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镜饭量不大,这只兔子其实吃不完。低头看眼剩了一半的兔肉,轻哼一声,坐得远了些。
就算是吃不完,他也不乐意自己吃过的东西被别人吃,看着膈应人。
挪了个窝屁股还没坐热,谁知詹玉景又循着味儿凑过来。拽拽他手臂,下一秒突然伸手,夺走那只烤兔,麻溜地躲回旁边,埋头吭哧吭哧啃起来。
对方一愣,属实没料到他会直接上手抢吃的,更没料到吃相竟如此难看。
像是八百年没沾过一粒米,风卷残云般席卷而过,不过出于震惊多看了两眼,那半只兔子就只剩下骨头,连肉丝都被挑得干干净净。
“……”
楚飞镜看看他的脸,再看看那堆兔子骨头,再看看他的脸,脸色瞬间难看至极,像是亲眼目睹了什么极度辣眼睛的过程。
心里还在嫌弃,凭借一顿吃相被他扣到负分的人,踌躇片刻却再次凑过来。猜到自己脸上五颜六色不好看,有些局促地问他,“承言……你……有手帕么?若是没带,能不能借一角你的衣服……”
他饿得凶吃得也猛,半张脸都沾有油脂,指头更没一根干净。
楚飞镜闭了闭眼,像是忍耐他到了极点,从袖中掏出一只手帕砸他胸口,掀起衣摆坐得老远,看样子连根头发丝都不想叫他碰到。
詹玉景抓住手帕,心道不跟失忆的人计较,擦手时暗香浮动,带有晨间草叶的清冷气味,别说还挺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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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章0差点在詹玉景发烧时擦枪走火(微h)颜
夜深后,火堆的热气渐歇。詹玉景身上冷,往里面丢进几块木柴,烤火时听见旁边那人躺下歇息。
他也躺下睡了会儿,无事可做时发烧的感觉格外明显。身上光溜溜的,翻来覆去冻得睡不着,爬起来轻手轻脚摸到那人衣服,在对方面前侧卧躺倒。
两人离得很近,楚飞镜听到动静睁眼,迎面瞧见詹玉景那张脸近在咫尺。
赤裸上半身,亵-裤刚到腰线,几缕长发散落在脸上,挡住鼻梁眉眼一角,却露出那双形状漂亮的唇。
脸色因为低烧有点苍白,唯有那处一抹莹润,呼吸时轻微的气流拂过,正对着他脖颈之间。
楚飞镜盯着对方尖俏的下巴,抿了抿唇瓣,略微不自在地扯动丝带,被扑面而来的呼吸撩得有些发痒。
詹玉景在他面前,很少有这样不设防的时候,尤其还在病中,眉目间那股锋利感敛去不少,看起来竟然让人联想到脆弱。
目光下瞥,既是对方自己送到面前,他也毫不客气将人看了个遍。与记忆中差不多的五官身形,分明没有太大变化,气质却是截然不同。
楚飞镜凝视对方额前汗湿的碎发,逐渐明白过来,若说詹玉景是一把剑,那么灵越谷就是掩去他所有锋芒的鞘,将人关在灵秀的山水间,唯一的作用就是做男人床上的玩物。青醉剑庄却是一座比武场,剑寻到合适的归处,才会在自由中展露无双风华。
蓦然的,眼前浮现对方在竹阵中与屠氏弟子过招。楚飞镜长睫微颤,想起詹玉景似乎用过一招凌空折腰,翻身而起躲开四面八方的攻击,动作利落又漂亮。
目光下瞥,停在胸口往下收窄的腰身处,腰线流畅柔韧,腹部肌肉匀称却并不夸张。
他突然想知道,詹玉景当时做出向后折腰的动作时,艳红制服底下这截窄腰,究竟弯成了怎样惊人的弧度。
脑子里只是想想,回过神来,楚飞镜一怔,一只手已经搭在对方腰间,握住光滑陷落的腰线。
詹玉景在睡梦中,感觉有东西碰到他,呢喃叫了声承言,往前面温暖处凑了凑,腰线就势在掌心上下一磨。
楚飞镜眯眼,两人几乎要贴上,只要自己稍微再过去一寸,就能让詹玉景的唇碰到契环。低头看了会儿那人发顶,毫无防备又浑然不觉的样子,像只收起利爪寻找依偎的猫。
他干脆顺从渐起的欲-望,猛然搂住后腰将人拽过来,下-腹相贴按在怀中,将那截腰肢紧握,前前后后摸了个够。
詹玉景低吟一声,却没有转醒。就算在做这种亵-玩别人的事,楚飞镜脸上依然无甚表情,只低着头,眸底映出火光夜色,怀中人半张莹白的脸,与一双微微张开的红唇。
手掌顺着腰线下滑,捉住半只浑圆臀-肉,隔着亵-裤,却叫他忆起从前握在掌心的柔软触感。
稍有犹豫,从裤腰边缘滑进去,终于如愿拢住了它,叫它陷在指缝间,溢出各种诱人的形状。
楚飞镜捏得用力,詹玉景惊醒睁眼,面前却只有漆黑。
叫对方承言,以为自己在做梦。却招来一声轻嗤,随即被人勾起下颔,有冰凉的唇印下,带着草木幽香,与不久前用过的那方手帕很像。
他脑子困,又在发烧,一时间分不清是梦是醒。被对方亲了片刻,低喘着退开,迟钝地叫他,“……承言?”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想好,又被搂过去衔住唇齿,舌尖被翻-搅,短暂分开时下意识吮-吸一口。
对方怔住,像是被此举刺激,将他半边肩膀推下去,压在地上绵密又细致地攫-取,舔-舐舌面每一处,听他唇角溢出潮湿的轻-喘。
詹玉景觉得有哪里没对,却聚不起精神去想。将自己贴向对方温热的胸口,抬腿勾住腰-胯时,楚飞镜突然惊醒,反应过来自己心猿意马,竟差点在詹玉景发烧时擦-枪走火,还是在被当成另一个人的情况下。
他脸上凝起冷霜,眯起眼看向身下,怀中人耳廓泛红,被他吻得喘-息不止。
闭了闭眼驱散情-欲,从对方身上翻下,背对人躺在一边。心烦地拽了下脖颈间丝带,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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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1整个人仿佛成了淫宠,被主人抱在腿上亵玩(h)颜
隐月教的人善用毒虫,这座幻境的阵眼想来附着在某只虫类上面。
楚飞镜本以为多找一个人,可以帮忙搜寻阵眼。谁知詹玉景第二天发烧更严重,一觉睡完整个上午,眼睛还什么都看不见,半点忙没帮上,倒叫他觉得累赘。
独自外出寻查时,偶然看到林子里几株药草,似乎可以治疗眼睛短暂失明的症状。
本不打算多管闲事,但想起那人趴在地上满头冷汗的惨样,啧了声,随手摘了几株带回去。
干坤袋里有石臼和白纱,楚飞镜坐在一旁将草药捣碎了缝好,踢了下旁边詹玉景小腿。对方半张脸露在臂弯外面,满面潮红脖颈透汗,似乎意识不清。
楚飞镜不耐,道了句麻烦,将人捞起来面对面坐在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