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咧起标准的塑料假笑:“满意,特别满意。”“你这生意是不是不太好。”商禹墨在这待了一早上总结下来的结果。“谁说的。”我举着手机把爆单页面拿给他看。
自从上次探店的视频爆火后,很多外地人在平台上下单。订单页面被我随意滑到底下。我定睛一看,那人的用户头像全黑,订单备注是要沾了血的花。
我吓得手机差点拿不稳,还好商禹墨及时反应过来。“我叫人去调查,这几天不许离开我的视线。”这可能是我有生之年第一次黏着商禹墨不放。轮到了他走哪我跟哪。
商禹墨在办公,我在旁边坐着。甚至大发慈悲地给他冲了杯咖啡,严格来说我是生怕他抛着我不管。禹墨接过我的咖啡喝下,眉头轻微皱了下:“泡得真甜。”
忘记加的糖包被我默默揣进兜里:“那我下次还给你泡。”他把电脑合上,然后向我走来亲昵地环住我的腰:“我们现在的样子像小别胜新婚。”
有股暖流直窜心头,异样地我在和他共享这种错觉。手头上生意堆积的越来越多,恐怕我还没被变态找上门,花店先倒闭。隔天一大早,天气暖洋洋。
“商禹墨,要不你派两个保镖跟着我吧,我一定不会离开他们的视线。”这句话我说得很没底气。回想从前还是“时淑蔓”时,经常拿这类理由来获取自由。
商禹墨听完我的说辞,步子逼近我,警告道:“不准耍小聪明跑走,我不想再体验患得患失的感觉了。”
接着他拿起我的手机在紧急联系人上设置自己的电话号码:“遇到任何危险一定要打我电话。”幽静的小巷子我抱着栀子花束到处找女人的家。
人手不够,商禹墨派的几个人被我打发去送花。这个顾客要得着急我只好先提前来送。奇怪订单上面的地址明晃晃写着锣湾九十五号,但路的尽头是八十号。
“是在找我吗?等你好久了。”一个戴着黑口罩的男人举着订单页面。他手中的刀落入我眼中,意识到不对劲我强忍镇定往后退。
他继续用暗哑声音开口:“我说了要带血的花!这么不听话!”我被他突然的大吼吓得一激灵,顾不得腿软,拔腿向前跑。掏出手机给商禹墨打去电话。“喂。”砰――
我摔倒在地,手机掉落在男人跟前,他一脚踹开。巨大的恐惧和男人阴影笼罩住我,我吓得失声,心中呼喊:“商禹墨!你快来!”
膝盖处伤口血流不止,男人像是点燃兴奋点,捡起落在我身侧栀子花。正当他要把花靠近伤口处时,我失去的声音找回,双腿发力往后挪拒绝他的靠近。“你滚开!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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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接纳我的爱
恍惚灌输我的神智不清,我看到商禹墨着急向我奔来。强大的求生欲望让我得了空子,忘忽所有抓住救命稻草。我扑入商禹墨怀里,他稳稳接住我。
男人被警察带走,癫狂又恶心大叫着。泪水如喷泉般一下子爆发,哭湿商禹墨心口前的布料。他身躯抖得比我还要严重,大手顺着我的背安抚:“不怕,不怕。”
我哭得又更加狠,无限恐惧过后的是害怕到肺腑四分五裂。商禹墨注意到我膝盖的伤,他打横抱起我,我的头可以安心埋在他怀里。
嗓音带着劲后的哭腔,我一抽一抽:“我不想去医院。”商禹墨把我放在副驾驶替我系好安全带:“好,不去,我们回家。”对于今天的事,他派人去查清楚。
商禹墨舀了勺粥递进我嘴里,静默地听身旁人汇报字字句句。“商少,那人有精神病,但我们查到是时淑蔓小姐她妹妹怂恿。”
“一周前,她故意和那人说时巧小姐是害他的前妻,混淆视听。”一丝温情只留给我,商禹墨脸色沉下,眼皮轻掀下指令:“弄死她丢到公海喂鱼。”
话音刚落,我抓住他的衣袖轻晃,板着脸道:“我想亲自报仇。”这团仇恨我忍了无数年。商禹墨了然,改变主意:“夫人不想我手底下沾血,把她带过来。”
听到多余的前半句,我选择拒绝吃他再送来嘴边的粥。他轻笑:“有骨气了,我还以为你跟了我那么久还当软骨头。”
回想从前,他总恨铁不成钢地说:“时淑蔓,我就是你的底气,你不需要对那些你不喜欢的人点头哈腰。”两句话重合有了衔接。
商禹墨,你爱我的心到底是征服欲还是真爱,我无法断定。
时迁夕的头被黑布蒙着,她边哭边求饶:“你们到底是谁?只要放过我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们,我姐夫是赫赫有名商家大少商禹墨,他一定会救我,到时候你们――”
商禹墨听得烦躁,扯下她的头套:“指望谁来救你?”时迁夕不傻,猜到事情暴露,能屈能伸逮准我磕头求饶:“我再也不干这种蠢事,求姐姐高抬绕了我吧!”
为了在她面前树立不好惹形象和打消商禹墨对我的身份怀疑,我不惜骂自己:
“我不是你那废物姐姐,轻易心软原谅你对我的伤害。我会一点一点剖你肉喝你血把你丢到海里喂鱼。”这招对于时迁夕一针见血,她吓得马上晕倒在地。
商禹墨从头到尾当个旁观者,到最后才发话:“伪装成绑匪给时家打电话索钱,索完家底老本。”看来他是要彻底毁掉时家。于心不忍的念头被我打消在井底,他们不配。
当中的没有任何一个人对得起我和已故的妈妈。商禹墨似是察觉到我情绪不对劲,抱起我:“走,换药去。”
“商禹墨你把我放下!我这几天已经恢复得不错,不需要这样特殊照顾。”“你是我老婆我不疼你,疼谁?”他把我放在床上,蹲下为我涂抹药膏。
犹豫再三我坚定不移开口:“时淑蔓才是你名正言顺娶回家的老婆,我不是也不会。”
商禹墨动作一顿,抬头捕捉我的眼神,说出的话让人琢磨不透:“我在等时淑蔓的回心转意,她总说我不懂爱人,我想等她肯定我的变化,然后主动接纳我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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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保护
我心虚转身要走,不料脸怼着门框直挺挺撞去。我条件反弹蹲在地上,捂着鼻梁痛呼出声,忍痛到流出生理泪水。商禹墨几个步子跨到我身边来:“抬头我看看有没有事。”
我憋着痛意,手掌捂住鼻梁挡他的视线:“我去趟卫生间。”整容的时候本着一整到底的心态,这鼻子是肋骨鼻。
看着镜子中鼻梁除了有点泛红没其他问题,悬着的心稳稳落地。要不整容该变毁容了。因为着急卫生间门忘记锁,商禹墨走了进来。
镜中照出两人暧。昧动作,他倚偎着我,我难得没反抗。他说:“过两天和我去T国。”“不去。”“去。”“去做什么?”
“我负责谈项目养你,你负责吃喝玩乐,就这么简单。”炙热的呼吸喷洒于耳际,我拗不过他,最后妥协。T国坐落在东南亚,燥热无比。
商禹墨入乡随俗穿了件花衬衫,他让我评价。我晃着手中的芭蕉扇去除暑气,努努嘴:“流氓痞子。”商禹墨不怒反笑,气定神闲接我的茬:“只对你流氓的痞子。”
红晕极快地从耳根爬到脸颊。我不再去理会他,把视线挪至眼前波光粼粼的游池面上。这儿被商禹墨包场了,空无一人。
他惬意地躺在一旁的躺椅上,这番样子更显痞子样。我很少过问他生意上的事,次次是他主动告诉我,管这叫报备。说来时巧,这会闯进一帮人。
为首的男人提着公文包,旁边跟着的女人我认出是苏颜。女人显然不会知道我是“时淑蔓”,只会知道商禹墨换了个新欢。她追过商禹墨,轰轰烈烈地追,人尽皆知地追。
商禹墨明显有点不悦,他让人带我进去。敌意是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的东西,胜负欲也是一下就冒头的东西。我不屑于和苏颜去计较。
相反她很喜欢和我针锋相对,见我要走马上开口:“服务员留步,哥哥要和阿墨谈生意,你陪我聊会天吧。”好家伙,攻击力不详,侮辱性极强。
商禹墨彻底不悦,矛头率先对准她哥:“苏恒,你拖家带口来谈生意?”
此话一出懂得人马上会意,商禹墨继而转移目标:“说话的时候嘴巴放干净,最起码的尊重你爸妈没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