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玉半僵着站了起来,略微羞耻地依言转过了身。这家酒店的洗手间隔间不算小,但是站进两个成年的男性还是略显得拥挤了些。如果他们想要面对着面,便只能交叠着坐到一处,仿佛性交一般地紧贴着彼此,连最隐私的部位都毫无保留地交待给对方。
虽然……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和这个形容也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了。
汪明泽托着他的后颈,将他朝着自己的方向拢紧了一些。沈嘉玉微微低下头,将唇凑过去了一点。他看到眼前的男人眸光渐深,将他推压到了隔间的门板上,发出了轻微的响动。旋即将身体不容拒绝地压了过来,亲着他润红的唇瓣,微微地舔弄起来。
沈嘉玉轻喘了一声,拧着眉说:“……小声一点。”
“没事儿。”汪明泽低笑道,“他们正爽着呢,暂时还注意不到咱俩。”
沈嘉玉微微闭了眼睛,任由他的吻从自己的额心,转落到眼睫、唇角,最后印在湿润的唇上。滚烫的舌尖从微张的唇瓣间饱含侵略性地钻入进来,沈嘉玉低闷地轻哼一声,伸手抓紧了对方的手臂。他感觉到自己舌腔内的每一寸软肉都被细致地舔吮而过,将细微的情欲从他的心底缓慢挖掘凿出。而他只能沐浴在这无可抵抗的洪流之中,无力地喘息着,化为对方掌中的一滩柔软春水。
……已经,逃不掉了吧……
……就算他是在欺骗自己,如同玩弄他过去的那些情人一般地玩弄自己的心,也……
腰间系紧的扣带被轻缓地解下,拉链推开的声响在隔间中沉闷地回传。沈嘉玉看着自己的衣衫在对方的手下被一点点地解开,暴露成最原始的模样。他颤抖着岔开了双腿,坐在对方炙烫昂扬的性器上。又涨又热的龟头紧贴着他湿润的唇肉,将饱胀的女阴缓慢地挤开,一点点地侵入进他湿软的阴腔,直至完全插入他的体内。
沈嘉玉掩着嘴唇,低低哽咽了一声。他将自己的脸深深埋在汪明泽的颈后,呼吸间充斥着对方的味道。在汪明泽抓着他的臀部,小幅度地摇摆顶弄的时候,便报复性地含住了对方颈后的软肉,压抑着快要泄出喉咙的呻吟,隐忍地小声喘息。
他已经有很久没和人上过床了。积累至今的情欲仿佛被这一次隐晦的偷情彻底点燃,彻底击溃了他心底的防线。酸软的穴肉紧紧裹住对方一捅到底的粗长肉茎,被厮磨似的动作逼得微微抽搐。又湿又滑的汁水像是堵不住般从他的阴穴中大量泌出,湿漉漉地流满了二人紧密相贴的阴处,便连最简单的抽插都被沾上了一层色情至极的水声,在隔间中淫秽地回响。
“沈总今天真是好热情。”汪明泽喘了一声,蹭了蹭他的脸,“里面咬得这么紧,是不是心里偷偷想我很久了,嗯?”
沈嘉玉有气无力地斜眼望了他一眼,低喘着说:“你……可以用力一点。”
“比如?”
“……插……深一点……”沈嘉玉忍耐地低声喘息,“……子宫口……哈……那里想要……你、你用点力……里面、里面难受……啊!”
汪明泽捏着他的下颌,将唇凑了过去,用力吻着他,唇舌交缠着把他吐出的呻吟堵回了喉中。沈嘉玉闷声呜咽了一下,那些甜腻的喘息化成了甘美的鼻息,从他鼻间虚弱地飘出。对方抱着他的身体,将位置转换过来,让他背靠着马桶的水箱,双腿大开着裸露出阴处被操得湿润不堪的淫红女阴。
沈嘉玉咬住了自己的左手,闭着眼被对方粗长的阴茎重新尽根没入。这个姿势并没有刚才的那种插得深入,但却更加粗暴有力。肿胀的肉根借由摆动的腰胯飞快地在他的嫩穴内挞伐进出,操得穴内软肉一阵疯狂收缩,汁水横流地抽搐着。他听到那肉体碰撞时发出的啪啪响声愈演愈烈,连抽离时肉冠剥开嫩肉时的水声也愈发黏腻。
沈嘉玉羞耻不堪地死死咬紧了牙齿,却抵挡不住被剧烈抽插着的嫩处传来的愈发狂热的酥麻感。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收紧得愈发猛烈,连头皮都轻微地开始发麻。被操得微微充血的子宫则不堪忍受地张开了娇嫩的颈肉,快速地在这一下下凶狠的撞击中抽搐着。饱涨至极的快感从被疯狂顶弄的地方快速扩散开来,让他崩溃地哽咽了一声,被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亲得只能呜咽着流出泪水,又被一点点地轻柔吮尽。
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几乎逼疯了他,让他下意识地开始在汪明泽的怀中挣扎起来。对方掐着他的腰,将他死死地扣在怀中,抱着他的身体大力摆动着腰胯。狭小的隔间中弥漫着淫秽至极的肉体交合声,还有隐忍压抑的低沉喘息。
沈嘉玉眸光涣散地盯着洗手间上方的灯光,意识仿佛被无休止地拉长了,脑海中只剩下了自穹顶洒落下的清冷白光,和将他搂在怀中、抽送着性器的男人。自小腹内扩散开的快感如海啸般狂烈地席卷了他的全身,让他连手指都控制不住地痉挛了起来,空茫地流着泪水,任由那液体湿漉漉地沾满了他的脸颊。
他将双腿紧紧地勾在对方的腰上,像是在恐惧被对方推开一样地将自己亲密地贴了过去。脂红的花唇早已在这过于激烈的性事中被操得唇穴大张,连内里淫红的嫩肉都微微地张了开去,像是被迫绽放的花瓣般地朝两侧迫开。淫肿不堪的肉蒂高高的涨立着,在对方劲瘦的腰身顶撞上来时,被可怜地挤压成一小捧嫣红的嫩团。
他急促地喘息着,生理性的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氤氲堆积,无可控制地淌落下去,连眼睫都可怜地洇透了一片,软软地垂落下来,像是被雨水润湿的鸦羽。汪明泽亲着他的眼睛,温热的呼吸拂在他的脸上,让他忍不住浑身颤抖着攥紧了眼前人的衣袖,哽咽着说:“慢、慢一点……我……我要……啊!不……不行了……”
对方轻笑一声,用掌心裹住他肿胀不堪的肉棒,低声说:“要高潮了吗?”
沈嘉玉含着泪,羞耻地点了点头。
“不用怕,放心。”汪明泽咬着他的耳朵,“忍不住了就射出来,我帮你挡着,脏不了你的衣服。”
沈嘉玉微微摇了摇头,死死闭上了双眼。激烈的情欲在他的腹中翻腾涌动,几乎将他整个人都融化成一滩浓热的蜜脂。他蜷缩在角落中,身后是冰冷的水箱,身前则是对方紧挨过来的火热躯体,逼得他再也无路可退。陌生人淫乱的喘息声高高低低地从外面传来,似乎也进行到了濒临高潮的阶段。那人满口淫言秽语地哀喘哭叫着,不停地喊正在和他做爱的男人,让对方狠狠地操自己,把他操烂操坏,变成一樽只知道讨好男人、夹弄吮吸的肉壶。
“沈总听到了没?”汪明泽轻吮着他颈间的肌肤,“他这么大的声音都不怕被人发现。你跟人家一比,简直和幼猫叫差不多,就算是哭出来也没人能听见你在哭。不要怕,别忍。”
沈嘉玉又羞又耻地蹙紧了眉头,不堪地咬住了下唇。酸麻湿涨的快感已经逐渐积累到了极限,将他彻底带上了情潮的顶峰。他眼前闪过一道虚茫的白光,让他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他茫然地屏住了呼吸,只觉得有什么从身体深处骤然潮喷出来,黏腻腻地射在了对方的掌心,化成一滩湿腻淫乱的浊白,顺着饱涨的茎身迟缓地流淌下来。
他高潮了。
汪明泽适时地将自己的手递过来,让他哽咽着一口咬住了掌心边缘的软肉。沈嘉玉浑身颤抖着缩在他的怀里,泪水止不住地潸然下淌。因高潮而剧烈收缩着的穴肉用力地挤压着埋在他体内的粗长肉茎,几乎让他能描绘出那根肉物上暴起的青筋。酸麻的快感在这摩擦接触中如同遇到滚油的烈火,倏地再度膨胀到了极限,逼得他恍惚地睁大了眼睛,挣扎着从喉咙中闷出一声崩溃般的尖叫,如潮喷般泄出了一大波淫腻的汁水,从二人交合的部位失禁般地流淌了出来。
汪明泽被他夹得低喘了一声,手指插进他湿软的发根,抵住潮湿的头皮缓慢地摩挲。沈嘉玉徘徊在高潮之中,怔怔地注视着他望下来的眼睛。对方的眸色深沉,几乎可以让他清晰地在那双眼睛中瞧见自己肌肤沁红、眼角含春的身影。
他羞窘地垂下了头,浑身发麻地瘫软在对方的怀里。埋在他体内的粗长阳具像是不会疲倦似的仍在他的体内来回捅弄,顶得他宫口微张,抽搐着垂出一小截淫腻湿红的软肉,被操得收缩不止。沈嘉玉艰难地喘息着,隔着对方掩在自己唇上的手心,微微地摇了摇头,冲着眼前人无声地流泪。对方却冲他露出了安抚性的笑容,亲了亲他蹙紧的眉心,声音沙哑地说:“……再忍一忍,我马上就好。”
与此同时,隔间外的那一对似乎已经结束了战斗。
扣紧腰带搭扣的声音远远地从门板外传了过来,像是挨操的那一个嗓音微哑地开了口,声线却还是娇滴滴的。他先是像模像样地抱怨了一句,然后忽地笑了,对另外一个人说:“韩大少还真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你说我哪里不比他好?是说话不够好听吗,还是长的不够好看?就算是这两样都比不上人家,那至少我在床上的花样要比他强吧?那么冷冰冰的一朵高岭之花,怕不是到现在都没被人摘下来过吧?”
紧接着,便是一句略带了些薄怒的回答:“闭嘴。”
听到这个声音,原本神志涣散的沈嘉玉微微僵硬了身体,下意识地掩住了自己忍不住飘出呻吟的唇。汪明泽似乎也听清了声音的主人,玩味地低下了头,瞧着似乎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沈嘉玉,笑了一声,道:“沈总真是魅力非凡,我现在有点儿醋了。”
伴随着他的话,隔间外的人又冷冰冰地补了一句:“也不照照镜子看一眼自己是谁。跟他比,你配吗?”
粗涨的龟头狠狠碾进沈嘉玉的宫口,让他颤抖着缩了缩身体,近乎崩溃地夹紧了双腿,攀在汪明泽的身上哽咽着低低哭泣。他已经完全被眼前这个缓慢地碾弄着自己嫩处的男人征服了,只能像是一只祈求垂怜的温顺母猫般凑近了过去,用自己发烫的脸颊去轻轻地蹭对方裸露在外的颈部。甜美的鼻息从他的呼吸中无法控制地低低飘出,他亲吻着对方因动情而微微滚动着的喉结,身体因快感的累积而沁出一层薄红,在灯光的照映下愈发显得淫乱惑人。
外面的人冷笑了一声,说:“那你给他打电话求援,他有主动给你回过一次消息吗?难道不是次次都在说自己很忙,让管家告诉你他没空回你的消息?对对对,人家沈氏家大业大,忙碌的不得了,必须整天都泡在汪氏那里处理公务。结果偏偏你这位私生子哥哥一回来,他就突然有了时间,亲自跑过来给人贺喜了呢!”
“……我说了,闭嘴!”
“韩大少对我这么横,敢跑去您那位哥哥面前横吗?哦对了,我倒差点儿忘了,您现在可不是韩家的大少爷了,充其量只能叫扶不上墙的次子。连最后唯一能指望的沈嘉玉都不肯伸手帮你了,你还真是惨啊。”
“你……!”
沈嘉玉低低呻吟了一声,脑中几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搅成一团浆糊。他昏昏沉沉地抓着自己的大腿,在汪明泽的身下辗转喘息,被对方蛮横闯入的阳具操得意乱情迷,浑身战栗。外面两人争吵时透露出的内容让他心神剧颤,然而他第一时间的反应却是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不叫那过于淫乱的喘息声泄露出去,让外面的人听到他即将抵达高潮时的呻吟。
“……沈嘉玉……”汪明泽将他紧紧搂在怀里,依着他的耳畔低喘着说,“……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吗?我特别想把你遮着嘴的这只手扯下来,探到你的舌腔里,让你再也压不住喉咙里的呻吟,让他们都过来听一听你被操到高潮时的叫床声。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擅长招蜂引蝶?但凡跟你牵扯上的男人,每一个都恨不得把你捏在自己的手心里,连放都舍不得放开?”
“……我……”沈嘉玉微微哽咽了一声,低声说,“……我……没有……”
“……那你喊出来。”汪明泽的喘息愈发低沉,带着一股濒临高潮的压抑,“告诉韩炽,你正在这个隔间里做些什么……你躲在和他隔了一个门板的隔间里,和我在这里旁若无人地做爱。他把你当成冰清玉洁的高岭之花,你却私底下不知和多少男人有过纠缠。你甚至连韩爽的床都敢爬上去,还要故作清高地跟我一刀两断……你说出来,现在正在操你的人究竟是谁,你到底是属于谁的人,嗯?”
他抽送的速度愈来愈快,动作也愈发的粗暴且凶狠。沈嘉玉崩溃地摇了摇头,连自由的呼吸都几乎成了让他觉得分外奢侈的东西。又酸又涨的快感从被大力碾压过的嫩肉处扩散开来,粗涨的肉冠倒刮开他紧缩抽搐着的穴肉,将褶皱内藏匿的黏膜都一同无情地侵犯殆尽。他茫然地张了张口,从喉咙中泄出一声近乎哀叫的低吟,颤抖着喊了对方的名字
“……汪……”
他刚吐出了第一个音节,汪明泽便擒着他的下巴,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剩下半句还未来得及说出的字被堵回了嗓中,化成了虚弱而无力的低微呻吟。狭窄的空间中只剩下二人躯体交合时的淫秽水声,和被压抑到了极致的低沉喘息。
汪明泽将他的腿生硬地掰开,把自己用力挤进抽搐紧缩着的嫩肉之中。沈嘉玉发出一声濒死般的细声抽泣,用牙咬着自己的手掌,逃避地闭上了双眼。暴涨了数分的阳具死死嵌进他的身体,几乎将夹紧的唇肉都操成翻开的模样,好似花苞儿一般地绽开了。浓热的浊精射在他剧烈痉挛着的阴穴内,从张开的宫口渗进子宫内的软肉,烫得他忍不住流着泪微微哆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