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鸢用手指按着哨兵的?额头,把他按了?回去,自?己仍然在专心思考,哨兵身上有无名菌的?味道,很淡很淡的?味道,她能闻到,并不是因为它们经过自?我吞噬,进化,变得?更香了?。
她能闻到一是因为她的?精神力每天都在精进,让她特殊的?嗅觉变得?更加敏锐。
她的?能力在变化,这?也是为什么,她上次审讯哨兵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无名菌的?存在。
二可能与这?个爱把污染和毒素当泥巴玩的?哨兵有关,他好像有“泡菜”天赋,能在让无名菌无法自?我进化,自?我改变的?情况下,让它们以他的?方式发酵变化。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哨兵的?精神巢里很可能有版本非常早的?无名菌,如果比无泽前辈收集到的?无名菌版本更早,那他精神巢里的?无名菌就很有研究价值了?。
卿鸢看?向?哨兵,他乖乖地被她的?手指抵着,跪坐在那里,但像紫水晶似的?眼球一点?不老实,一起向?上看?着她的?手指,舌尖时不时探出?在唇上划过,嘴角拉出?银丝。
卿鸢皱起眉,刚对他有点?好感,就又?受不了?他了?。
小?狗都不会这?么流口水,他在干嘛?
卿鸢把手收回来,哨兵咽了?下口水,本来没想管嘴角的?银丝,他对这?种身体分泌出?来的?液体没什么干净和脏污的?概念,它们想流就流,不耽误他做别的?事情就行。
但他竟然看?懂了?向?导有点?嫌弃的?眼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看?懂,鼻子一下就酸了?,怨念像雾气从他身体里弥漫出?来,狠狠地拿出?一个手帕,使劲地擦了?擦嘴角。
小?声碎碎念:“上次主人害我的?裤子都变得?又?湿又?黏,还不肯告诉我为什么,我都没有记仇,嘴巴流水怎么了??谁的?嘴巴里没有水,在里面在外面有什么区别,我又?没把它们流到主人身上……”
“你好吵。”卿鸢对这?个刚刚还说无名菌吵的?哨兵说。
哨兵真的?很不珍惜自?己的?脸,皱起鼻子,像个被主人讨厌的?沙皮小?狗,咬住嘴巴不说话了?。
“你说那些?臭臭的?草一直吵你,那你有什么感觉吗?还记得?我是谁吗?”植物系哨兵没吃无名菌,只是被污染,都幻想出?个主人,还忘记了?她的?存在,不知道这?个哨兵吃了?无名菌后会有什么精神影响。
一问这?个,哨兵来精神了?,端端正正地跪好,仰起脸甜腻腻毒滋滋地回答:“记得?,您是妈咪,是主人,只要我好好表现,您就会奖励我。”
“我什么时候说我会奖励你了??”卿鸢怀疑这?就是无名菌给他制造的?“幻想”。
却不想,哨兵这?么说:“您是没说,但我知道您就是这?么想的?,而且……”他像找不到理?由了?,挺直身体,把蠕动的?肚子给她看?,眼里有怎么藏都昭昭然的?居心叵测也有真心的?讨好,“我还怀了?妈咪主人的?孩子。”
卿鸢又?问了?他几个问题,确定了?。
这?家伙可能是因为没有脑子,而且精神本来就很错乱,无名菌根本污染不了?他。
他那些?坏坏的?,脏脏的?,臭臭的?想法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顶多就是有些?地方,比如想被她吃掉这?点?和无名菌不谋而合,所以把无名菌想要催眠他时提供的?“好主意”不客气地拿过来抄作业,再加上他自?己的?一些?“巧思”,加工成他认为一定能获得?她奖励的?“小?蛋糕”,迫不及待地端上来想让她尝尝。
真是很强大且很难被复制的?天赋。
“你是不是偷看?我和将槿长官还有渡宗队长在一起做什么了??
椿?日?
”卿鸢认真回想了?一下,那天去找植物系哨兵的?时候,她一心都在他这?个孕夫身上,确实忽略了?一些?问题。
比如那些?爬满墙壁的?藤蔓明显在她来之前就处于警戒状态,好像是在防着什么人靠近,而且她还闻到了?奇异的?香味。
这?么一想,这?两个异常信号应该都是哨兵引起的?。
他脑子不行,但还真能找到办法,暗中观察,而且还真的?学到了?东西。
卿鸢又?想起什么,打开光脑,反手给哨兵看?:“论坛上说,天天在军区到处阴暗爬行,到处偷窥的?哨兵是你吗?”
哨兵看?了?一眼,皱起眉,恶毒地咬牙:“谁把我拍得?那么猥琐?我要杀了?他。”偷看?了?眼卿鸢,低下头,几根触手默默举起来把他遮住,后面传出?他乖巧中透着明显心虚的?声音,“主人妈咪,那不是我。”
卿鸢把那几根触手拿开,抓起他的?头发,让他抬头看?她:“叫我向?导。”
“向?导妈咪。”
卿鸢知道他怕疼,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哨兵的?脸顿时红起来,疼得?眼泪花花,像辆试图发动的?小?拖拉机呜呜地哼哼了?好几下,怨毒地仰望她,但最终还是捧着脸安静下来。
卿鸢问:“舒服吗?”
“不舒服,只有疼疼疼疼……”哨兵看?了?看?她的?手,“主人打得?太轻了?,轻轻打,就只有疼。”
他这?是什么体质?卿鸢抬起手:“叫我什么?”
“向?导妈咪……”不安分的?哨兵又?被打了?一下,恶狠狠地掉着眼泪咬牙切齿地说,“向?导向?导向?导……”
卿鸢按住他的?脑袋,关掉了?他的?复读开关。
“把触手从衣服下面拿出?来。”这?家伙越怨恨,就越往衣服里塞触手,成功把自?己塞得?像坏了?108胎。
哨兵不愿意,抱住自?己的?肚子:“为什么为什么……我怀了?向?导的?孩子,向?导要打掉我们的?孩子吗?”
卿鸢把他这?颗漂亮但空荡荡脑袋晃来晃去:“你的?触手算什么孩子?它们只是在你的?衣服下面,你看?到那两个真正怀孕的?哨兵了?,他们的?孩子在他们的?身体里。”
还真让她晃出?水了?,盯着她散发怨念的?哨兵眼里的?泪水被甩落,在空中变成亮晶晶的?点?,好看?得?有点?可怜。
“向?导如果想要它们在身体里,我也可以。”说着他的?触手就要往他的?嘴巴里钻,有的?甚至没入衣服蠕动着。
他真是蠢得?一点?也没有羞耻心啊,他敢往自?己身体里塞触手,她都不敢看?,命令他吐掉,把他嘴边的?触手拉到一边,又?看?了?眼缠着他身体游弋的?出?手,他们把他的?衣服都掀开一角,露出?他肌理?很漂亮的?小?腹:“这?些?也不许动了?。”
哨兵照做了?,幽幽看?着她,脸却越来越潮红。
他又?做什么了?,卿鸢很警惕,但哨兵只是偷瞄了?一眼她握着他触手的?手,脸就更红了?:“向?导的?手心有什么,让我的?触手好热好痒。”
卿鸢差点?以为她的?精神力有迷/药了?。
放开他的?触手,那几根触手立刻软绵地垂了?下去,瞬间就濡湿得?一塌糊涂,甚至在滴水。
卿鸢让他死心:“就算你真的?怀孕,怀了?我的?孩子,我也不会管你,这?和人有关系。”
哨兵刚变得?湿润迷离的?眼睛又?凝聚起怨念:“凭什么就我不行?凭什么只有我的?孩子你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