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不是什么好话,黑暗,烦郁,恐慌,疼痛糅杂成一团刺激着大脑,神志沉浮混沌,科恩不假思索张嘴就回,“闭嘴,就你一个会说话吗,贱人。”

一支莹绿色装在玻璃管里的药剂被他握在手里。

接着,它被整支倾倒在了科恩大腿内侧,冰冷到刺骨,接触瞬间她有种被冻麻的感觉。

“不要浪费。”漆黑的金属手甲捧着剩余的药剂,黏糊糊又色情地抹开在腿根,被人体的温度热化,又陆陆续续地下淌。

她面前的血戮军比了个“嘘”的举动,“这里人有点多,如果每个人都开口,会很吵的。”

……什么意思?

科恩感到一阵心悸般的慌乱。

她的魔力感知也出问题了吗?为什么?!

涂抹过粘液的手甲捧起她的脸,有种奇怪的腥膻味钻进她鼻腔,“喜欢么?是你熟人做的。”

“为你特制的。”

为堕种精灵和人类混血特制的。

她手腕脚腕上的魔力抑束环也是,彼此熟悉的人更容易知道对方的致命弱点。

受他示意,从身后插入的性器一下直挺到底,纤瘦的艺术品般的苍白身躯抖得更厉害,也被钳制得更实。

“你是谁?”她抬起一双婆娑的彻底失明的眼睛,语气困顿又紧张,“你到底是谁?!”

来人显然对她极为熟悉,一直像猫活捉食物之后来回戏弄一样折磨她。

“还有力气叫那么大声。”他朝着身后的血戮军道,“你是不是不行?”

“你们……是私自到这里来的。”科恩低着头,声音奄奄一息,沙哑犹如两片砂纸在摩挲,“根本没有什么正规的程序……”

说出这些话的下一瞬科恩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被血戮军的三支药毒坏了,在帝国,讲究程序的合规性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不,所有人都默许了。”

“所有人都默认了背叛的人该被怎么处置。”

“你刚刚不是嫌他们不说话吗?你想听他们说什么。”

“有人虽然被你再三背叛,可是还是忍不住狠心对你。”他伸手轻轻拍拍她的脸,“放心,不会特别痛的,只是有一些难熬。”

“不过混血种的发情期那么长,一个人在叛军里呆了好多年,一定很难受吧?”他语气轻飘飘,科恩却犹如被下判了死刑一样脸色惨白。

一直与她对话的血戮军退后几步,更多的人上前来。

第0014章 刑室内(抹布)

头顶高悬的,专门用来折磨囚犯的照灯光线滚烫炽热,科恩能感受到灯光打在身上的灼热,眼睛却看不到任何景象,眼前只有一片毫无波澜的漆黑。

方才抹在大腿内侧的,黏腻的药剂开始逐渐发挥作用,一种异样的不可言说的浪潮顺着腿根攀附而上。

“……”科恩垂着头,难得地感受到一阵羞耻和悲愤。

铁链和血戮军都牢牢地桎梏住了她,她反抗不了他们的任何举动,随着不自然的情潮的涌现,她悲哀地发现自己残存的魔力正在被缓慢地抽干。

太不妙了,太糟糕了。

有一种感受到山穷水尽的负面情绪包裹住她,软弱怯懦。

手腕被用力地攥住,冷而边缘锋利的手甲暧昧又危险地抚摸着她瘦削青筋明显的腕骨。

科恩不能从这种杀气腾腾的抚摸当中感受到慰藉,她不适地颤抖,却什么都躲不开。

那些冰冷的甲胄就像空气一样无孔不入。

没有任何属于人类的柔软体温,接触她的只有无尽的冰冷金属。

血戮骑士浑身都被造型锋利野性的甲胄包裹,即便在这种时候,也没有任何人试着解下面罩或是手甲,这种被非人类围住、入侵的不适感带来了强烈的屈辱情绪。

科恩咬着唇,一言不发,试图麻木自己,将所有外放的情感都吞咽下去,只把肉体当做一具灵魂出窍的空壳。

血戮军显然不会简单放过她,身下的抽插愈发猛烈。

更多的手掌伸上前来,他们无一例外都冷冰冰透露着金属的残酷,手指并拢,轻佻又充满入侵感地摩挲过半精灵的肋骨,胸乳,颈窝。

科恩感觉自己像在被密不透风的金属触手包围,身躯被不断大力地拉扯,紧绷。

而她什么都看不见。

在心底的隐秘角落里,她又荒谬不可饶恕地渴求着这些接触,她感觉身躯焦渴甚燥,意识灼烫得快要烧起来。

经历了相当漫长的时间,最开始贴在身后那根性器挤出了大股灼热的体液,她几乎是浑身一瑟缩,紧接着就被按着被迫全部接纳下了滚烫的液体。

空气依旧冰冷,顶头的灯光烫而刺烈,气氛里有一些叫人昏昏沉沉的暧昧在弥漫。

科恩抵住舌尖,艰难阻塞地咽了一口气。

“为什么一声不吭?”罕见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科恩恍惚里被惊一激灵,方才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听到他们发出的任何声音,也情动时的喘息也没有,仿佛这是一群披着冰冷盔甲的死物。

除了最开始站在她面前的那名血戮军以外,这是她那么久听到的第二个人声。

声音低沉,陌生,不属于她过去认识的任何一个人。

科恩不想回应,继续低头装作无知无觉,身下软肉的甬道当中,隐秘的清液慢慢延出,她想花力气抵制住这种身体难堪的本能,被药剂催化的提前到来的发情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