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安小时候也曾和家人一同来过此处,却从未觉得此处景色如此怡人,一时间看得心醉。筱云珩将酒袋掷下,仰躺在草地上,双肘撑地斜着头端详忆安。

即便是教坊司平日里当差都会有统一服装,忆安休息出门时依旧喜穿白衣,只因忆安从小便被教导白色代表着出尘不染的高尚品格,父亲希望自己日后不管身在何处、身处何位,都要时时记得保持高洁傲岸的品格。

今日忆安穿着银白绣边对襟,外面搭翻领窄袖的浅色外衫,这本是胡人的服饰,穿在忆安身上倒也显得其身姿挺拔,别有一番风情。

春风拂上忆安精致的侧脸,和蓝天草地构成一幅美好画卷,筱云珩看得心醉。

忆安感受到望向自己的炽热目光,也转头和少年皇子目光相接,两人相视一笑,依偎在一起。温热的躯体交缠在一处,两人俱是血气上涌,冲动的情欲充斥着彼此的脑海。

忆安被筱云珩压在身下心如擂鼓,面颊含羞地痴痴拽着筱云珩的金绣衣角却不敢动作。

筱云珩见状,攥着忆安的手将自己的外衫除去丢在一旁,他低头闻忆安玉润珠圆的双唇,舌尖撬开贝齿与其内的玉舌交缠勾连,涎水从唇齿缝隙间徐徐流淌而出,流至忆安颈间,在春日照耀下映得晶亮。

忘情拉扯间,忆安对襟衣领的盘扣不知不觉开了,露出大片莹白滑腻的皮肉。

筱云珩轻轻一扯便将衣衫扯至其肩膀以下,他骨节分明的手抚上忆安胸前红果,轻轻揉捏再吸吮啃咬,引得身下之人娇喘不已。

筱云珩将忆安裤子除去再将他的上衣拉高,然后将自己裤子褪去一半将阳具掏出,轻轻顶身将发硬的阳具送入那令他这些日子魂牵梦绕的销魂紧致。

阴穴几下就被插得淫水淋漓,忆安衣衫不整地躺在草地上闭眼喘息着,双脚勾紧筱云珩精壮的腰身,嘴里喃喃着让他再快些。

筱云珩低吼着冲刺挞伐,直捣黄龙将忆安的呻吟撞得破碎,巨物被紧致热屄缠绵地吸吮着,筱云珩一边搂起忆安让他骑坐在自己身上,一边哄道,“好哥哥,乖忆安,自己动动。”

忆安面颊潮红满脸羞臊,浑身裸露的肌肤因炙热的欲望而浅浅泛出诱人的粉红。

筱云珩见忆安犹豫,用粗硬的肉棍深深顶弄他阴穴,引得忆安娇喘连连,身前男根硬得流水,“哥哥莫要害羞。”

筱云珩见忆安羞臊样子轻声劝道,“哥哥有机会也该看看那些民间珍藏的春宫册子,多学些姿势和情趣。”

忆安又羞又气,朝筱云珩锤了不轻不重的一拳。

筱云珩挨了一下,手很快游走到忆安臀部,报复似的抓住两浑圆臀瓣来回揉捏,拍得啪啪做响,又将两臀抓住勉力往中间挤压。

此举使得那裹携肉棍的屄穴更加紧致滑嫩,忆安瞬间觉得体内肉棍变得更粗更硬,刺激非凡,连原本低低的呻吟都陡然变得高亢起来。

筱云珩抓紧忆安窄腰,一边向上顶弄一边再次恳求,“哥哥自己动动,可好?”

忆安轻轻抬起臀部又缓缓落下,青涩扭腰地律动,没几下便掌握了让两人舒爽的技巧,筱云珩爽得发出阵阵喘息,“哥哥这穴儿真是天赋异禀。”

抽插数十次,筱云珩将肉棍抽出,和忆安的男根握在一起,粘了女穴里的淫水润滑了,一起上下套弄起来。

忆安薄汗淋漓,倚在筱云珩怀里沉浸在无尽快感之中,只听筱云珩在他耳边低语,“忆安,等我,我们一起。”

两人阳根一起释放,淋漓浊液尽数喷洒在对方身上。

两人休息片刻从石山后面走出,筱云珩不舍忆安离去,“天光尚早,不若咱们再去别处寻点乐子,哥哥可有好去处?”

忆安整理好衣衫,媚眼如丝地望着筱云珩,“城外有个乐器铺子,我和礼迁休息时常去那里听人弹琴,不若你也同我去看看?”

筱云珩被他看得心头一颤,他之前还未得到过忆安这般自然又直接的目光,那目光直射入年轻皇子的心头,一瞬间令他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冲动念头。

铺子有些偏,在长街的尽头,令两个人找了好一阵子。铺子装潢古色古香,外间墙壁上挂满竹笛,排箫,箜篌,地上古筝,瑶琴等弦乐一应俱全,内间布置清雅,中间放着一张古琴。

乐铺老板从里间走出,笑盈盈招呼他们,还问忆安礼迁为何没来。忆安告诉筱云珩礼迁是他好友,礼迁常与他提及自己若以后退出教坊司,便在街上也开个这样的店做些营生,闲时能招待朋友怡情养性,忙时可赚些银钱养活寡母。

筱云珩一双眼睛长在忆安身上,只觉得眼前人千般万般地好,说什么都是动听的。

老板告诉两人在店内一切随意,便出门去忙。忆安坐在琴旁,手抚上琴弦,悠悠琴声自指尖轻轻溢出,连成悠扬美妙的乐章。

一曲完毕,忆安理了理袖口。筱云珩绕在忆安身后,扶着他的肩膀,目光落在忆安笔挺熨帖衣袍里笔直的背上,那光滑的身躯刚刚还赤裸着与他肌肤相亲。

“哥哥弹的这曲子叫什么?”

“高山三段,春祭秋祭常用到的谱子。”

筱云珩自幼也跟着舅舅修习过音律,听忆安的琴声不住赞叹,“哥哥天人之姿,文采也好,今日得见哥哥抚琴,更是令人心折!”

忆安低头轻笑,起身将琴罩上,“要回去了,天色暗了。”

“哥哥莫急,且先看看这个!”说罢从怀里摸出镶边蓝皮的册子。

忆安失笑,心道这六皇子莫不是街头杂耍出身,像是会戏法似的,总能从不知什么地方变出些意想不到的东西来。

接过册子,只见上面写着《兰亭序卷》,是唐代禇遂良的翻印拓本,现在市面罕见,正宗卷本更是难寻,之前自己在檀府中见父亲临摹过此本,后来种种是由便无缘再见,令忆安甚感可惜。

忆安本就喜好此种书籍,中意的拓本如今由中意之人亲手送到自己手中,不禁欣喜,便揣着本子宝贝似的回了住处。

【作家想说的话:】

继续吃肉,嘿嘿嘿

情投意合快下线,强取豪夺在路上咯

8、君思谬矣 章节编号:6732292

傍晚时分忆安回到住处,想着时辰还早,点了烛火,拿出筱云珩送他的《兰亭序卷》细细观摩起来。最近天气升温,烛火熏得更热,忆安打开窗子透风,斜光瞥见一浑圆身影从窗前飘过,正向自己靠近。

忆安隐约觉得不妙,正想关窗,修莲已闪到眼前,阴阳怪气道,“呦,咱们檀大公子当真好兴致!不仅弹琴做诗样样精通,媚宠邀功的本事更是一绝。听说连皇帝的龙榻都爬得上去,说不定过几天就进宫当宝林,难怪瞧不上我们这等杂人!”

忆安去岁便得罪了修莲,知道修莲难缠,素来不愿多理,如今也是一言不发伸手便要关窗子,却被修莲用身躯挡个结结实实,“怎么,还以为你是高高在上檀府的公子呢?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提醒你一句,进了教坊司就是乐伎!乐伎比起那勾栏妓子也强不到哪里!你这心眼坏的贱人抢人角色就罢了,这今天写明天画的装这清高样子给谁看!?”

修莲越说越起劲,忆安忍无可忍,终是回了句,“你说够了吗?说够了便快些离开罢!”

“没够!你不就是仗着有副好皮囊,识得几个字就到处勾引皇亲国戚么?你和那六皇子的腌臜事,如今教坊司谁人不知?!”

礼迁吃过晚饭正打算回屋,看见修莲掐着粗腰正在他和忆安窗前大声嚷嚷,便知他又来寻忆安麻烦,赶忙跑去乐正屋里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