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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2“大哥哥,你的伤看起来好严重”颜

聂归梁以贵宾之礼接待楚家的人,楚离风过来之后,下榻的院落与楚叶语相邻。

詹玉景将烟云送入刑狱门审问,安排好后回房,取了两瓶上品伤药,来到聂承言院中,叩响房门迈进去。

日前有仇家踢馆,在剑庄名下的铁铺寻衅,聂承言遵父亲吩咐前去摆平事端,不料对方听说来的是聂家公子,当场就动起手。

混乱中五个挑事者被拿下,押回剑庄等主子赎人,聂承言身上挨了几剑,不严重,却也要每天换药治伤。

詹玉景进屋时,他正坐在桌边扭身,往后腰的伤口洒药粉,位置尴尬不好动手,粉末倒了少许在地上。

詹玉景搁下灵药,接过对方手里的瓶子帮人倒腾。聂承言撑在膝上没拒绝,看见桌上他带过来的药,叹道,“是我没用,遇到几个三教九流的角色也对付不了,还凭白负了伤。”

聂承言性格温柔和善,小时候就好文不尚武,比起自己习武,他更喜欢拿一卷书,坐在窗下看詹玉景练剑。导致现在身为未来剑庄庄主,武学却成为一项短板,没少因此受到聂远锋责骂。

后肩没有伤处,詹玉景拍了一掌,劝慰他道,“乱想什么呢?那些人本来就把你当成目标,自然招招冲着你来,挨几剑怎么了?剑庄里的人谁没受过别人几顿拳脚?况且他们五个对你一个,就是我去也免不得被削两剑。”

聂承言微微埋着头,欲言又止,“可是,若论单打独斗,我也是不行的……否则,昨日你跟踪周来财,也不会叫上楚叶语,而不是我。”

“……”伤口药粉还没抹完,詹玉景手里攥着药瓶,坐在旁边凳子上,一手按住对方额头,指间尚且带有药香,“没发烧啊,怎么今晚净说胡话?楚叶语他出现在云裳楼,不是我叫去的。谁知道他脑子里什么想法,或许是在剑庄无聊,或者有跟踪的怪癖,非要横插一脚干扰我做任务。”

聂承言抬眼看他,对他的话半信半疑,詹玉景拍他肩头,笑道,“信我,以我和他的关系,叫谁也不会叫他啊。要是事前真要选一个人一起,我选的自然只会是你。”

聂承言心中生暖,余光看见搭在肩上那只手,心念微动,执起它与之交握,温热干燥的掌心相贴,“阿景……谢谢。”

詹玉景抿唇,气氛突然有点局促,刚才一心想安慰聂承言,说得好像太多了,导致对方……

按理来说,他不愿意回灵越谷,若是有机会能摆脱楚家,最后的归宿就会是聂承言。

两人一起长大意气相投,对方的为人涵养也是没得挑。可他于心有碍,更愿意彼此做朋友,每次看见聂承言表达情意,总会觉得惭愧亏欠。

聂承言与他相握的力度很温和,没有半点强迫的意思,詹玉景犹豫要不要抽手,房门突然轻响合上。

来人看清屋内情形,似乎顿了顿脚,拖了根凳子到两人前面坐下,指着聂承言没上完药的后腰,“大哥哥,你的伤看起来好严重。”

聂承言收回手,不太待见楚家的人。但楚离风年少稚嫩,一脸天真无害,又叫他拉不下脸,“不碍事,小伤罢了。”

楚离风看了眼詹玉景,转向聂承言时笑眯眯道,“我看着挺严重的呀!要不这样,我家小白爱吃腐肉,牙齿剧毒唾液却可以疗伤,叫他帮你清理一下伤口,可以好得更快些,哥哥你说好不好?”

小白听见叫它,细长一条自衣领滑出,蜷在耳朵上向前探身,两枚眼瞳比舌蕊还要鲜红,咧嘴时毒牙一闪而过。

屋子里骤然出现一条蛇,聂承言吃惊,却稳住神没有站起身后退,只是上半身朝后仰去,生硬道,“不、不必了。”

若是从前,楚离风此举,詹玉景顶多以为他掂量不清,好心办坏事。但现在哪能看不出来,这人分明是披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却故意倒腾小白出来吓唬人。

他起身扶起聂承言,让人换了个位置坐,俯身察看伤处,埋头重新抹起药粉,“别理他,让他自己待着。你脱了半天衣服,别着凉了,我马上帮你上完药,躺被子里休息吧。”

楚离风挑眉,觉得自讨没趣,将小白收回衣服里,翘起二郎腿一手撑住下巴。

詹玉景上药上得很认真,他默默看了会儿,突然想起三年前对方为自己上药时,也是一样的小心仔细。

轻嗤一声,觉得碍眼,干脆别过脸盯着窗外摇曳竹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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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有点冷……想要景哥哥扶我起来”(微h)颜

楚离风被江客梦保护得很好,四兄弟中只有他,出入灵越谷必须要得到家主批准。此次是偷偷溜出来,被楚叶语知道了,免不得挨了一场训诫。

左耳进右耳出地挨完骂,转头他就扎到詹玉景这边来,却不料贴了个冷屁股,离开聂承言房间后,对方只管自己在前面走,半步也没有等他。

楚离风咬唇,凑上去拽他袖子,叫了声景哥哥。詹玉景听见他这么叫就烦,甩袖将人挥开,没用多大力气,对方却后退一步摔在地上,哀哀戚戚望着他。

詹玉景顿住脚,回头看去,长廊上半是阴翳半是月光,楚离风倒在地板上,俊俏的脸一半陷在月色里,一半藏在暗影中。

三年不见,对方身形猛蹿,比他还要高大修长,眉眼越发英挺袭人,气韵也成熟不少。唯有两只眼睛仍然澄澈如灵河的泉水,波光盈盈望着人,叫观者不自觉陷入其中,想要将他抱住保护起来。

詹玉景往前迈了半步,看见小白自领口探出半个脑袋,正在好奇观望。心中一凛,想起就在昨晚,小白化出原身蜷起来,居高临下俯视他的压迫感

楚叶语很早之前就点拨过,能驾驭这样的猛兽,楚离风又怎么会是弱者?他看起来可怜,不过是因为他想让你看见这一面罢了。

詹玉景终究没走过去,顺势靠在旁边廊柱上,双手环胸,下巴朝他扬了扬,“地上坐着凉快么?”

楚离风将嘴唇咬得水光遍布,向着他递出一只手,“有点冷……想要景哥哥扶我起来。”

伸出的手指节分明,掌心纹理干净,纤长却有力。

这样一双手不会需要别人搀扶,只会以无害的表象为锁链,栓住别人的脖颈,叫对方不知不觉被戏耍在股掌之间。

詹玉景看了一会,没搭理他,转身自顾自离开。

楚离风一怔,讪讪收回手,干脆半躺在地板上。小白立起来远远观望,被他曲起手指弹了下脑袋,轻飘飘骂道,“他本来都要心软了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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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玉景回房歇息,没多久熄灯睡觉。睡梦中觉得意识昏沉,像是掉入一片沼泽,胸口闷闷的被挤压,沼泽里还有什么东西在触碰他的腰腹。

身体各处不断发热,快感聚集到小腹,大腿被人压住动弹不得,他只能满头大汗抓紧被子,低喘着泄出精水。

原以为只是梦境,睁开眼,却见身上亵衣被扯开,一道影子将他双腿分开压在床上,刚射过的阳根被大掌握住把玩。小白一圈圈盘绕在湿润柱身上,正在舔舐马眼周围缓慢淌下的精液。

詹玉景倒抽一口冷气,抬腿踹人。楚离风讶然,就势躲开长腿滚进大床里侧,抱住他一只手臂,慌张道,“景哥哥,你听我解释……”

三年前他就酷爱弄晕对方玩弄,再见时叫小白用的毒素,仍然是当初的剂量。谁知詹玉景三年习武,体魄强于之前很多,竟在他作弄到一半时醒了过来,倒是叫始作俑者出其不意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