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日何施在餐厅里要打开电视一边看一边吃,封筠庭却儒雅得不行,而且吃饭时候的一举一动都很讲究,何施慵懒地穿着拖鞋下楼,头发也有几分乱糟糟的,到餐厅里坐在封筠庭身侧。
何施平时在家里也差不多这个时间醒,封筠庭从前都是等着她一起下来吃饭,但是后来因为受伤吃药又伤了胃,医生说早饭不宜吃得太晚,所以后来才不等她,但封筠庭也心照不宣地等到十点钟左右,掐准她差不多起来的时间再吃。
何施下来时还迷迷糊糊的,封筠庭给她盛了一碗粥,放在何施面前,开口道:“处理生意到太晚,所以晚上没回来。”
何施的反应很平淡,似是有几分不在意地开口道:“我知道,你在别处住下我也无权过问,我只是你身边养的一只金丝雀罢了,我有分寸,不该问的不会多嘴。”
何施漫不经心地拿起汤匙,未曾看封筠庭阴沉下来的脸色,只听见封筠庭开口道:“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是金主和金丝雀?”
何施喝了一口粥,正好是温的应该是煮好许久,一直在等她,她抬头看向封筠庭:“难道外面不都是这么说的?”
封筠庭闷笑,在口中开口道:“哦?金丝雀。”
何施未曾说话,封筠庭开口道:“外面不都说你是如夫人吗,谁敢说你是金丝雀。”
何施冷笑着开口道:“我以为封先生要我做正房夫人,没想到竟是从金丝雀抬到了如夫人,说起来都一样。”
封筠庭一本正经地开口道:“做正事还是算了,何小姐已经到手,我又何必再多此一举给自己添麻烦,而且何小姐年岁不小,过了今年就要二十五了。”
何施听他的话,瞬间没了吃饭的兴致,脸色气得通红,目光死死地瞪着他,何施眼睛的不大,但却是桃花眼,迷眼间风韵很足,怒目圆瞪看着好像下一秒就要掀桌子跟他大吵一架一般。
说起何施这样的年纪对于封筠庭他们那样的大老板来说不算年轻,她上大学的时候,旁边海大美院的女生,刚上大学十八九岁的年纪都被包养出去了,过了二十三就过了好行情,算是公认二奶行业要退休的了。
还有些舞蹈学院的,十九岁都打了三四个孩子了,都是给这些大老板,小姑娘一个个白净的能掐出水来,但是没毕业酒杯大老板们甩了,毕竟没有人永远十八岁,但是大老板的金丝雀永远十八岁。
她现在这个年纪能被封筠庭青睐已经很不错,他若是肯花钱去大学城外包女大学生,就光凭着封筠庭这副样貌,不花钱都有数不尽的女人往他身上扑。
何施这个年纪大学毕业之后,结婚的也不少,女人过了二十五岁要是再想找人嫁了不是容易事,十有八九给介绍的都是二婚带娃的,何施心里其实一直在焦虑自己的年龄,封筠庭这么一说,她火更上来,一来是讽刺她,二来是触摸到她逆鳞。
封筠庭也知道他自己激怒了何施,说起话来没轻没重,赶快夹了虾仁给她,哄着何施说:“我的玩笑话,别闹。”
他喂到何施嘴边,何施别过头不给面子的开口道:“我这弱女子记仇,谁欺负我了,我往后千倍百倍的奉还,我不是什么君子,我是女小人。”
何施娇嗔的模样,封筠庭耐心的纵容,十分认真地点头说:“我知道施眼里不揉沙子。”
封筠庭看着何施不吃虾仁,于是拌在粥里,端起碗吹着上面的热气,递到何施面前,何施没看那粥,但是自己确实有些饿了,于是自顾自地吃着小笼包。
封筠庭眼神中充满宠溺,淡淡地开口道:“你昨夜没回家,天快亮回来的,是要赶在我之前,防止被我发现吗。”
何施咬着小笼包吃得正开心,不懈地开口道:“有什么好防的,你又不是我丈夫,干吗要事事报备。”
封筠庭脸上的神色沉下来,何施未曾转头看他,但是能感觉到周身的寒意,封筠庭拿起一边的纸巾擦了擦嘴角,手边在窗外阳光下照耀下粹出寒光,封筠庭淡淡地开口道:“刚才话不足以让我相信。”
何施放下筷子,吃得饱的,双臂朝着封筠庭的方向伸过去,带着几分娇嗔,顺势起身坐在他怀里,伸手点着封筠庭的衣领,开口道:“那你说什么样的话你才相信。”
封筠庭脸色仍旧没有好转,仿佛就是要问出个所以然,冷冷地问她:“我想听实话。”
何施堵着嘴巴,小声嘀咕着:“干嘛板着脸。”
于是环着封筠庭的脖颈,像是受了委屈地说:“一大早回来就这么凶,原来是为了审判我回来的,我都不曾审判你日日早出晚归,不知去向。”
何施在封筠庭怀里像是挑逗似的,想要让他忘了这茬,但是封筠庭却不为所动,何施坐在他怀里不老实,封筠庭直接坐着解开皮带,何施吓了一跳。
何施还没反应过来,封筠庭直接起身将她抵在椅子上,何施瞬间觉得自己没了重心,何施被他压下,封筠庭俯下身吻着她额头,然后是嘴唇。
第286章 拴住
何施被压在身下没有丝毫能够逃跑的余地,封筠庭地问如雨点一般落下,但是却没有半点温柔,像是狂风暴雨,准备席卷脆弱不堪的何施。
吻在何施的脸颊,她的耳后,封筠庭控制着何施的小腿,她痒得不行,封筠庭手上的力道很重,加上他昨晚一夜未归早上也不曾刮胡子,扎的何施又痛又痒,何施哭喊着说求他别闹了。
封筠庭似是故意的,不肯罢手,何施哭喊着求他说放手。
封筠庭声音低沉地问她:“昨晚干吗去了。”
何施眼眶哄着,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哀求着说:“你放开,我说,别弄了。”
封筠庭这才松手,何施眼角蕴含着眼泪,像是要哭了的模样,封筠庭这才再次装模作样地系上腰带,刚才解开是为了吓她。
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何小姐总是想自己吃苦头才肯说实话。”
何施扶着椅子,封筠庭为她整理好褶皱的衣衫,何施脸上带着怨气,看起了可爱极了,还带着些许的可怜,她嘟着嘴开口道:“封筠庭你臭无赖对我耍流氓,我男人知道了肯定会杀了你为我出气,就算跟我分手了,他也不会看着自己女人被人欺负。”
封筠庭看着何施这副模样,又无奈又好笑地摇头,开口道:“真的这么狠毒吗?”
何施说话时还带着哭腔的开口道:“到时候让你下半辈子都没办法再欺负我。”
何施委屈得不像样,封筠庭眼神中只是浅笑带着宠溺,也不曾生气,像是云淡风轻,晓风霁月,他的眉眼谱写着世间女子最痴情的容貌,却也是薄情风流的代表,他总是文质彬彬,但骨子里还有着说不出的匪气,或许是他年少时在江湖上创出的味道。
总是给人一种想要靠近,但却又禁忌之感。
封筠庭眉眼间的故事总是引人好奇,成熟的男人总比年轻的少年更多几分韵味,他经历过青葱莽撞的年纪,又有着成熟稳重的资本,他狭长眼角的细纹是岁月浅浅留下的痕迹,叫女人忍不住伸手去触摸,去感受他跨过的岁月河山。
他生来对女人来说就是致命的诱惑,出生于红尘世间,他未曾历经情节,但却是众多女子的劫难。何施与他纠缠不清的怨怼,或是前世欠的债,今生割舍不断,还是要来人时间走一遭,还清了才好。
何施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我去见凌靳扬了。”
封筠庭正在给她穿拖鞋,何施经常手脚冰凉,但是脾气倔,出房门的时候经常不穿拖鞋,家中大理石的瓷砖上总是光洁寒凉,封筠庭在家的时候,就经常捉住她,把她抱在怀里,给她穿鞋。
封筠庭抬起头看向她,何施一脸的诚挚,没有丝毫的心虚,她厉害的演技是与生俱来的,总是演的男人真假难辨,最后不知道她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索性就无所谓了。
何施最初就知道,即便是自己买通了保姆,这一次的事儿也愿不过去,顶多往后在夜不归宿保姆能跟着遮掩一二,但是这一回已经被发现了,何施若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封筠庭肯定不会相信,她随口一出搪塞的话,他肯定会怀疑,何施正漫步进行得抬起腿,开口道:“我跟凌先生去了岭南好玩的花市,他又想带我买鱼,看了半天觉得你这里有,就没买,不然四处搬家,拿着实在费劲,他讲了一路的笑话,说要把花种满你封公馆外的整条街。”
何施一边说着,一边脑海中想象出她跟凌靳扬逛街时候的画面,何施只有这种一边说一边回忆,才不会穿帮,看起来就好像是真的一样。
确实,她要是不去当演员都可惜了,说起话来不着边际,但是封筠庭也分辨不出端倪,真正的,不相信也难。
她说话从来都是有鼻子有眼的,何施接着开口道:“后来觉得无趣,带我去他场子里面的花场逛了一圈,我悄悄看了一场内衣秀,不过,他那边的姑娘北方的居多,很高挑,大骨架,个顶个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