
他心里恼怒,趁对方稍微抬身时屈膝顶向胯间,推开人还没跑出两步,楚惊雾追上来将他按在地上。
大手上下挪移,婚服应声撕裂,露出大半片肩背,除却后背狰狞的烫伤疤痕,腰臀处的肌理光滑如羊脂玉,被另一侧艳红色衣料映衬,欺霜赛雪的色泽如同牛乳,仿佛下一秒就要往地板上流泻开。
楚惊雾看得眼热,喉结上下滚了滚,俯身压着人后背向他索吻。
詹玉景被他圈得抬不起身,扭头躲开对方,心知打不过,放低声音示弱道,“不要这样对我,求你了,我没有得罪过你们楚家,更没有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
楚惊雾冷笑,掰他的脸偏要亲他嘴唇,“你先和聂承言睡,再是嫁给他,还敢说没做过对不起我们的事?你干的混账事多了去了。”
詹玉景瞪他,想说自己已不是楚家男妻,和聂承言在一起哪里对不起他们了?
然而楚惊雾不给他机会,趁他张口立即攫了唇舌,深入其中一顿舔弄吮吻,末了低喘地放开人,臂膀在他窄腰上圈了圈,“若是你肯松口,答应随我回灵越谷,我就放你一马,今晚不在聂承言面前上你。”
詹玉景好不容易才从那里逃出来,怎么可能再跟他回去,咬牙吐出一个“不”字。楚惊雾极缓地眯眼,嗤了声,回他一个“好”,掀开婚服衣摆指头探入臀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