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移动手指,在他胸膛下又划下一道印记,“你猜我全部进来,能不能到这里?”

格雷戈蹙着眉头,哑声说:“试试不就知道了。”

于是阿兰用力挺胯,同时一手掐着他的腰,一手按着他的脊背将他死死下压,格雷戈本蹲跨在他腰间,后成跪坐在他胯间,此刻连跪也跪不住了,身体前倾,失力的趴伏上阿兰的上身。

他闭起汗湿的眼睛,体内过于深入和饱胀的异物感令他不敢用力呼吸,轻轻喘息片刻后,他伸手,自己抚摸上腹部,指尖仔细摸索着,

“在这里。”

他拉起阿兰的手按上自己胸膛下方,和他一起描绘自己皮肉下粗壮饱满的形状。

阿兰抬眼观察他的表情,这位曾经的「阿伽雷勒」一本正经的给他摸他的龟头插到了他体内多深的地方,眉头微拧,表情严肃,甚至收紧小腹,对着那里凸起的弧度轻轻按下去,低声说:“嗯……其实有点儿疼,你能出去一点吗?”

阿兰便抽出去一点儿,问他,“你是在勾引我吗?”

“嗯?”格雷戈回答,“我还需要勾引你吗?”

随即他扶着阿兰的肩膀又换回跨蹲的姿势,速度很快的抬腰,再用力沉坐下去,股间幽穴泛起湿润微光,淫靡又略显吃力的张开,承受巨物的进出,小小的穴口被越撑越开,逐渐习惯起尺寸可怖的肉刃将它满满撑开的粗壮体积。

“啪 啪”紧实的臀尖受拍打而微微发红,每次发力起身时健壮的小腿硬成石块,坐下时圆硕的大腿根部又被阿兰的胯骨挤压的弹动,他主导着这场性爱的力度和频率,却又面无表情,仿佛是在进行一场神圣的刺杀。

刺客刺杀别人,而爱情刺杀了刺客。

“和你的那些‘手办’比起来,我怎么样?”他俯下身,在阿兰耳边低声发问。

阿兰挑眉一笑,“你猜?”

于是格雷戈夹紧臀部收紧括约肌,唇舌和手三箭齐发,一同抚慰快感并未达到顶峰的阿兰。他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为了达到「阿伽雷勒」的‘禁’之标准,他在‘爱欲’一事上,接受了太多的相关免疫性训练。

也因此,换位学习,他其实很知道要如何去取悦另一个人。

这些专业的‘训练’将阿兰‘折磨’的骨酥筋软,不得不很快就缴械投降,射空在格雷戈柔软紧致的最深处。可也许这份快感这一次又积累的太多太狠,他扭来扭去的左顾右盼,实在忍不住了,才很羞涩的抱住格雷戈的脖颈,低头盯着他锁骨边缘一颗黑色的小痣,小小声说:“想尿尿……”

格雷戈闻言没什么反应,他甚至没有起身从阿兰胯部离开的意思,只摸了摸他潮湿的头发,默许的微微收紧括约肌。

结束之后,阿兰脸有点红。

他是想叫他从他身上起开,谁知道他……

他埋头缩进他怀里,故作困倦的打起软软的哈欠,要睡不睡的闭起眼眸。

过多的体液无法被闭合的孕腔全部锁住,便蜿蜒出色泽暧昧的一缕,顺着饱满浑圆的腿根流下。格雷戈弯腰捡起地上被摩擦的散乱的衣物抖了抖,翻过干净的一面披上阿兰身体,自己则就这样赤裸着,体内含着新鲜的液体,穴口残留着没擦干净的白沫,微微鼓着小腹,同这时候才从小巷口现身的执法者对峙。

“刺客精通法律,你作为「阿伽雷勒」,应该知道自己都违了什么法犯了什么罪,”那个金色头发的警察吊儿郎当的用脚尖踩着墙根,目光注视着自己的鞋子,头也不抬,“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扰乱公共秩序、非法携带枪支弹药、寻衅滋事、逃避检查,组织进行淫秽表演……”

他嗤笑一声,抬起眼眸,“数也数不过来。……你还不穿衣服?”

格雷戈表情漠然的说:“再加一条袭警。”

警察踢了一下墙根,却饶有兴趣的换了话题,“这雄虫是你养在家族外的情人?”

格雷戈将抑制环重新扣回阿兰手腕,又把他的脸紧紧按进胸膛,冷冷道:“那辆车是提前做过手脚的,对你来说能抓到一个故意杀人的死刑犯,且对象还是一个无辜雄虫,比之前那些罪名加起来都要好立功。”

“可如果我以当众释放发情信息素扰乱公共安全的罪名把你淫荡的情人抓进去……”警察舔了舔嘴唇,风流俊朗的脸皮笑的邪恶,“别说立功,哪怕我要立刻升职也不是没可能。”

格雷戈不接话,杀意迸现,他已准备好要犯袭警罪了。

“行了,”警察摆摆手,“出任务不要再搞出这么大动静,更不要找死的把雄虫信息素发散的到处都是,要不是我这车上什么设备都有……我看你是故意挑我值班的夜里来搞事吧!”

“没有,”格雷戈说,“只是提前给汉克大人打了招呼。”

“……”警察骂了句脏话,隐约能听出其中夹杂的一声充满轻蔑的“保护伞”。

他摘下警帽捋捋自己被压的凌乱的纯金发丝,又将它们全数拢去脑后戴回帽子固定,转过身,压低帽檐,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通通下狱。”

伴随着这句话凛冽的尾音,警察打开车门坐进驶来的警车。

腰背挺直虚靠座椅,车子起步时他目不斜视的注视着被远光灯照亮的道路,向着自己的目标坚定的前行。

阿兰从格雷戈怀里抬起头,目送警车毫无停留的远去,轻声问格雷戈:“你会像他说的那样入狱吗?”

满手鲜血的刺客若真的入狱,恐怕不会仅仅是入狱服刑那么简单。

“也许吧,”格雷戈看着他娇艳如花的小脸,微潮的卷发贴在颊边,愈显得他的脸小的过分,“对我来说,今夜我拥有了你,哪怕我明天死去了,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指腹摩挲着阿兰的脸颊,矜贵冷峻的脸在说这话时依然没有表情,也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波动。

他总是了无生趣的样子,仿佛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事物能让他留恋。

是啊,他临死时说:人生如旅途,一切皆风景。

“你别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阿兰撅起嘴,“人生如旅途,一切皆风景,旅途中一切美好的景色都值得你留恋,所以不要说‘没有遗憾’,哪怕我离开了,我也希望你能一直好好的生活下去。”

“可是阿兰啊……在这世上,只有你值得我留恋。”

阿兰一怔,凝目看过去,格雷戈却若无其事的放手让他自己站好,快速穿回裤子,表情平淡的似他从未开口。

“走吧,”他牵起阿兰的手握在手心,“太阳升起了,我们也该迎接新的黎明。”

握着他的大手指尖温热,掌心滚烫。

他很珍惜,他在不舍。

可是夜晚终究要过去,离别终究会到来。

阿兰轻轻的回握住他,与他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