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小。”

阿广失笑,依旧用双手抚摩着他的背脊。

“下次,下次我会做好的。”少年不是第一回觉得挫败,只是…太难了,在姐姐身体里保持镇静实在太难了。

二人偎在一处彼此抚慰,温存片刻,婢女来说:“夫人叫请二公子过去。”方才不舍分开。

第0004章 4

方还旖旎的院落骤然冷清下来,清风吹过,搅动一片花叶翻腾,阿广拢拢衣襟,忽而睁大双眼,就见一丛开的正盛的荼靡花枝之间,走来一人,宽肩窄腰,衣衫亦如从前明艳。

那人名字,不觉就在嘴边喃喃。

“孙策。”

她听见自己说。

“果真是你。”那人目光不意掠过她半掩的衣襟和沾着浊液的小腿,愣了愣,又将脸别过,半晌说道:“那日我一直在等,你没有来。”

“我非故意失约…”

那人无声苦笑,摆摆手出言打断:“黄盖伯伯说我遇见山中精怪,吕蒙说,是我白日做梦,我呢,只有笑自己傻。”

他身形遮住日光,投来一片阴影,半落在阿广身上。

“仲谋是我的弟弟,你在这里,应当会过得很好。”孙策仰面,午后的阳光刺的他眼睛发酸,抬手折下了一枝开在高处的荼靡,仍是背着身子,将花枝递进朱窗,“我只是想说,那日的约定还做数,若你不喜欢这里,随便天涯海角,什么地方我都带你去得。”

“我…”阿广欲说什么,却一时哽住,那枝荼靡花开的正艳时候,因握着花枝的手微微颤抖,单薄的粉色花片也随着回旋飘落。

“大哥,你回来了。”熟悉的少年嗓音将二人从互峙中拉回,靴声踏踏,似是急着赶来,顺手将窗扉合上,仍是乖巧笑道:“刚从母亲哪里过来,大哥,我已成婚了。”

孙策点点头,脚下却不动。

“大哥,她是我的妻子。”少年眼中已没了笑意,只有 ?? ?? ?? . ?? ?? ?? ?? . ?? ?? ?? 整 理 嘴角向上翘着。

“我知道,我先已认识她。”

少年笑了一声,“那又如何呢?”

孙策也笑了,“也没什么,不过有句话要问她,问完了,何去何留,自然清楚了。”说着转向窗前就欲开口。

“不许不许,不许问!”少年仿佛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突然跳起来,蛮横的推着孙策走出院子,不知做了什么,直到夜很晚了才回来。

他饮了酒,虽特意梳洗过,拥衾共眠时还是微微闻得到。

“姐姐,抱抱我吧,我好冷啊。”

阿广默然失笑,五月榴花时节,哪里会冷,心里这样想着,手臂还是熟稔的伸出,少年毛茸茸的脑袋就钻臂弯,四肢缠上来,面颊贴在胸前,呼出的热气一拂一拂,像羽毛瘙痒。

“姐姐”他说,“兄长哪里都比我好,就连遇到你,也比我更早。”

“我不忍心让你委屈,也不想惹你为难,你和他怎样都可以,只是,只是别抛下我,别不爱我…”

“说什么傻话?”阿广把手指插入他顺滑的发丝,梳了几梳,柔声道:“仲谋,你醉了,睡吧。”

少年小声道:“我不敢让他当面问出来,只是怕他带走你,他的世界很大,我从小体弱,只能囿于庭院,就连欢爱时,也不能让你畅快,你若也爱他…万幸他是兄长,如果是别人,我舍不得的…”喃喃着,声音渐小,眼角还挂着泪,终于睡了。

阿广替他擦擦,只当做醉话,回想白日孙策说的天涯海角之约,又想到从小住在广陵,深深宅院中有阴凉天井,池塘游鱼,爹爹,娘亲,哥哥,如果可以无忧无虑的选择,那她想回到小时候,那时亲人都还 網 站 : ?? ?? ?? . ?? ?? ?? ?? . ?? ?? ?? 活着,一切都还可能…

砌蛩喳喳,透过窗纱,浩瀚银河依稀可辨,也许,在银河的那一边,也有一个阿广,此时正和亲人赏月,也或许,她有了很多朋友,热热闹闹,欢聚一堂…

这样想着,不知何时,阿广也睡着了。

第0005章 5

第二天的仲谋格外粘人,天还没黑就摆了一桌席面,还开了一坛蜜酿荷花酒,殷勤斟来劝与阿广喝。

滋味当真不错,甜津津,凉丝丝,谁知酒劲却大,不觉多用了几杯,就已头晕眼饧起来。

“仲谋,吃的有些心热,与我倒杯茶来。”

不待伸手来接,茶杯已递到嘴边,吸了一口,不觉皱眉道:“怎么还是酒?再吃要醉了!”

那人却不说话,仲谋走过来从后将她抱住了,笑眯眯道:“就是让你醉,姐姐不醉,怎么问的出实话?你看他是谁?”

阿广随言抬头来看,模模糊糊,却似相熟的样子,含糊道:“孙策?你不在寿春么…”

少年咬咬牙,还是问道:“姐姐喜不喜欢他,若是不喜欢,就让他走。”

“别,别走,我不是故意…”说着就要哭起来,“我本想去的,可是,可是…”边皱着哭脸,边挥手乱抓,孙策忙拉住她的手,安慰道:“不哭不哭,我不走的,就在这儿陪着你。”

“姐姐”,少年也紧紧攥住阿广的另一只手,低声道:“说你也喜欢我,我是你的夫君,你永远不能不要我!”

“仲谋,你抓的我手好痛。”

少年眼中显出喜色,“姐姐喜欢我!她叫得出我名字!”

顿了一顿,似是下定了决心,转向孙策道:“兄长,她选了我们两个,是两个,你别想抢走她。”

孙策将手中残酒一口饮下,走去点起红烛,说道:“她喜欢你,我也很高兴。”

鸾帐内,烛影摇红,光晕笼罩三人。

仲谋坐在床头,伯符盘踞床尾,四目盯着中间一个阿广已教剥的赤条条,睡卧茵褥,玉人相似。

“哥,她喜欢吃这里时,一边这样捏。”少年熟稔的衔起一边乳尖在口中吮了一吮,孙策依言将手抚来,好似握着一捧雪,不敢稍微用力。

一手摩抚酥腻雪乳,一手无师自通的分开双腿,向那蕊心勾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