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她?会把更多的气息留在他身上,靠近他,看着他。

一定很……爽,自律克己?的哨兵几乎不把这个?字用在自己?的身上,因此在这样想的时候,迟疑了一下。

他闭了下眼,给她?提供方案:“你可以上报给军区,会有专门的人处置我,不会脏了你的眼睛。”

卿鸢看着哨兵,对他平静提出的建议抱有怀疑态度。

他为什么能这么气定神闲地要她?“报警”?他不会已经打点?好了吧?不对,他不需要打点?。

审讯组可是很多人都要巴结的对象,因为它是独立存在的,军区高层都有可能忌惮一个?审讯组的新人,不想得罪他们,更?何?况,跟踪狂表哥现在还?是审讯组的最高话事人,现在又那么敏感,谁想给自己?找麻烦,来?处理他?

而且……卿鸢看向跟踪狂表哥挂着镜链的眼镜。

她?还?想拿他做点?别的,不能让军区知道的事情。

所以,还?是由她?亲自来?审问?,处置他更?好。

不过,她?没有合适的场地,也没什么一看就能震慑住罪犯的“刑具”之类的,跟踪狂表哥一看就很难对付,她?应该提前?准备好一些少见又很残忍的工具,用不用的另说,先把他现在这副淡定自若的外壳给吓碎了,也会让她?出一口气。

失策了,卿鸢看向看起来?很正?派,实?则很变态的跟踪狂表哥:“你知道什么地方,可以秘密审讯犯人,无论犯人多痛苦,叫多大声,也不会有人知道吗?”

她?问?的时候,没太抱希望,跟踪狂表哥又不是傻子,听不出她?想对他用私刑,他是疯了才?会为她?提供折磨自己?的场地。

无狱抬起眼看向他的向导表妹,咽喉部分又集聚了水分,贪婪又肮脏的水分,他隐秘地吞咽了一下:“知道。”

他有一个?很符合她?条件的地方。

卿鸢带着沉默不语的跟踪狂表哥上了飞行器,他身上披着大衣,大衣扣子从上扣到下,

椿?日?

没人知道,他隐藏在大衣下的双手,在那条无人经过的走廊里,被卿鸢用针对哨兵特制的手铐紧紧锁住了,另外竖起的衣领下还?有她?亲手给他戴上的,只有她?的指纹才?能解开的电击项圈。

他的脸上有黑狐狸给她?送来?的最新款止咬器,止咬器很轻薄,像金属纹路抠在哨兵脸上,卡着哨兵的下颌,嘴角和脸颊,让他无法大张开口,如果说话,也要忍受疼痛。

这种止咬器有隐形模式,等到跟踪狂哨兵上了飞行器,卿鸢才?让止咬器显出来?。

他很奇怪,无论她?拿出什么新的,限制他行为的桎梏,他都一声不吭,任由她?在他身上加上她?“喜欢”的东西,就连被她?披上大衣,遮挡住这些,带着他从那么多人面前?走过,进行隐秘又羞辱性很强的“游行”,他也没有反抗。

是当审讯官太久,阈值太高,所以对这些都无所谓了吗?

卿鸢懒得研究他,让他跟小机器人把目的地的坐标说了。

无狱看着他面前?的小机器人,眼镜上的菱形镜片装饰中闪过黑影。

小机器人也用电子眼看着他。

卿鸢听到跟踪狂表哥跟小机器人说了坐标,又看着小机器人按照坐标找到了真实?存在,也没什么其他问?题的位置,这才?靠在椅背上。

考级面试本来?就很累了,她?还?要花费多余的精力处理变态。

卿鸢想着气不打一处来?,抬起手,手里的精神力飞快掠过无言的哨兵的脸颊,在他脸上抽出一道红痕。

卿鸢微微偏头,用眼神示意?他,犯下他这样罪行的人,只是自觉站着也不够:“跪好了。”

害她?疑神疑鬼那么久,甚至还?自我怀疑是不是她?想多了……卿鸢都不敢细想为了他跟踪她?的事情,她?多掉了多少根头发。

为了头发,她?也要狠狠修理他。

哨兵低下眼,太清高傲气的人,就连做这种有示弱意?味的微动作,都有种不是很服气裁决的感觉,卿鸢以为得花点?功夫才?能让他听话,却不想,他真的慢慢低下身,跪了下来?。

算他识相,卿鸢不想看他影响心情,打开了光脑。

卿鸢又意?外了一下,她?没想到跟踪狂表哥把她?带到了他的住所。

他竟然把他住的地方的地下部分改造成?了一个?超大的刑讯室,里面的刑具甚至比她?在审讯组看到的还?要全,她?还?用黑狐狸给她?的黑科技测试了一下。

这里的干扰信号非常强烈,足以在短时间里躲避开人工智能的监控。

变态,但对现在的她?来?说,她?非常需要一个?这样的地方。

这也太完美了,卿鸢摸了摸涂了特殊隔离材料的墙壁,对这里很满意?,她?走向跟踪狂表哥,把他的大衣解开,正?要取下他的手铐,突然顿住:“你刚刚是不是偷偷闻了我一下?”她?感觉她?低头开手铐的时候,哨兵也微微低下头靠近她?,缓缓吸气。

做了这种龌龊事情的哨兵还?能淡淡地看着她?,并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嗯。”

“你有病吧?”卿鸢知道她?没有做错任何?事,还?是觉得自己?有点?脏了,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哨兵被她?打得侧过脸,眉头都不皱一下,好像没有知觉一样,慢慢把脸转了回来?。

卿鸢看他这样真的很来?气,干脆把电击项圈打开了,哨兵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颈侧暴起的青筋在证明,他也不是对疼痛无知无觉。

卿鸢对这里不熟悉,不知道怎么把哨兵固定起来?,哨兵冷冷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按了什么按钮,垂着眼睫,有条不紊地把自己?锁在看起来?很普通锁链没什么不同,但其实?结合了他多年的审讯经验,会让被固定的哨兵很不舒服的固定装置里。

卿鸢看他游刃有余的样子,险些以为被审讯,被锁上的人是她?了。

算了,他锁得好,就让他来?锁,她?检查好锁链没问?题就可以,卿鸢想着没再看哨兵,走到挂刑具的孔板前?。

也不知道这些东西以前?用没用过,她?不太敢随便?动,最后还?是挑了个?最常见的马鞭拿在手里,检查好哨兵确实?失去了行动能力后,用鞭子手柄把他的下颌抬起来?,忍着恶心问?:“除了跟踪我,你还?对我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位审讯官真的很适合也很擅长犯罪,干什么都不心虚,手稳得很,有这种能力,会被她?发现他跟踪她?,完全是因为他太猖狂了,根本没想要隐藏。

但不能排除,他还?做了别的,卿鸢怀疑,她?只发现了他罪行的冰山一角。

哨兵不回答,只通过薄薄的镜片看着她?,卿鸢抬起手,指尖轻轻碰触,他镜链上的菱形镜面。

那是他的精神体,是他用来?映照别人的罪孽的工具。

被她?一碰,一条链子上的几个?镜面都在轻轻发抖,哨兵也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