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双戒不需要同情,更厌烦不自量力的拯救。置身事外的保护色,是接近他的唯一机会。
所以,现在是干什么?许修恒,把手放开!
“许少校?我是……偷你东西了?”应双戒虽然在笑,眼神却已冷得瘆人。
怎么办?
“少校,这个黑圈犯跟你”旁边登记官员也猜度着插言。
怎么办?
白手环亮起连接五闪,许修恒动作仍然冷淡持重,低头打开查看,铜墙铁壁之内外人看不见里面的绝处逢生。
眼睑微动,许修恒冷道:“手环还给他。”
“可是”
“紧急调令,三天后逐浪报道,近卫队协同,还有问题?”
“没有”,登记官员手环丢回桌上,恶声恶气,“黑圈犯,这次最好发挥点作用。”
应双戒低头重新套回手环,勾唇一笑:“承你吉言。”
一路上跟在身后的人兴奋如麻雀叽叽喳喳:“要去逐浪么?双逸今年还在那里连岗。少校,我能不能……就能不能有机会,哪怕偷偷去看上一眼?”
许修恒打开自家大门,穿过玄关时应双戒突然拉他回身体贴合:“要是我这三天,竭尽全力,要挟得你满意,考虑一下嘛?”
眼里死水微澜:“好。”
“这里挺符合我长久以来一种幻想”,应双戒回看狭长走道笑得邪妄,“就电影里那种一开门就把人推墙上一路脱一路做。”
许修恒推开他,走回门口,低声问道:“要再出去……从门外开始?”
被抵在门上,手腕抓住扣在脸侧,应双戒身体压上来,啄咬几下他的指尖:“从这里开始就行。”
(27)魔方
(27)魔方
军服衬衣浆白,质地厚硬,汗流浃背也不透湿,下摆半遮的臀肌,皮肉撞击得绷红。
应双戒继续大举后撤前压,跪在沙发上背对他的男人,四肢被军用绳捆住,拉开绑在两侧,像是被钉在板上的标本蝴蝶。
从背后,就只是纯粹的欲望,不用想着手抚上他心脏跳动的位置,不用费力压制攫取他嘴唇的冲动。
用力操就可以,反正挺翘的屁股,他也喜欢,还有不算纤细,但被绳子勒住,显得素净和 lansheng无辜的手腕脚踝,还有肌肉耸动的大腿和遒劲如刀的腰。
这副身体,根本就没有不合他心意的地方。
应双戒低头轻咬弯躬的后颈,满脸带酸涩委屈:不知道以后会有谁,脱去这层衣服?跟他毫无阻隔,亲密无间。
会有人,不止同样肆意凌辱这具身体,还正面理所当然占据他的精神。
许少许,你好歹反抗一下, 别这么轻易就让人肆无忌惮。
急风骤雨的迅猛抽插,被捆缚的肢体徒劳向内拉动,却无法合拢分毫,身体里捣得糜软敏感的核点再次超载,不堪负荷的前端挺动喷薄。
“给你解开么?”
低沉声音跟身体都在抑制喘息轻颤:“不用。”
许修恒再睁开眼睛时,纵欲过度的突跳敲打太阳穴,平躺的身体各处,残留被撕扯过的断裂麻痛。
应双戒坐在他身边,眼神轻飘斜睨过来:“撑不住了还继续,就这么喜欢做?”
许修恒抬手盖住脸面:“嗯。”喜欢你这种略带心虚和无奈的笑,不那么张扬,很真实。
三天后,逐浪舰对接,许修恒从休眠仓里起身比往常慢很多,应双戒在旁边,不能上去扶一把,简直是戳心挠肺的酷刑,根本没心思去管亭云寄的脸色阴沉和杨帆的局促不安。
“等到晚上,带你去见应双逸。”许修恒擦肩而过时,低声说了一句,应双戒脑中喜悦如烟花炸开。
“双逸双逸双逸!”房门一开,人像弹弓射出的石子直扑过去。
“双戒,双戒……”,应双逸眼睑动了两下,向前迎了半步,手轻搭上对方小臂,但视线瞄扫下门口,嘴唇抿紧,“修恒,这次……你来了?”
应双戒耷拉下嘴角,轻声嘀咕:“这就开始重色轻弟了。”
应双逸手指勾划他手背匆忙解释:“你,我最……高兴,但生气,四百一十六天,你不见……”
两人镜面似的五官相同,气质却截然相反,又好像互补交融得毫无间隙。
许修恒眉头无意识轻皱,语气平淡道:“你们聊,我在外面。”
“许少校”
“修恒……”,应双逸开口,应双戒就消了声,“谢谢你,带……双戒。”
门一关,剩兄弟两人,就地坐下,应双戒捏捏对方脸颊:“你饭都吃去哪儿了?这样下去咱们两个都不像了啊。”
“四百一十六。”
“对不起嘛,我去苍穹了,机会难得走得太急,但不是留了小纸条在古书局么?”
“不原谅。”
“哎,哥”,应双戒眼一转,歪头做了个假装舔手背的动作,“喵,摸下头。”
俯成团,下巴搁到应双逸腿上,嘴里嘟囔:“虽说这岁数还这样很没脸见人,但架不住这招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