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谦低着头看他,问:“你不想要我吗?”
沈嘉玉窘迫地颤了一颤,佯装冷静地摇了摇头,低声道:“抱歉,现在不行”他顿了一顿,又回望程谦,小心翼翼地道,“下一次,下一次要是学长还愿意接受我,我可以”
程谦安静地抱了他一会儿,过了许久,才低低地“嗯”了一声。炙热的胸膛离开了他些许,而后微微展臂。沈嘉玉瞧见那只手在电梯的数字前移动,随意地按了一个数。接着便是轻微的晕眩感自脑中传来,电梯徐徐下沉,将他们送到了一楼大厅。
程谦似乎已经清醒了,他抓着沈嘉玉的手,从电梯间内走出,走到来接他回去的车前,不由分说地将他塞进车里,让司机将他送回了住处。
沈嘉玉站在车前,瞧着坐在车厢内程谦望过来的眼睛。昏暗的灯光将对方睫毛下的阴影拉的极长,乌黑的瞳孔专注而沉稳,出了神似的与他对望,让他几乎以为心底被匆匆掩藏起来的秘密已经尽数被对方看穿。只是经历了电梯间的那一场旖旎,曾经的暗恋似乎变成了两情相悦,饶是冰冷的夜风,也无法吹散他脸颊上微微发烫的热度。
他低下头来,大着胆子,索吻似的在程谦的唇角轻轻碰了一下,又逃窜似的飞速离开。程谦捏了他试图移开的下颌,将唇覆过来,滚烫舌尖探入,又与他在寒凉空气中唇舌相缠着吻了一回。
直到回到住处,躺在床上,他的口中都仍残留着对方自唇舌间渡来的那股淡淡的酒味儿。带着辛辣的又冲人的缠绵醉意,半梦半醒着将他拖入沉眠。
只是自那之后,一连数日,对方都杳无音信。
沈嘉玉原以为是程谦太过忙碌,忘记了之前的事情。却直到某日听到教室中旁人闲谈,才如梦方醒地明白了些什么。
“唉,我还以为像程学长那种,会留在国内发展呢。”那几名女生躲在教室的角落,悄悄地说道,“毕竟大学都是在国内上的,要是想出去,早都该出去了吧。”
“呀,谁知道呢,有钱人的想法。”另一个人接话道,“听说走的也挺匆忙的,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沈嘉玉怔怔自书籍中抬起头来,涩声问道:“谁出国了?”
对方显然对他的骤然搭话显得十分惊讶,半是尴尬,半是羞涩地结巴回道:“啊沈嘉玉你不知道吗?就前任毕业了的那位学生会主席啊,程谦程学长,你知道的吧?”
知道,当然知道。
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记忆渐渐变得模糊,梦境宛如潮水般迅速褪去。沈嘉玉睁了眼睛,胳膊搭在额前,怔怔出神许久,最终从床上起身,将衣物换好,走出了门。
他今日有事,不能再如往常一般随意胡闹了。
沈嘉玉孤身走进实验室,在其中忙碌了整整一日,直到天色昏黄,才一身疲惫地从室内走出,准备去换衣回家。却未曾想方走出屋门,却忽然被一个陌生的男生拦了去路,堵在实验室的门口,支支吾吾地不让他离开。
那男生浓眉星眸,鼻梁挺直,依稀有几分熟悉印象。沈嘉玉想起来,对方好像是曾经打过交道的一个学弟,便停了想要推开他的念头,抬了眼看他,问:“你好,有什么事情吗?”
“沈、沈学长我”对方结结巴巴地道,白皙的脸涨得通红,“我我喜欢你!做、让我做你男朋友吧!”
沈嘉玉愣了一愣,微微蹙了眉:“什么?”
对方凑上前来,将他堵在角落里,急促呼吸道:“我知道学长和我不熟,对我也不够了解。但、但是我真的对学长是真心实意的!如果学长愿意让我做你的男朋友,那我一定会好好对学长!绝对绝对不会辜负学长的!”
沈嘉玉被他挤在墙边,整个身体几乎都与对方紧紧贴在一起,仿佛能从隔挡的恤下感受到对方热血激涌的心脏。他忽然觉得嗓子微微有些发干,哑得几乎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与对方微微低下的头亲密地挨在一处,与那双发亮的眸子对视,沉默片刻,问道:“你是认真的吗?”
对方重重地点了点头。
“就算我以前和别人”他声音微涩,慢慢地低了下去,“你也不在乎吗?”
“不在乎。”
“你要是不在乎”沈嘉玉抿唇低笑了一声,自嘲道,“我可以和你试”
“不行。”旁边忽地横插过来一只手臂,将他与那个男生分开,冷冰冰地说道,“我不同意。”
沈嘉玉怔住,下意识向旁边望去。然而站在他对面的那个男生却比他更快,先一步低呼出声:“程昱?!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程昱将他推开,将沈嘉玉拉到自己身后,冷淡地勾了勾唇,“你想当他男朋友,我这个现男友就不能有意见?就算是闹分手也还有先来后到呢,乖乖一边去,我还没同意分呢。”
沈嘉玉拧紧了眉头,去扯他攥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冷冰冰道:“程昱你发什么疯?”
“我没发疯。”程昱抓着他,将他朝不远处的更衣室带,“发了疯的是你,难不成只要是个人和你告白,你就能什么都不顾便答应下来吗?”他瞪了一眼那尾随在后面试图跟上来的男生,将沈嘉玉搂在怀里,将更衣室的门打开,反手锁住,很委屈地道,“你都不知道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你怎么能答应他?怎么能!”
沈嘉玉抬起头来,与他沉默地对视了一会儿,涩声道:“至少比你们兄弟俩,来得真心实意得多。”
程昱表情空白了一秒,随后便瞧见那张伪装出来的嬉皮笑脸自他面上完全的褪去。他垂着眼睛,仔仔细细地看抬头与自己对视的沈嘉玉,过了许久,微微地勾了勾唇:“学长,你说我到底该和你说些什么,你才肯相信我说的那些,都是真心实意的话呢?”
沈嘉玉不语。
“你说,难道是我对你不够好吗?”程昱压着他,将他抱在怀里絮絮叨叨的说,“还是说我跟我哥一样,明明已经接受了你的示好,还冷酷无情地一走了之,连一句话都没告诉你?”程昱顿了一顿,接着又道,“我跟他不一样,我哪里跟他一样过?学长,你和我认识这么久,难道你还没明白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吗?”
沈嘉玉沉默片刻:“你不应该瞒我。”
“那你还肯理我吗?”程昱冲他笑了笑,亲了亲他微微垂下的浓密睫毛,“难道你要让我傻乎乎地冲到你面前,跟你自报家门‘嘿,学长,我是程谦他弟弟程昱,他去了国外,托我好好照顾你。你放心吧’?蠢不蠢啊,我觉得你肯定第一天就把我拉黑了。”
沈嘉玉冷淡地偏开脸:“就算拉黑了,你也能凑上来找话说。”他打量了程昱一下,“否则你现在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那不一样。”程昱又恢复了之前浑不在乎的模样,笑眯眯地对沈嘉玉道,“我跟我哥不对付,只是敷衍敷衍他,做事儿也不往心里去。但是对学长可是真心实意的,你叫我朝东,那我肯定不会往西。我这么喜欢你,怎么能跟糊弄我哥一样,随手应付差事了解呢?”
沈嘉玉看了他一样,说:“那你现在就出去,以后再也别来找我。”
“那这个不行。”程昱立刻道,“虽然我心里很想听学长的话,言听计从。但是我的身体坚决不同意这个决定,只想把学长按在这里,弥补一下惨痛流失的美好时光。”他凑近沈嘉玉耳畔,低低小声道,“学长就不想我吗?哪怕只是身体上的?学长你既然都愿意了,换我来不也一样吗?而且我底细明了,家世清白,身体健康怎么都比你在软件上约来的人要靠谱得多吧?”
沈嘉玉动了动唇,没有将那晚与自己开房上床的人的名字说给他听。
程昱瞧他不再说话,露出几分默认姿态,便大着胆子将嘴唇凑过去,捧着沈嘉玉的脸来来回回地亲。二人喘息着滚到更衣室角落的一处长椅上,身体紧贴着压到一起。程昱扣着他的后颈,滚烫的唇自他嫣红的唇角一寸寸地向下移去,用舌尖舔上他微微凸起的雪白喉结。沈嘉玉的身体在他怀中骤地颤了一颤,便听身前人低低笑了一声,将他的喉结慢慢含进唇间,用牙齿细细密密地轻轻磨蹭。
沈嘉玉呼吸微滞,双手颤抖着去推他的身体,却被程昱一把扣了双手,压在身旁微弱地挣扎。对方将手指缓缓勾进他扣得整齐的腰带,慢慢地将金属的搭扣拨开,将拉链一点点地推下。仍覆着薄汗的手掌贴近他被空调的冷风吹得微微有些发凉的肌肤,自温热的腹部一路而下。
沈嘉玉下意识地僵了僵身体,低喘了一声,推他道:“别”
只是他话音未落,那钻进他腿间的手指便已熟门熟路地摸进滑腻湿软的女阴,将潮湿沾黏在一处的唇肉缓慢破开,摸索着探到那处缓慢淌液的湿滑穴眼。程昱亲着他的颈窝,将手指并拢起来,深深地捅入进去,搅进了腻缠在一起的濡湿肉穴。
沈嘉玉颤了一颤,双腿紧绷着并拢些许,闭着眼微微溢出泪来:“程昱”
“别急,一会儿让学长好好爽个够。”程昱亲了亲他侧脸,在那处嫩肉里又来来回回地进出捣弄了十几回,直搅得整只肉道湿滑腻烫,汁水横流,这才将手指自那处肉洞内水淋淋地抽出来,拍了拍他的屁股,“学长把裤子脱一下?”
沈嘉玉垂着眼,微微喘息着放松了身体,任他将仍松松悬在腰上的下裤一扯而下,只剩下小半仍搭在小腿,将他的两条腿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