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争吵着的人似乎已经失去了继续下去的兴头,静默地陷入了死寂。在这一片呼吸仿佛都清晰可闻的氛围内,汪明泽安静地抱着他,涨硬的阳茎埋在他的体内,隐忍地喘息着。黏稠的精液渗进了他阴穴内的每一寸嫩肉,连下身都被彻底地洇透,自唇缝间溢开一滩腻滑的浊白色,湿黏地陷在微微凹陷进去的皮肉里。

沈嘉玉羞耻地听着对方将性器缓慢从他体内退出时、穴肉恋恋不舍纠缠着对方所发出的淫色水声,颤抖着闭拢了双腿。只是那股浓稠的精液仍旧止不住地从他的唇穴中汩汩冒出,大约是因为刚刚那场过于激烈的性交已经将他的阴穴操得很难完全夹紧了,剧烈抽搐着张开了两指粗细的洞,饶是如何夹紧也只能如失禁般地不停淌出阴穴内含满的温热白精。

汪明泽从旁边抽了几张纸,帮沈嘉玉擦拭沾满了精液的肿胀女阴。只是那精液又黏又多,很快就湿透了他手中的纸巾,变成了黏糊糊的一团,迫使他不得不又重新取了几张新的,帮沈嘉玉擦干净浊白斑驳的大腿。

沈嘉玉抱着自己的腿,将阴处展露在对方面前,咬着唇微微垂下了眼睫。捻着纸巾的手指推开他抽搐着的花唇,将肿立的嫩蒂一点点下揉,细致地剥开闭拢的穴眼,将纸巾抹在嫩肉里,缓慢地擦了一遍。他颤抖着身子,尚未完全消失的高潮余韵又重新在他的身体内掀起了阵阵巨浪,几乎将他粉碎成一滩随浪漂泊的泡沫。

“……别……”他听到自己虚弱地呻吟,“……一会儿……还要出去应酬……”

伴随着这句话的,是在他唇肉间一刮到底的指尖。

沈嘉玉的身体重重一颤,哽咽着吐出一声呻吟,双腿上的肌肉僵硬地绷紧了,微微地抽动着。大量透黏的淫液从他的阴穴中失禁似的潮喷出来,伴随着浓厚湿腻的精液,只听咕叽一声,便自大张着的嫣红穴眼中涌溅出来,喷在了洁白的盖子上,将刚刚擦拭干净的臀肉上又沾了一层秽黏潮湿的水光。

争吵的两个人终于放弃了对峙,拧开了扣死的门锁,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汪明泽将他大腿上沾满的痕渍擦净,又帮他穿好了解开的衣衫,这才松开了对沈嘉玉的钳制,任他扶着墙壁勉强站了起来。

沈嘉玉深深地吸了口气,抓住了他递过来的手,僵硬地朝隔间外走了出去。

来自于对方草率的处理并不能让他回到之前的状态,顶多让溢满阴穴的精液勉强没再那么容易浸透衣服罢了。但随着他的动作,还没流尽的液体又再度缓缓地顺着穴肉往下淌出,缓慢地洇进了紧贴着下身的内衣。而刚刚饱受淫弄的大腿也因为高潮的余韵而不自然地僵硬着,连站直都变成了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只能勉强地并起,微微酸麻地抽搐了腿部的肌肉,艰难地维持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汪明泽叠了一张纸巾,浸了些清水,帮他擦脸上的痕迹,问道:“又没乖乖打药?”

沈嘉玉心紧了紧,抬了头,拧着眉问他:“……谁告诉你的?”

“我猜的。”汪明泽说,“看来还让我给蒙对了。咱俩才分开多久,你就又开始假模假样地骗人?我记得你昨天还说你已经打过药了,嗯?”

沈嘉玉沉默地躲开了他的手。

汪明泽落了个空,僵在那里,过了半晌,低低叹了口气。他将那团纸巾远远抛到垃圾桶里,又站到洗手池前冲了冲手,擦干净了,走过来扯沈嘉玉的袖子,抬了眼看他,说:“算我说错了话,别生气了,行不行?”

“……不关你事。”沈嘉玉低声道,“这场宴会我必须得来,我不能让他们看见我怀了孩子的样子……抱歉,我昨天对你撒了谎。”

汪明泽微微惊讶地望着他,片刻后,又笑了出来。他沉吟了一会儿,道:“那你实话实说,是不是担心我担心你,所以才不肯对我说真话的?”

沈嘉玉窘迫地犹豫了一阵子,微微点了点头。

“那姑且原谅你了。”汪明泽刮了一下他的鼻梁,“下不为例。”

“……别把我当小孩子。”

“是是是。”汪明泽附和他道,“我才是小孩子,沈总是成熟的大人了。撒个谎都撒不出境界,没说两句就被我这个小孩子给拆穿了真相,好丢人啊。”

“……”

“好了。”汪明泽低哂了一声,帮他撩开了额前略微凌乱的碎发,道,“出去吧。”

只是他并没有等沈嘉玉的回应,就兀自抓了沈嘉玉的手,带着他往外面走去。沈嘉玉略觉不适地抽了抽手,试图将手从对方的桎梏中逃脱出来。但对方却并没有给他半分的机会,反倒将手指紧扣进他的指缝中,牢牢地抓紧了,直截了当地毁灭了他逃脱的希望。

沈嘉玉被迫踉跄着跟在他身后,有些气闷地说:“你松开……!”

“不松。”汪明泽道,“既然你昨天骗了我,今天让我做一点稍微过分的事情也没关系吧?”

“……你!”沈嘉玉恼火地瞪着他,过了半晌,声音又低了下来,“……刚刚做的……还不够过分吗。”

汪明泽愣了片刻,没忍住,“哧”地一声笑了。他笑得几乎忍不住,连肩膀都在微微地抖动,让沈嘉玉愈发窘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等了好久,他终于笑够了,看着面颊绯红的沈嘉玉,说:“沈总怎么这么可爱。谢谢,有被这句话讨好到。”

沈嘉玉干脆闭了嘴,垂着眼不说话了。

汪明泽拉着他往前走,却被不远处正在说话的两人正巧拦住了去路。沈嘉玉看到那身熟悉的打扮和背影,心底微微沉了沉,想要挣脱汪明泽的手,却被对方更加用力地握在了手心,让他只能避无可避地迎上了那两人投来的视线,佯装镇定地回望了过去。

约莫是更名成为了新任韩氏大少爷的关系,翁爽的打扮比起平时的低调简洁,看着要奢华富丽了许多。站在他旁边的韩炽倒是一如既往,仍旧是上流社会常见的得体模样。只是与过去毫无顾忌的高调比起来,已经可以算得上重归简朴,称得上另眼相待了。

审视的视线投在他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上,翁爽微微眯了眼睛,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角,冲沈嘉玉道:“想把沈总请来赴这场晚宴,可真是不容易啊。我这儿代价出了不少,您倒是真冷淡,过来连句招呼都不肯打,就偷偷摸摸地跑了。”他瞥了一眼身旁面色稍暖的韩炽,又冷酷地上扬了些许唇角,“看这方向……才从洗手间出来么?”

沈嘉玉面色微微一白。

而与之相对的,则是彻底寒下来的汪明泽的脸色。

他扫了眼面色同样一变的韩炽,冷淡地抹开一丝假笑,对着二人说:“是啊,韩少对这酒店还真是门儿清,看来没少呆过?早知道就不应该扯着沈总到处问东问西了,应该来问韩少才对,看着比保洁阿姨可靠多了。”

翁爽将视线收了回来,也没生气,只说了一句:“客气。”然后又望向了沈嘉玉,道,“既然汪总已经解决完了自己的问题,可否把沈总还给我?我这儿还有几份没批完的文件,需要沈总亲自过目签字,不宜拖延太久。汪总来都来了,也别太缠着沈总一个人,多去结交结交其他的人,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汪明泽哼笑了一声:“放心,不劳韩少操心,我自己心里有数。”

话罢,又在沈嘉玉的手心悄悄划字:“不准去。”

沈嘉玉犹豫了一阵,按住了他的手,问翁爽道:“是什么文件?”

翁爽莞尔道:“是我准备从沈氏集团离职的申请书。”

沈嘉玉与他对视了片刻,微微点了点头:“走吧。”

汪明泽锁紧了眉,盯着准备跟翁爽离开的沈嘉玉,唇角的弧度缓慢地压了下来,说:“你可以让他把文件拿过来,当场签了就走。”

“……别开玩笑。”沈嘉玉也拧起了眉,“这种笑话并不好笑。”

“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这么说。”

“汪明泽,”沈嘉玉低声警告他,“以我的立场,我完全可以不给你留一分情面。但韩家人的情面,我一分都不能少给。”

俩人僵持了一会儿,最终汪明泽放开了手。他冷着一张脸,瞟了一眼微笑起来的翁爽,对沈嘉玉道:“早点回来。”

“……嗯。”

沈嘉玉低着头向前走,路过韩炽身旁的时候,他听到对方压抑着自己的嗓音,对他说:“哥,刚刚我说的话……”

他心中一紧,微微抬了眼:“什么话?”

“……不,没什么。”对方飞快转开了视线,“我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