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渊几乎是咬碎一口牙,挤出这两个字,眼神像激光般上下打量着宿清,脸色阴鸷晦暗,眼神满是威胁:“就凭你?”

宿清挑了挑眉,一脸嘲讽的看着他们:“怎么,我不行吗?”

“你当然不行。”

蒲嘉树走过来,脸色出奇的平静,一把白玉扇子猛的打开,扇面搁在鼻尖轻轻摇晃,掩住快要垮掉的唇角,话语却像连珠的炮弹般发问。

“想做阿宁的夫君,怎么说也要有钱有地位,看你身上穿的衣服,苗疆人吧?也就会点蛊术,在东陇城有势力有人脉为他铺路吗?”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

蒲嘉树眼中的疯狂和想把这人撕碎的恨意都要化为实质了,语气也极尽嘲讽和恶意。

“你说你是阿宁的夫君,长成这副样子,到底男的女的?”

虽然这辈子的师姐是个大屌男同,但好歹上辈子也是江宁的白月光,他哪能容许这些人诋毁,正所谓就算宿清是男同,要骂也只能自己来骂。

而且经蒲嘉树这么一说,他倒是想起来某件事。

江宁忍不住皱眉:“蒲嘉树你至于吗?他不就是之前让你帮我找的苗疆妹子吗?你应该早就知道啊,难道你没给我找过?”

他不知道蒲嘉树是男同之前,,还心心念念着想让大少爷帮自己找人,如今看来,这傻逼估计一开始就没把找宿清的事儿放心上。

蒲嘉树这才想起来,恍然大悟的拍了下扇面,瞬间眼神又变得敌意起来,视线略过对方平坦的胸部后又瞬间茫然:“你不说是师姐吗?怎么是个男的?”

江宁不屑的哼了一声:“靠!老子要是知道他怎么变成男的了就好了。”

他比谁都希望师姐是个妹子。

江宁发觉自己双腿不那么酸了,便让燕遂放自己下来,刚落地,一旁的戚渊伸手就去抓他的胳膊:“宁宁,跟爹爹回家。”

他皱了皱眉刚想躲开,一旁的燕遂直接上手拉住他的另一只胳膊。

“戚大人你过分了吧?”燕遂眯着眼睛,“宁宁还在从军期间,你这么贸然把我的兵带走,太不符合军队规矩。”

“他是我戚家的人。”戚渊攥着江宁手腕的手紧了紧,语气和眼神都毫不客气,“入了宗脉,还记在我名下做了义子,一切应当由我这个爹爹来掌管。”

蒲嘉树摇着扇子的手都攥紧了,嘲讽出声:“若不是戚大人强行把阿宁掳到大理寺,他应在我的府邸生活,更别说什么监护人。”

“太后都定论我这义父身份合理,怎么蒲公子这么会挑刺?”

“再说一句,我这扇子可是要扇烂你的脸。”

“你尽管来试试,连宁宁的三个拳头都抵不过,别笑死人了,蒲公子这次带够消肿的冰格了吗?搁马车上备着呢?”

“够了!”燕遂阴沉着脸出声,“我说过,宁宁是军队的人,从军期间不得擅自离开,你们谁也带不走。”

江宁见他们眼神交战十分激烈,便偷摸着想要溜走,肩膀上却突然被放了一只手臂。

“你想去哪?”宿清清冷的声音在他耳后低语,声音诡谲又温柔,“我想过你招惹其他人,但没想到有这么多。”

他真的是要气死了。

上辈子的宿清驰骋娱乐圈,被万人追捧簇拥的大明星所向披靡拿了无数奖,什么绝色的美人没见过?但他就是没遇到合心意的一直没动心动身。

直到这辈子他穿越来了海棠,遇到系统告诉他的起点男主江宁,这才人生第一次领略心动的男同天菜魅力。

果然,直男才是最吸引男同的。

但他实在没想到,江宁居然招惹了这么多人!还全是男同!

宿清越想越气,一张妖冶美丽的脸也皱了起来,眼神氤氲着散发黑气和冰冷的阴鸷,攥住江宁肩膀的手指也紧了紧。

“嘶疼死了,你放开!”江宁难耐的转身,环视了一圈,有些犹豫的小声说道,“其实……还有个人没来。”

宿清气的笑了出来,只觉得耐心全无:“够可以啊,还有人?谁?”

江宁这才看向戚渊:“阿宣呢?”

他刚才看了一圈都没找到司寇宣,心里嘀咕着这傻逼怎么没来找他,怀里的玉佩要还给对方呢。

戚渊转了转手指上的戒指:“我们也是接到燕遂的飞鸽传书来的,说是你出了事,立刻带着兵马和药品赶来了。”

陛下批兵马的时候很是爽快,还问了他许多关于江宁的事,难道这人也喜欢宁宁?

戚渊眼神沉了下去,心想可不能让这两人见面。

他继续说:“司寇宣刚考上文状元,又有我和蒲嘉树的运作,陛下也赏识他,现已升为二品内阁学士,正在朝堂内为你坐镇铺路,帮你盯着官员门路和人脉。”

江宁听到这话,眼神复杂,又意料之内的笑了笑:“果然啊……”

果然和上辈子一样,阿宣还是考了文状元。

唯一不同的就是对方的性向变了,不喜欢妹子,喜欢他这个男人。

宿清见他神色不对,皱了皱眉:“你吃了我的蛊虫,还是与我一起较为安全……”

“什么蛊虫?”戚渊立刻上前,双手攥住江宁的肩膀,眼神上下审查了少年一遍,语气急促带着担忧,“宁宁怎么不听爹爹的话,先是跟着猥琐粗心的陌生男人跑,这会儿还乱吃起东西了!”

被扣上“猥琐粗心”帽子的燕遂:“……”

老男人是懂诋毁情敌的。

蒲嘉树也立刻围上来,双手拉扯着江宁的身体来回查看:“吃的什么蛊虫?有没有毒?回去还是住在蒲府吧,你这所谓的义父和夫君也不知道护着你,真是该死。”

宿清脸色铁青,眼神沉了下去:“合欢蛊,服用者需要在一个月内频繁与人交合。”

听到这话,蒲嘉树一脸欣喜羞涩的摸上江宁的脸:“阿宁,你服了蛊虫还是让我来解吧,你的第一次毕竟是和我,论真正的夫妻还是咱俩……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