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乐知道这事是?阮信告诉他的,最近阮信和阮文成手里?攥了银子,也想买些地,和阮乐他们一样的方式种着。
说这话时阮信正浑身难受,他这几?日要生了,心里?焦躁的慌。
谁知阮文成比他还紧张,气得他把阮文成撵了出去,现?在应戾正在外头?和阮文成排排坐。
方泽和阮武去了地里?,在外头?的阮文成坐不住,起身摸了摸刚拉回来?的母羊,哥儿没?奶水,生下的孩子要喝羊奶。
“寒阿么家有一只?母羊快生了,到时候可买他家的。”阮文成往屋里?看了几?眼,又站起来?在院里?来?回踱步。
“行。”应戾看他一副焦急模样,格外的嫌弃,拿着任盛源教他的话现?学现?卖。
“你是?汉子,作为你家的顶梁柱,这个时候不能比阮信还紧张,否则他岂不是?会更害怕。”
“对,对。”阮文成拍了拍应戾的胳膊,感谢道,“应兄,你说得极对,我不紧张。”
下一刻,屋里?传来?阮信的喊声:“阮文成,我好像要生了!”
银子 应戾要出事
阮文?成?忙去?屋里, 腿上却一软直接跪在地上,不等应戾扶他,他使劲掐了自己一把, 连滚带爬去?了屋里。
应戾没?听到乐哥儿的声?,皱眉也跟了进?去?,还没?到里面,就见乐哥儿慌乱出?来:“小戾, 小戾, 信哥儿羊水破了,我去?烧水,你、你去?找接生婆。”
应戾轻抚乐哥儿后背,把他带到灶房:“无事, 不怕。”
阮乐手在抖:“小戾, 你快去?,我看?阮文?成?一副吓到样子他肯定去?不了。”
应戾不想走,他在乐哥儿的催促下?,用?力亲了下?乐哥儿的唇:“别怕, 等我回来。”
阮乐的心在应戾坚定的目光中缓了缓, 他点头:“好。”
等应戾一走,阮乐起身?往锅里添水烧,等烧上火, 他出?门喊隔壁家的小汉子, 让他去?地里喊方泽和阮武,现在正是秋忙时,大人们都不在。
额头的汗不断往下?滴,阮乐一时分不清是他太热而流下?的汗,还是他现在听到信哥儿的喊疼声?而紧张。
锅里的水滚了, 外头的方泽和阮武还有几个相近的妇人、夫郎一块回来,他们连忙洗干净手,又去?屋里把吓得脸惨白惨白的阮文?成?给推了出?去?。
不多时,应戾把接生婆扛了过来,在接生婆的怒视中,他面不改色:“救人要紧。”
接生婆揉了揉胃,准备等会儿出?来再骂,忙去?了屋里。
应戾去?灶房,看?一个夫郎正在烧火,他问了乐哥儿在何处,那夫郎摇头说不知道。
应戾皱了皱眉,出?去?找了一圈,最后在门外的一条小道里找到发?愣的乐哥儿。
他过去?拿出?帕子给乐哥儿擦汗:“怎么在这儿?”
阮乐:“泽叔说哥儿生孩子我在里面不太好,就让我出?来了。”
应戾心疼地搂住他:“咱们现在回去?。”
阮乐摇头,他把脑袋埋进?应戾怀里,闷闷道:“小戾,我想再等等,等信哥儿生下?崽崽我再回去?,不然我不放心。”
应戾亲亲他的脸:“好,阮信和他的孩子一定平平安安。”
阮乐抓紧应戾的手:“嗯!”
他在外等了许久,应戾找了个椅子让他坐下?,又让在这边凑热闹的姐儿去?给应桂花说了一声?,帮忙送些午饭过来。
应桂花过来还没?劝,应戾摇摇头,她?叹口气,把饭递过去?,阮乐吃了两口吃不下?,里面信哥儿的痛苦声?太沉重,听得他心里难受。
从最热的时候逐渐到了晚上,有了凉风,阮乐擦了擦泪,院里突然传来一声?啼哭。
阮乐慌忙站起来,听到里面的接生婆道:“恭喜恭喜,父女平安,是个姐儿!”
“姐儿!”阮乐高兴的直转悠,等了会儿,人们逐渐离开,他没?再听到什么别的事,想来信哥儿一切都好。
阮乐欢快道:“小戾,咱们回去?。”
回去?的阮乐吃了两个馒头两盘菜,揉了揉肚皮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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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阮乐去?看?了阮信,见他一切都好,就是姐儿有些皱巴巴,但?是挺白,他欢喜的很。
应戾倒是看?到阮文?成?正在洗一堆尿布,他眉心跳了跳,细听了阮文?成?说生之后的一些事。
出?门时他想家里就他和乐哥儿,再等等乐哥儿生了,杂活太多,不如?请个上了年纪的妇人或夫郎,他在回去?路上给乐哥儿说了这些。
阮乐听完点头:“是需要一个,刚刚我见了那小小的姐儿,听信哥儿说,一天随时能闹起来,的确需要一个在家帮我看?崽崽的人,我好腾开手做木雕。”
这些日子他们在县里看?了几家铺子和小院,又找了卖木头的货源,平日里阮乐不太累,他就做些以后卖的小件。
怀了到底不比以前,一个动作保持一个时辰他就受不住,以至于过了两三?个月,他才做出?来五个。
开铺子至少也要六十件打底,小的不说,还要有几个大件坐镇,才能吸引客人。
可他还没?寻到做大件合适的木头,而且他们把手头的银子算了算,有一百九十二两。
买铺子、买小院、再买木材,现在有崽崽,还要买个母羊、请人,他们手头的银子岌岌可危,幸好这段时间地里种的春麦下?来,卖出?一些也是进?项。
回到家里,阮乐喝了口温水:“应戾,要不先不在县里买小院,先回来住,等存了银子再买。”
应戾揉了揉乐哥儿的脸,近来乐哥儿肚子鼓了不少,身?上却没?多少肉,也就脸上摸起来软乎乎,他笑道:“等生了崽,你必定去?店里,把他一个人放家里一天,你怕是不安心。”
阮乐皱眉:“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