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没有她?,它们两方就能做到互不干扰,和平相处。
不过,透明无名菌无法独立生活下去,激活了小?狮子?哥哥的精神空间,就是为了让他给它们提供普通菌作为食物。可惜,小?狮子?哥哥的身体承受不了,仍然无法像正常的向导一样和哨兵连接,不然的话,小?狮子?哥哥可能会成为第一个既是向导又是哨兵的……
卿鸢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样逆天的存在。
也不知道透明无名菌为什么需要她?才能吞噬无名菌。
透明无名菌是“药”,“药”诞生于?“门”,“门”相当于?它们的母亲。
母亲……多熟悉的词啊,卿鸢闭上?眼,刚刚出现过的可怕的猜想又冒了出来。
“门”不会真的是
椿?日?
她?身上?的哪个零件吧?
卿鸢在忐忑中帮小?狮子?哥哥把无名菌都处理干净了,至于?透明无名菌,她?去小?狮子?哥哥的精神空间找了一圈。
它们也不见了。
记录仪器恢复正常工作的时候,卿鸢和小?狮子?还有大狮子?都表现出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好?像他们只是做了一次很正常的精神安抚,至于?小?狮子?的哥哥,他还迷迷糊糊的,不过有大狮子?打掩护,应该也没表现出什么。
卿鸢顺利通过了第二轮考核。
卿鸢没办法再和大狮子?他们进?行交流,只能自己揣着一肚子?心事去食堂吃饭。
饭还没吃上?,她?就又看到她?那位跟踪狂表哥了。
卿鸢本来就心烦意乱,看到他又冒出来,实在忍不住了,她?努力做出什么也没发?现的样子?,起身走?向卫生间。
但其实她?并没有走?进?去,而是在走?廊的一个凹进?去的角落等着。
跟踪狂表哥再变态也不至于?跟着她?去卫生间,但她?一直没回到座位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卿鸢看着地上?的影子?,等到影子?经过她?,她?走?出角落,看着他的背影:“你一直跟着我干什么?”
第129章 开始升破级 级
跟踪狂表哥看着她?, 镜片后狭长的眼睛里竟然一点?心虚惊慌都没有,甚至反过来?把卿鸢看得有点?后悔这么冲动,没按照原计划掌握更?多的证据就来?找他对峙。
他反问?的时候, 声调都是平的:“我一直跟着你?”
卿鸢皱眉,让自己?别那么怂:“对,就是你跟着我, 不然会这么巧?我在这个?时间来?食堂, 你也在这个?时间来?食堂, 我走向卫生间这边, 你也走向卫生间这边?”她?指着这条走廊尽头唯一的房间,“这里可是女?卫生间,公正?清正?的审讯官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 需要在这里解决吗?”
被她?言辞激烈地阴阳怪气, 这位表哥依然没有情绪波动:“你现在学会这样说话了?”
他是不是抓取不到别人说话的重点?啊?重点?在她?吗?卿鸢点?头,就知道他没那么容易“认罪”, 打开光脑:“还?想否认, 还?想把锅甩到我身上是吧?好好好, 我给你看看我收集的证据……”虽然还?不算完整,但也是能拿得出手的,卿鸢直接弹开路过的人也能看到的光屏, 展示跟踪狂表哥的罪证。
反正?作为受害者,她?没什么好丢人的。
卿鸢在光屏上甩出一些照片, 都是跟踪狂表哥“巧合”出现在她?附近的定格,跟踪狂表哥虽然都隐秘在照片的角落, 从位置看很有跟踪狂的意?思?,但他神态淡定,姿势也很自然, 看不出一点?猥琐,顶多向她?这边看来?的眼神有些阴郁晦涩,勉强能和躲避在暗处里偷窥别人的鬼怪联系在一起。
不光有照片,还?有视频,是卿鸢让小机器人帮她?从各个?数据库里调来?的,她?不懂科技方面,本来?只是碰碰运气,觉得小机器人和科技有关,或许能胜任查监控的工作,没想到一个?服务型的小机器人把这项工作完成?得非常出色。
跟踪狂表哥看到如山的铁证这些也不说话了,静了一会儿,才?开口:“这些视频至少有一半出自不在你权限范围内的电子眼,你是怎么拿到这些监控视频的?”
果然是资深跟踪狂,都被证据贴脸了,还?来?反过来?质问?她??
无狱抬起眼,平静地看向脸都被他气红了的向导表妹:“看来?卿鸢向导身边窥伺监视你的人,不只我一个?。”
“你不要说别人,我……”等等,他说不只他一个??卿鸢看向跟踪狂表哥,“你的意?思?是承认了?你确实?在窥伺监视我?”
跟踪狂表哥又反问?她?:“向导不是已经有证据了吗?我抵赖还?有意?义吗?”
不是……卿鸢打量着他,在他脸上看不出一点?跟踪狂被揭露,被抓到现行,被质问?时该有的神情,他不抵赖否认,也应该求饶,想让她?放过他,不要让别人知道吧?
卿鸢难以置信,向他确认:“你承认你不要脸地跟踪我,像个?变态一样偷窥我了?”
“我确认……”无狱顿了一下,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我不要脸地跟踪向导,像个?变态一样偷窥你。”
重复这种话的时候,天赋是审讯别人,让罪行无处遁形的哨兵除了声音有一点?微不可查的哑,没有别的异样。
猖狂,太猖狂了。
卿鸢被他的厚脸皮无语到了,她?甚至怀疑他是仗着自己?现在是审讯组继承男鬼教授的负责人有恃无恐。
“所以。”无狱必须停下来?片刻,让身体里沸腾的羞耻感和扭曲的兴奋都平息一些,不要化成?奇怪的,会吓到向导表妹的声音从唇间流出来?,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向导小姐想要怎么处置我这个?令人作呕,憎恨的变态呢?”
他低下眼睫,等待她?的发落。
他并非毫无羞耻心,相反,他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时,他有从未有过的心虚,慌乱,自我唾弃,恶心……
但他还?是对做这件事上瘾了,离不开了。
他想多看看她?,哪怕以这种丑陋的样子。
他想多靠近她?,哪怕很卑鄙,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一次又一次从她?身边走过。
他越来?越贪婪,也越来?越大胆,作为审讯官,他太熟悉这种心理了,每个?抱有侥幸,不知廉耻的罪犯都是这样。
每天都在审判自己?,可每天他都会再次堕落,甚至变本加厉。
会偷偷收集她?用的东西,连她?“无意?间”与他擦身而过时,沾了她?气息的衣服都舍不得,连她?落下来?一根头发都要拾起保存好。
那些都是他可怜又可恶的证明,也是他在不能看到她?时唯一的慰藉。
他需要真正的审判和制裁,理智对他这样说,但放纵许久的恶念却在他心里低语,希望剖开他伪装,逼着他把真正的自己在目光里完全打开,一件也不放过细细审视他的罪恶,向吐他口水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