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药还没喝完呢。”
元白微嗓音低哑:“我自己喝。”
他伸手接过药碗,我很怕他把药弄洒了,但他一直很稳地端着,把药喝完之后,就搁到一边。
我忽然想起自己端来的汤,但汤现在已经凉了,可能要去厨房热一热。正要跟元白微说一声,却发现他倚在床头,已经睡着了。
“都病成这样了还逞强。”我嘟囔了一句,扶着他让他躺好。
我和他离得很近,元白微睡着的时候,不再显得冷淡,便让人更注意到他完美无瑕的那张脸,那张曾经让我神魂颠倒的脸。
这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但他和我一点也不像。
室内寂静得落针可闻,屏风后映出几支桃花的影子,花香浮在半空中。
我被这隐秘、暧昧的氛围引诱了,被毫无防备的元白微引诱了。
如果我想有一次完完整整地拥有元白微,那只能是现在了。要是等元白微醒来,又会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用冷冰冰的话来拒绝我。
他一直觉得我是个小孩,一直觉得我不懂事。但我早就长大了。
我脱掉他的衣服,然后脱掉自己的,坐在他腰间,他和上次一样,对我的反应那么强烈。我慢慢用后面把他的东西吞了进去。
很硬,而且很热,刚吞进一半,我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承认我害怕了,我不知道元白微醒来之后,会怎么看待我的行为。他会很失望吗?因为我跨越了雷池,把他筑起的高墙摧毁了。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无论如何,只能继续做下去。
做到一半的时候,元白微醒了。我吓得心脏几乎停跳,过了一会儿才发现,他的眼神不太清明,也许是生病的缘故,或者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他把我压到身下,我下意识挣扎了一下,元白微却强势地按住我的手,不许我反抗。
然后他一下比一下用力地撞着我,无论我怎么求饶,都不肯放过我。那种感觉太可怕了,我从没想到元白微在床上会那么狠,毫不怜惜地抚摸我、玩弄我,直到我在他身下颤抖。企鹅,群二:3菱溜\旧&二3酒溜@
“哥哥,哥哥,我不敢了,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过了这么久,元白微肯定早就清醒了,但他还是没有放过我,带着惩罚的性质,一次又一次地进入我。哪怕我要逃开,他也会重新把我拉回去。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他难得用愠怒的语气和我说话:“戚殷,你最好不要后悔。”
从那天起,我和元白微就瞒着所有人,保持着这样的关系。
哪怕我只是去给元白微送样东西,他也会把我拉到床上。我已经被他搞怕了,只能和他撒娇耍赖,叫他“哥哥”,但元白微软硬不吃,最后还是把我玩得下不了床。
本来应该是让人烦恼的一件事。但我躺在元白微的怀里时,总是忍不住翘起嘴角。
这样过了几日,洛檀告诉我,他派人寻的药材已经寻到了,我也不必每天晚上受折磨了。
我是因为薛墨给我下的那个药,才留在洛檀这里,但治好之后就没了借口,我务必要下山了,不然宋雪庭他们会怎么想?
洛檀还在和我讲解要怎么治疗,我烦躁地打断他:“你就这么想把我治好,然后把我赶走?”
他被我一句话堵回去,也不生气,看了我一会儿,才温柔地笑起来:“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巴不得你待在这里陪我一辈子。”
说到这里,他的笑意又冷下来:“但殷殷的夫君不知道会不会同意。”
我知道洛檀一直很介意我和宋雪庭成亲,所有人都知道我和宋雪庭才是名正言顺的一对。
无数次他咬着我的耳朵,让我兑现小时候的承诺,和他成亲。我又不能答应,又不忍心拒绝,被他满是妒意的眼睛盯着,只能不说话。
“我只能做你的小狗吗?”
他总是这样问我,语气倒是温和,却恶狠狠地往我体内埋得更深,在把我欺负到哭出来之后,又舔一舔我的眼泪,轻声说:“汪。”
我对他简直又爱又恨,每次都含着泪水,委屈地抱紧他,任他摆弄。
我看着外面天亮了,便急着起床,洛檀看着我,琼秀如玉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些笑意。但我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并不好。
“殷殷每天都急急忙忙的出门,是去照顾哥哥吗?和哥哥感情真好。”
洛檀很少主动和我谈起元白微,我以为他发现了我和元白微的关系,心里一慌,连衣带都系了个死扣。洛檀替我重新系好。
我心虚地解释:“父亲的事,让他受了这么多委屈,他又是为了见我才到这里来的……我当然要好好照顾他。”
洛檀状似不经意地问:“你哥哥以后要怎么办呢?不如就在这里隐姓埋名地过下去吧,你都已经成家了,他也该寻一门亲事……”
“不可以!”下意识打断他之后,我又赌气地说:“他这辈子都别想!”
元白微怎么可以成亲!他最在意的明明是我,他悉心教导我,教我读书写字,过问我的每一件事,样样都要操心。
他不会再对第二个人这样,我也不允许他对第二个人这样。
但我已经成亲了,又哪来的资格要求元白微为我守身如玉?他迟早也是要成亲的。
我心里憋着一股气,见到元白微之后,还有些恨恨的。
他像前几天一样,见到我便把我拉到身下,我却不像前几日一样配合,不顾他身上的伤,对他连踢带踹,不让他近身。
元白微轻轻蹙眉,视线落在我脸上,我赌气地把脸扭到一边,心里却有些打鼓,怕元白微不来哄我,到时候我没有台阶下。
片刻后,元白微把我放开,淡淡道:“看来别人已经把你喂饱了。”
“是又怎么样。”我故意说:“你也找别人好了。”
元白微没理会我的话,两个人静静躺了片刻,我心里的那股怒火也渐渐消失无踪,反而有些讪讪的。正要趴到元白微身上,却听他道:“你已经后悔了?比我想的还要快一些。”
我气恼道:“你怎么总觉得我要后悔?我们之间,该做的也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这都是我愿意的,就算要遭天打雷劈,我也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