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喜欢打扮，每天梳理自己的头发，带上项链、戒指、手镯，他甚至会在一只手上三枚戒指，29仔细看过了，每次带的三枚都不太一样。

很漂亮。

上面有赫伯特的风格，看到它们，就像看到它们一样。

赫伯特的组长叫弗洛伊德，听说也是个养狗专家，最近才被晋升。赫伯特因此管理着岛上所有的看门犬，29只是其中一条，他匀不出太多时间来对待他。

29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特殊的小狗，他也不怎么好运，准确来说，他知道自己卑微而下贱，甚至拙劣。他曾听一些B级奴隶讨论，岛主最喜欢的私奴曾经也是B级，这个消息让岛上所有的B级都开始做梦，而他很清醒的知道这个梦不属于自己

那个叫阿瞳的奴隶，不会偷东西吧？

对吧，这就是他们之间本质的区别。

所以29作为一只公用的小狗，偶尔能黏着一下赫伯特就好。他不确定是不是再把赫伯特当成另一个人的“代餐”，他们的身高体型有点儿像，看起来都是那种和煦而爽朗的青年，恍惚间是能错认。这样可能不太好，但没人会问29这种事，他也不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人和人。

就当是个小秘密吧，29这么想，所以当赫伯特心血来潮掰开他的屁股时，他愣住了。

“怎么了小狗，用一下不行吗？”赫伯特轻轻的笑了，又拍了一下他的屁股，他将自己的两条腿分开，压低腰，让赫伯特将他的阴茎插进去。

他有一点点，在被某个记忆中的人使用过的错觉。

记忆中的那个人，他觉得那份回忆太过珍贵，因此不敢贸然触碰。因此他连那个人的名字都不敢再称呼了，生怕有一点冒犯。

可赫伯特是真实存在的，他插入到29的身体里，29情欲沸腾，发出好听的呻吟。这种呻吟里有一种卑微的爱意，赫伯特并没有管那么多，只是本能的抽动，然后射精进去。

“乖小狗。”赫伯特继续夸他，29的耳根涨得通红，他看见29害羞的样子，觉得十分好玩，又陪他待了一会儿。

因为赫伯特很爱干净，所以经常洗手。

他会把银戒指放在洗手台上，洗干净之后再一个个带上，像是某种仪式。

结束了一天放置的29解开了双手双脚的束缚，他跪在赫伯特的旁边看他洗手，那三枚银戒指在洗手台边闪闪发光。

他看着那些银戒指。

上头有赫伯特的印记。

赫伯特马上就要走了，他还有至少九只小狗要关照，不会在29这里停留太多时间。

鬼使神差的，29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很自然的事情。

他的身体摇晃，那只没有锁住的右手伸出来，在赫伯特寻找风干机时，将其中一枚刻有老鹰的戒指放到了手心里。

他很恍惚，眼睛都没有放在那枚戒指上，只是看着赫伯特出神。

一切做的顺理成章，理由大概是，他有了这个东西，赫伯特会多看他一眼。

他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但这似乎是他本能，仿佛他生来就该如此思考一样。

赫伯特在吹干手上的水珠之后，转过头来戴自己的戒指，却惊讶的发现其中一枚不见了。

“咦，我的戒指呢？”赫伯特有些奇怪，四处翻找，唯独没有查看29.

29的内心异常平静，他甚至没有因为赫伯特的动作有一丝慌张，仿佛一切发生的理所应当。

“你看见我的戒指了吗？乖小狗？”赫伯特问他。

29摇摇头，他不知道戒指哪里去了，虽然他紧紧的握着拳头。

“那好吧，反正也不贵。”赫伯特耸耸肩，他推测可能是不小心碰掉了，比如说掉进了下水道之类的地方，但银质戒指价格低廉，他满满一柜子的首饰并不缺少这一枚，更何况，他还很忙。

“那明天见，你赶紧去休息，乖小狗。”赫伯特揉揉他的头发，给他重新带上面罩，就匆匆离开了。

29点头，爬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张开被乳胶包裹的黑色手指，里面躺着的银色戒指熠熠生辉。

偷窃成瘾。

谎言说一千遍会成真吗。

可能，会吧。

铒泗泣泣零溜吧零铒衣

29偷东西这件事，很快被发现了。

理由倒不是赫伯特的告发，他在几小时后就将这枚戒指的事情抛之脑后。

是正在巡逻的实习生，从监控摄像头里看见29捧着一个东西盯着不放，查看资料后，发现他初来乍到，并没有领取任何奖品。

实习生为了给自己增添一点业绩，将29从笼子里拖出来，当他将29的拳头掰开，发现里面戒指的时候，29没有一丝慌乱。

他只是开始发抖，眼神游离的不像话，实习生怀疑他下一秒就要晕过去。将他嘴里的东西拿开，只能听见他的呢喃：“29是小偷……29又……又偷东西了。”

调查了那天盥洗室的监控录像，29的盗窃罪证确凿。

行为非常大胆，没有一点遮掩，以至于监控录像拍的清清楚楚。

他本身就有盗窃的历史，自己也承认盗窃成瘾的习性，在面对“失主”赫伯特的时候，他垂着头，全身不停的发抖，那句话还在呢喃着重复：“29是小偷……29没、没有忍住……”

赫伯特揉着自己的头，他真的不觉得这是什么大毛病，如他所说，哪个B级没点问题呢。盗窃成瘾虽然过分了一点，可早就写在29的档案里了，如今撞个正着，也是意料之中。

只不过，不管赫伯特多能理解，犯了错，罚还是要罚的。

“一般怎么办？”赫伯特其实是在问身边的调教师。

可29有经验归纳的主意：“电……电多了就不偷了，29还电的不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