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玉景话说一半,“寇秋明弄出来的。”
楚叶语皱眉仔细观察,这东西缺了一角好像没有影响。看来寇秋明的确研究出了能对付契环的东西,只不过刚解开一点,就被青醉剑庄带人过去杀死了,“为什么不早说?”
詹玉景抽手,被抓住,“若是坏了正好,凭什么告诉你?”
楚叶语被他气笑了,放开他右手,忽然低头亲他。刚才片刻的紧张,大概打算连本带利从对方身上讨回来。
楚飞镜将多余的污秽擦掉,身上精水和尿水的味道却怎么也散不去,像是在时刻提醒他,刚才亲眼旁观的一场香艳交合。
他丢掉手帕,提起角落处那盏灯笼,回头看一眼船板。楚叶语将詹玉景压在地上索吻,大手不老实地游移,大概一时半会儿不打算回剑庄。
他下了画舫,稍微整理衣领袖口。灵力在底部催动,小船如离弦的箭,分开水波向岸边驶去。
【作家想说的话:】
老二内心:(震惊/惊悚/瞳孔张大/质问/做出了这辈子最丰富的表情)詹玉景,你对我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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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1“他既是楚家共妻,我碰他是早晚的事”颜
青醉剑庄
灯烛高照,婢女伺候唐知晚喝药。他靠着床抿了一小口,微微蹙眉,将药碗搁在膝上,“最近几日送来的药,是在剑庄药堂取的么?”
婢女点头称是。
他晃了晃药碗,又问,“中途有没有别人经手?”
婢女道,“公子您尽管放心,二公子吩咐过,事关您的身体,每天的药都由专门的侍卫去取,拿回来后也有专人负责熬药,绝不会让不相干的人有机会碰到。”
唐知晚眉目稍微舒展,盯着黑漆漆的药,又觉得困惑。将剩了一大半的汤药递过去,“我嘴里发涩,这药不喝了,拿去倒掉。”
婢女端着碗退下,走到门口时恰好楚飞镜回来,看见对方手里的托盘,提着买来的灯笼坐在床边,“今晚的药怎么没喝完?”
他身上有刚沐浴过的皂角味,唐知晚嗅了一口,接过灯笼转动观摩,“嘴里发苦不想喝了这是你从镇上带回来的么?”
楚飞镜点头,陪他看灯笼上精巧的图案。说着说着,唐知晚转过头,目光落于他脖颈间丝带上,微微凝住,“飞镜,你受伤了么?”
楚飞镜一愣,抬手抚向脖子,一寸猩红沾在指腹。不久前詹玉景咬他那一下很深,擦干净之后居然又冒出血珠。
他皱眉盯着那血迹,唐知晚仔细观察丝带底下,血珠流出来的地方,赫然有一角深色。被丝带挡住大半,依然能看出来,不是刀剑所伤,更像是吻痕,或者牙印。
唐知晚欲扯下那道丝带,被楚飞镜捉住手,迟钝地反应过来某些细节“飞镜,你……为什么过来之前要洗澡?”
楚飞镜不答,无疑默认了对方的猜想。唐知晚惊愕地看向他,“你方才,去见过詹玉景是么?”
楚飞镜此人洁癖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寻常时候连与人触碰都不愿,怎么可能突然允许某个人,在如此暧昧的地方留下这种痕迹。
楚飞镜没有守身的观念,但唐知晚似乎很在意这些,见人实在伤心,稍作解释,“他既是楚家共妻,我碰他是早晚的事。”
唐知晚直愣愣从床上坐起,眼睛已经红了,拽着对方袖子,“我知晓你家的规矩……可是,你还未曾碰过我,就与他……”
越说越委屈,脸上已经挂了泪。楚飞镜不知应该怎么应对这种局面,生涩地抬袖为他拭泪,却被抓住掌心摁在肩上,瘦削的触感,一只手就能覆住整个肩头。
唐知晚咬唇,此举对他来说实属出格,做了会儿准备,牵着对方的手探入自己衣襟,小声道,“飞镜,若是你想要,其实我也可以……”
楚飞镜低头看他,眸光微动,分开的衣领处肌肤白腻如雪,单薄地好似一推就会乖乖倒下。
他不合时宜地想起詹玉景,对方常年习武,光滑之外肌理处处柔韧,一上手便叫人忍不住想要揉-捏。
与之相比,唐知晚过于单薄了,脆弱到碰他的人不敢用劲。他更适合被保护,却无法像詹玉景那样,挑起人征服控制的欲望。
唐知晚待在灵越谷那一年,伤痕累累体质羸弱,楚飞镜与楚惊雾都没敢碰他。
也曾向江客梦请示,能不能抓紧时间将人娶进门,先定下名分。但当时青醉剑庄将詹玉景藏得没影,江客梦正为此事心烦,怎么可能同意两人大张旗鼓纳妾。
后来唐知晚身体好些,又被他哥上门火急火燎地接回去照顾,重重顾虑之下,竟没有机会发生更进一步的关系。
对唐知晚来说,这种程度的邀请已经是极限。正等待对方下一步动作,楚飞镜却闭了闭眼,抽出手将人衣服拢好,“现在莫要想这些,你还在喝药。日后再说吧,这种事不急于一时。”
不久之前,他刚经受过楚叶语和詹玉景的刺激,身上还留有后者的齿印。詹玉景全身赤裸、只披一层红纱被-插-入的淫艳模样,至今在脑中挥之不去。
他习惯了照顾唐知晚,大概是时常相处的缘故,欲望反倒没有那么迫切。若是脑子里念着另一个人,却在这种时候睡了对方,他会觉得是对唐知晚的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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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2“楚家人对唐知晚用情深不深,跟我有什么关系”颜
唐知晚整夜没睡好,第二天醒来时床头空无一人,楚飞镜早在他睡着后就离开了。
婢女早早将药端进来,他闻到那股味道,皱起了眉,刚叫对方退下,转念一想,又让人把碗拿回来。
晃了晃漆黑的汤药,想起昨晚楚飞镜的态度,心中一横,咬牙将这碗药喝到见底。
最近送来的药有问题,但不致命,应该是类似于慢性毒药一类。
他虽不清楚其中曲折,但这药既然是青醉剑庄的药堂提供,若是出了岔子,对聂家人以及詹玉景来说,总免不了一场风波。
果不其然,又过五日,毒素日渐累积。一天午后,唐知晚在院中侍弄花草,忽然手脚发凉,剪子摔在地上,两眼一翻晕厥过去。
侍卫将人抱进屋,几个婢女手忙脚乱去请来大夫,原以为只是体弱的缘故,一看不得了,竟是中了毒。
这消息传出去,立马惊动了待在剑庄内的几派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