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1 / 1)

他这会儿已经在要醒来的边缘,只觉得身上很重像有什么东西压着他,但不知道什么地方又舒服得很,谢淮之的性器蹭在他腰侧,他主动往后靠,后穴里又探进一根手指,压着他的敏感点连着操了几十下,陶知秋一开始还是闭着眼哼,直到后来他前端被谢淮之也弄得起了反应,顶在抱枕上,几乎进退两难,断断续续的快感终于连绵成高频率的刺激,陶知秋嗓子里的声音也带了些哭腔,腿缝间湿意明显。

蹭弄着,变成黏糊的汗。

淫水一点一点往下淌,蹭在谢淮之手上,他再也睡不安稳了,谢淮之撑着身子看见他睫毛湿了一点,极可怜,连从唇缝中溢出的声音都像是暧昧不明的哭吟,但身下的反应却真实得狠,两条腿分开含住谢淮之的手,又紧紧夹了一下。

谢淮之早就忍得难受,两根手指从他后穴里抽出来还沾着晶亮的水痕,原本紧闭的穴口现在翕张着露出一点嫩红的肉,他揽着陶知秋的腰将他一把抱了起来,按着性器操进去的时候才终于心满意足似的长长喘了口气,语气却还很温柔,“秋秋醒了?”

陶知秋泪眼朦胧跪趴在床上,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身体上的快感就已经先让他成了浆糊。原来那不甚清醒的梦境根本就是现实,睡梦中被玩开了的身体此刻简直糟糕透顶,没有任何逃脱或是挣扎的余地,睡衣扣子不知何时崩开的,谢淮之搂着他前胸,另一只手向后抓着陶知秋的手腕,将他整个人完全控制在身下,每一次的操干都恨不得把囊袋都挤进去。

他体力一向强悍,腹肌随着他的动作紧绷着起伏,配上他那张沉浸在情欲中却依旧有些沉默的脸,甚至显得有几分残忍。

陶知秋满脸是泪,昏沉着回头朝他看了一眼,下一瞬谢淮之一个挺身,陶知秋被操得胳膊无力撑住身体,上半身完全趴伏在了床上。

“哥……”

他才喊了一声,还未来得及求饶,谢淮之扯过一旁的枕巾垫在他身下,轻笑了一声道:“怎么这么快就泄了?”

陶知秋呜咽一声,不知该说什么,正当他以为这迟来的枕巾是谢淮之好心给他用来垫着免得脏了床单时,谢淮之却将枕巾的两端抓在手里,像条缰绳似的将他的腰又一次提了起来。

“没力气了?”

陶知秋摇摇头又点点头,他觉得谢淮之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睡久了的脑子却也分辨不出太多,只是一味地迅速沉溺在快感和高潮之中。

但很快他就有些吃不住了。

“哥,不要……停下、停下……”陶知秋死死抓着床单,又空出一只手去扯枕巾,声音一抖一抖地求饶,“我不行、不要这样……”

谢淮之在故意磨他,枕巾不仅兜着他的腰,他前端的性器也在摩擦中抵在上面,前端不断往外泌出清液,但又射不出,前后夹击的快感让他浑身颤个不停,后背一片泛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不知道灭顶的快感这样恐怖,像是身体里所有能够感知愉悦的神经都被碾压过一遍,大脑几近空白,只是本能地叫谢淮之,一声又一声,既是依赖也是求饶,倘若谢淮之这会儿把他身子翻过来,会看见他两眼上翻着流泪,已经是一种濒临崩溃的高潮。

他最后连哥都叫不出声了,过多的快感带来一种麻木的舒爽,谢淮之在床上大多时候都很温柔,这次却隐隐有些失控,看陶知秋腰侧通红,垫着的枕巾也湿透了,都不知道是从哪儿喷出来的,泄身的时候小腹抽搐,连带着后穴也咬紧,谢淮之被他绞得头皮发麻,性器操进去的动作也越发狠,整根抽出又全部插入,混着先前射进去的精液,交合处简直一片泥泞。

时间概念变得异常模糊,窗外阳光明亮刺眼,陶知秋垂着头,汗湿的发丝沾在脸颊上,眼泪混着汗水晕湿了身下的床单,他精疲力竭地被谢淮之抱进怀里,只剩喘气的劲儿,两条腿却还在不自觉地打颤。

但这次终于是乖乖靠在谢淮之身上了,他本来想说些什么,但一张口就是沙哑的哭腔,于是只好闭口不言,思索半天又觉得似乎没什么好说的,睁着哭肿的眼睛盯着谢淮之看。

谢淮之正打算给他清理,但陶知秋这样的眼神看得他心下一动,忍不住又低头亲他,亲了半晌,陶知秋终于忍不住躲他,但也没太躲得开,谢淮之捏着他的脸从额头亲到脸颊,黏黏糊糊地将他按在自己怀里。

一个半小时过后,洗完澡的陶知秋神清气爽但体力不支地坐在桌边吃饭,阳台上晾着刚洗好的床单被套,屋里还飘着一股淡淡的洗衣粉味。

陶知秋咬着糖醋小排,心想,天气真好。

第六十二章 番外六:浓夏

六月十三号,陶知秋要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在毕业典礼上发言,谢淮之作为家属自然不能缺席,他到的时候大礼堂里还没多少学生,陶知秋站在台侧,透过帘幕缝隙朝他挥了挥手。

看到谢淮之穿的是自己最开始给他买的那套西装时,陶知秋有点不大好意思地摸了下头上的帽子。

学士帽把他头发压得有些扁,幸而人长得好不至于看起来奇怪,谢淮之掏出手机趁他不注意悄悄拍了几张照片,但像素实在模糊,只能勉强起到留念作用。

陶知秋却似有所觉,低头看稿的动作顿了下,朝他露出一个酒窝明显的笑容。

在这么多人面前演讲他多少有些紧张,尤其是谢淮之也坐在台下看着他,心里更是擂鼓似的吵。

九点半左右,礼堂里熙熙攘攘,座位上挨个坐满,陶知秋却还是能一眼看到谢淮之,他突然又镇静下来,在后台看着典礼流程一个接一个的结束,终于到他。

他理了理自己学士服的领子,又将帽子扶正,不疾不徐地走到台前,背了不知多少遍的稿子流畅又自然地脱口而出,没有半点怯场。

谢淮之在台下看得入神,他想起当年自己毕业时的情景,时光如流水一般飞快逝去,那些已经淡化的记忆似乎又随着陶知秋的人生轨迹重新活过一遍。

眼前的青年如晨曦初露,带着一腔纯粹的热爱从始至终没有一刻偏离过航向,他好像做什么事情都是如此,一旦认定就会拥有一往无前的勇气,谢淮之渐渐听不太清他在说什么,只是笑着看他,眼中的着迷与赞赏几乎要化为实质。

陶知秋太年轻,以至于谢淮之偶尔会觉得时间快到他无法抓住,他不得不放慢些进程,又不得不加快些脚步。

在人生这条单向道上,他们要始终并肩。

陶知秋演讲结束之后鞠躬道谢,临退场才敢认真看一眼谢淮之,结果被他那眼神吓了一跳,差一点没忍住要落荒而逃。

十一点,毕业典礼正式结束,陶知秋抱着谢淮之送给他的花和他在校园里乱晃,在学校他们不能有太过亲密的举动,但陶知秋还是忍不住扯了下他的袖子道:“我讲话的时候你有在认真听吗?”

“怎么感觉你好像在想别的事情?”

“在听。”谢淮之回道:“我在想,我很幸运。”

陶知秋不明所以,“怎么突然说这个?”

谢淮之放低了声音道:“因为事实如此。”

“秋秋很优秀。”谢淮之笑着道:“而这个人在四年前,那么坚定地牵住了我的手。”

他虽然说得小声,但陶知秋听得一清二楚,脸颊一下通红,慌慌张张举起花遮住自己的脸,佯装生气地斥道:“谢淮之你现在说肉麻话真是一点场合不顾!”

不远处,拍毕业照的室友朝他招手,“小秋,你要不要和你哥拍两张照片!我特意去租的相机,拍出来的效果可好了。”

陶知秋早有想法,立刻抬手应了,“要!”

他拉着谢淮之的手腕站在盛开的花树前,脚下落英缤纷,枝头花叶繁茂,取景框定格在一片盛夏光景中,穿着学士服的陶知秋下意识地将身子歪向西装革履的谢淮之,而谢淮之状似无意,将戴着戒指的那只手放在了西服纽扣前。

绿荫浓密,镜头下的两个人眉目舒展,笑意晏晏。

“不过她家好久没人了,你们要扑空的。”

「“回」  六月中旬,谢淮之请了一个月的长假,打算和陶知秋回村里小住一段时间。

他这几年在事务所完全站稳了脚跟,也积攒了不少自己的人脉,短时间内所里不会有对他构成威胁的竞争对手,请个长假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