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湿浸透指间时,应双戒重新定格回最初,嘴唇压贴上去,屏幕里许修恒冷峻的面孔。

“兄弟还真是,什么都一样”,嘲弄散漫笑着坐起身,摄像机仍抵在嘴边喃喃自语,“这个,藏哪里好?总觉得哪都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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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片是长尾街一家廉价地下酒吧,许修恒递给看门人,那人扫过血指纹颇为意外挑下眉:

“他给你的免费票?这可够稀奇的。”

昏暗环境下,吧台里投影屏前方的几个圆酒桌挤满人,许修恒挑了个角落落座,只觉得奇怪。

末世环境早没有正统影视传媒娱乐,电影剧集球赛演唱会,都是之前留下的,任何人可以通过军备手环随意调取,不过据说外星攻击前,已经是自媒体短视频称霸。

所以目前这种历史上电影院的氛围,是要看什么?

荧幕亮起,一身青灰色工装,短发乱翘,面孔清秀的年轻男人,百无聊赖,随意甩动手臂,扭转腰身,像个没睡醒的中学生敷衍做着热身广播操。

酒吧里一片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夹杂着欠操,贱货之类的兴奋咒骂。

许修恒明显愣住他当然知道黑色项圈代表什么,但现在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荧幕里,应双戒正将臂肘横压身前,房门推开,四个身穿军服的男人接连而入,为首的恶意笑道:

“一起来,节约时间。”

应双戒歪头扫过几人:“看你们也不像要赶时间的样子。”

男人逼近一步抓起他衣领:“给你节约时间,多接点生意。”

被推倒在床上,四个人围上来,居高投落的阴影像十字形捕兽夹。

“喂,怎么总穿这种工装?难看还难脱。”解他上衣的男人呼吸渐急。

“别的衣服哪有这么多口袋?装得下这堆保险套润滑剂,让他随时随地准备挨操。”

应双戒冷淡道:“主要是结实撕不破,不然赚的不够买衣服。”

男人们对视片刻,其中一个掏出匕首:“这次事后,总够你买件紧身衣,最好是透明那种。别乱动,我可不想弄伤你,浪费军饷。”

看躝苼见男人捏起他大腿上裤子布料,持刀试图割破硬质粗布,来回几下却豁不开,应双戒挑眉:“喂,你这么用刀,可容易”

“呃!”刀刃擦过男人另只手背。

“划伤你自己。”时机太凑巧,应双戒忍不住笑了下,立刻被愤恨甩过的巴掌打得脸偏向一侧。

“就是忍不住,摸摸你这张漂亮脸蛋”,男人咬牙克制道,“可别连这点小情趣都拿去投诉,不过你这种,处理级别都排到失窃案之后吧?”

应双戒眼神一暗,手像无声鬼魅,掠过男人前臂。男人只觉手腕麻痛力道松开,匕首掉落被劫持而去。

“你!”男人惊骇下急退差点跌下床,旁边站的人本能出手扶住他,还不明所以。

“别折腾衣服了”,应双戒把玩匕首,调转锋刃,刀尖架在自己颈侧,“直接划我身上吧。”

“别闹了”,站在床头的男人劝道,“弄伤他赔钱,还不如多操他几次。”

“不用担心”,应双戒漠然看着刀锋,“规定你们不能故意伤害,没说我自己不行,来说说,想割哪里?我避开要害,不闹出人命,要不就手臂上,给你们计个次数,方便结算。”

“神经病!”

刀被扔在角落,随后是被剥掉的衣服裤子落地。

男人跪进他腿间,攥住腰身直接粗暴长驱直入,片刻不停的狠命撞击。另一个抓起他头发,按向胯下。

“你们动作快点,搞这么久。”

“小贱货,先喂你一次,嘴巴收紧全都喝下去!呼,行了,换你。”

拍拍窒息闷红的脸,新上来的男人笑道:“别装死,谁让你身上都这么两个洞,多几个就好了。”

“那就把刀给我嘛”,应双戒冷淡抬眼看他,神色认真道,“我在肋骨跟内脏之间,再给你们开两个,看你们敢不敢捅了。”

“妈的,疯子!”

“转过去,看你这张脸,叫人反胃”,将人掀翻成趴卧,另一个从后扳开他,狠命抽插着不屑骂道,“你个没种的逃兵!”

(6)献媚

法律公平公正的前提,是人类得以生存延续。

十年前这句话奠定了新人权法案里对犯人处置的修订。

战场逃逸,违令怠职,成为跟杀人强奸,并列的三大不可赦免重罪。

但在半球毁灭的连锁破坏下,人口数量锐减,死刑取消,代替的是黑色项圈,成为最底层仅有生存权的奴隶,解决宇舰驻兵无处宣泄的欲望。

除了定期指派服务,平日被任何士兵找上,也无权拒绝。

屏幕里四个人气喘吁吁偃旗息鼓,手环在项圈旁边支付费用,穿起军服,餮足又轻慢辱骂着离去。

床上肌理汗透,遍布手印掐痕,粘灼体液的男人,慢慢支起上身,扫了眼腿间狼藉,就抬头看向墙上镜头,嘴唇弯翘,手腕转了两圈比在胸前,做出个谢幕姿态。

已是后半夜,酒吧人群打着哈欠散去,空气弥漫腥涩味道,看门人拿消毒剂四处喷洒,打扫到角落时,被坐着不动的许修恒吓了一下。

“你怎么还在?”

“想事情”,许修恒淡然问道,“那个是军用视频,你这么截取信号合法么?”

“说是防止军妓被杀或者重伤的留存证据,实际拿去干什么,都心知肚明,我这边收费还便宜”,看门人撇嘴一笑,“其实都是那小子捣弄出来的,他跟我拿分成,能让他少出来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