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安调笑地在筱云霆耳边呵气,伸舌去舔他的耳垂,“要你,要你进来。”复又自己主动脱掉裤子,毫无羞赧地张开双腿,向自己面前的男人展露他最热衷的隐私之处。
有了淫液做润滑,筱云霆几乎只用一次就将粗热硬挺直插到底。撕裂般的疼痛如常侵袭了忆安的全身,他却不甚在意,因他知道疼痛不久便会被没顶的快感取代。
分不清是痛还是爽,忆安惊叫连连,却没有制止筱云霆,那炙热硬挺在屄穴中来回抽插没几下,便将忆安的惊叫化作缠绵的呻吟。他一双纤瘦双腿夹在筱云霆腰间,双手在筱云霆结实的臂膀和胸肌间来回抚摸游移,做出更为沉迷的姿态。
忆安躺在筱云霆身下,眼神迷离地看筱云霆在他身上勉力耕耘,他放肆地呻吟,与筱云霆每次深顶进他内部的怒吼同频。粗重的喘息和肉体碰撞的闷响交叠在一起,弥漫在空旷的卧房内,听得人面红耳赤。
忆安累了,他闭上双眼沉浸在荒诞的快感之中,突然感受到身前男根被握住,他陡然睁开双眼,发现筱云霆竟在为他手侍,他试图拨开他的手,轻喘道,“王爷,您不必做这些。”
筱云霆不理会,继续撸动忆安逐渐变得硬挺的男根。随着筱云霆顶腰抽插屄穴的频率陡然加快,忆安的喘息也变得急切粗重起来,终于在筱云霆手中一泄如注,他的屄穴也同时潮吹,柔嫩花心里面一瞬间分泌出大量淫水,浇在体内横行肆虐的粗壮硕物上。
忆安鬓角渗汗,气喘吁吁地起身,查看自己失态造成的后果筱云霆手上还残留着他射出的浊液,这在从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作家想说的话:】
咳咳,为了修正文章过于清水的毛病,深入贯彻落实海棠无肉不欢的精神,本章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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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颜府家信 章节编号:6759392
自从那夜醉酒,筱云霆再看忆安,总多了份不一样的心思。自那以后,筱云霆在性事上的狂野不知觉收敛了几分,也未曾再提那些伤人自尊的床笫要求。
筱云霆白天上朝,晚上再困也缠着忆安讲些诗篇文章给自己,虽然那些枯燥无味的之乎者也,能进得去脑子的可以说寥寥无几,但是忆安讲学的样子筱云霆喜欢看,他口中轻轻吐露的字句的模样让他看起来端正清秀,气质非凡。
忆安感受到了筱云霆的温情,也试着放下戒备。于是在筱云霆问询忆安还有何牵挂之时,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将怀疑父亲和兄弟被朝中人诬陷置死一案简洁地讲给筱云霆听。他明知道希望渺茫,但内心尚存一丝希望,或许自己仗着筱云霆多年的宠幸,可以央求他为自己做主一次。
筱云霆听了此事,看起来却并不惊讶忆安所透露的檀有道之子的身份,反而露出鲜有的犹豫,“此事,你还是不要再追究为好。”
听筱云霆如此回复,忆安小心翼翼的期待落了空,他低下头,不再言语。
筱云霆见忆安失落,将他的手攥在手心中尝试着哄他,“忆安,本王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是本王向你保证,只要本王将我那大哥推翻,顺利登基为帝,日后自然有你好日子过,到时候谁害得你父兄身败名裂,还不是想如何查就如何查?”
忆安听筱云霆如此说,心凉了一半,他点头回道,“是,王爷。”
日子这样风平浪静地过了月余,这一日忆安在筱云霆书房整理内务,竟偶然在角落发现一封颜宛白的家信。
忆安心知随意拆人书信之行为甚为不妥,但是他隐隐觉得奇怪,为何颜宛白的家信会出现在筱云霆屋内?
他展开信,发现竟是颜纲写给筱云霆的,上面提到一本密室里的卷宗,信中提及一个密室就在豫王府中,可是他入府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地库之类的密室机关。
原来筱云霆私下与颜纲一直往来频繁,自己当真糊涂,竟忘了颜纲是如何爬上如今兵部尚书之位的。他竟还想求筱云霆替自己父兄翻案,却忘了筱云霆就算再不喜颜宛白,颜纲是其岳丈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这两人怎可能断得了关系?
筱云珩离都前曾指出,颜纲与公孙正德之间有某种藕断丝连的利益关系,暗指公孙正德迫害父亲之后,颜纲也是朝中主要的得利者之一。
忆安看着这封信,心里凉飕飕的,他开始仔细在屋子里到处搜寻类似机关的物件,却始终一无所获。
巧合的是,照例筱云霆每次沐休前一日夜里都会召忆安前去侍寝,但今日忆安却没有等到筱云霆的通传。
忆安觉得蹊跷,偷偷溜到筱云霆书房后面,竟发现颜宛白在他房内。两人神情严肃地交谈许久,又在书桌前不知碰了何处,摆放卷宗架子后面墙壁中间竟缓缓裂开一条缝隙,中间转出一石室。两人又言语几句便将石室再次闭合,恢复到往日模样。
第二日,忆安趁两人都不在府中,以帮助豫王殿下整理典籍为由又去书案周围试探,终于在书案下方地砖上发现一小块金属镶嵌的不平整凹槽,他勉力朝那处按了按,书房内放置典籍的那面墙竟然真的发出轻微轰响,随即从中间转来出一条裂缝,竟真的打开了通往幽深黑暗处的门。
石室里面黑漆漆的,忆安点了书案上的蜡烛进入石室隧道,左拐右拐竟发现里面别有洞天,隧道末了是一间密不透风的小屋,小屋内有一架子,架子上放着许多尘封卷轴,上面布满了厚厚的灰,其中一卷上面的灰尘明显比其他卷宗更少,看来是近些时候有人动过。
忆安敏锐地伸手去拿卷宗,卷宗头号上标注的年份竟然就是父兄出事那年是同一年!忆安本能地感受到一丝寒冷和恐惧,颤抖着展开卷宗,卷宗字迹因年久风化而变得不甚清楚,但借着烛火细细查看,里面赫然记录着颜纲,张缜等人串通合谋诬陷檀有道檀冠清的重重证据。
忆安怔在一处,半晌无言,又将卷宗上的每一个字都认真重读一遍,尽可能多地记在脑海中。
此地不宜久留,忆安将卷宗放在原位上,走出密室,又将书房内物品依次还原。
原来筱云霆和颜宛白早就知道了自己是檀有道之子,对颜纲多年前联合父亲下属张缜诬陷父亲和大哥一事亦心知肚明,只把他一人蒙在鼓里,多年来还当他是下人一般轻视作贱。
他神志恍惚地走出筱云霆的书房,连袖子上沾染了灰尘也未曾顾及。
上午还晴空万里的天儿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势骤然变大,瓢泼一般浇在忆安身上,他却浑然不觉,不知不觉地走回了自己的院子。
琏幽正欲撑伞去寻忆安,一出院门便看见忆安淋得湿透,忙上前撑伞,“下雨了公子怎得不知先去避一避,怎淋得这样湿?当心着了凉!”
忆安不语,神色凝重,口中自言自语。
琏幽觉出不对,她家公子今日是怎么了。
她将忆安带进屋子,倒了热茶,又准备了干净的衣袍,见忆安仍旧那副样子,忍不住关切,“公子,您可是遇到何事了?为何这副模样?”
忆安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志,才意识到琏幽在叫他,“无事,你去忙吧。”
夜深了,忆安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今日的卷宗到底是何人所写?为何要将自己谋害忠良之事留下证据?写满证据的卷宗又为何偏偏藏在筱云霆府中?
心乱如麻,他感觉到的更多是灭顶的愤怒和不甘。原来清正廉洁的父亲和兄长便是这样被权臣和曾经信任不疑的下属们玩弄于股掌之间?原来只要势力浩大、世家相护,便可以扭转干坤,将黑的说成白的?
他知人心不古世态炎凉,竟不知穆都这看似云淡风轻的平风静浪之下,汹涌的权谋之争从未落幕。每个世家子弟,朝中权贵都在为自己的未来考虑,汲汲营营地想要争取更多坐稳江山的筹码,却无人在意那些不睦权贵的清雅之士和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的死活。
理不清的数条证据之间,忆安只确切明白一件事,那便是颜纲如今的高位建立在自己父亲兄长的尸骨之上,颜宛白的王妃之位亦是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筱云霆在如今稳固的朝中地位背后,亦是堆满无数个如檀家一般的忠臣们的累累白骨。
筱云霆与颜宛白明知自己身负家仇国恨,却佯装不知,还在自己面前端起主子的架势,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他们就是天神,生来便该主宰自己的命运。
自己对于筱云霆来说,从来不是个完整的人,他只是一个玩意儿,一个开心了就搂过来哄哄,生气了就一个巴掌扇到一边去的玩意儿。他对自己的宠爱,想来和宠爱他养在后院的马和前院的狗是差不多的。
一个在朝堂之间毫无利用价值的附属品的家仇,又如何能指望筱云霆来报呢?
他在意的,只有皇位,还有皇位背后无上的权利和荣华富贵。
左右今夜注定无眠,忆安起身点灯,将卷宗上的字句复述下来,誊抄在一张纸卷之上,藏在床下暗格之中。
琏幽觉得她家公子仿佛变了一个人。
大早晨天刚刚亮,忆安便拿起锤子,叮叮当当地将破败了三年多却无人修缮的院门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