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点都不困，但根本不想起来。

当他用被子将头盖住，整个人缩进软绵绵的被子里后，他想起了自己爱上的第二个人。

那人是他的老师，他遇见他时，才17岁。

程燃从学校退学以后。断断续续得在家连续了很久的绘画，并在网课的学习中，逐渐对漫画产生了 兴趣，并在网络上发布了一些自己的手绘漫画和自己喜欢的作品的同人图，竟也获得了些关注。

最开始，他看见那些女孩喊他太太时还有些不知所措，正当他想解释时，他打字的手却顿了下来。

如果他是个女孩，妈妈会不会更开心一些？如果他是个女孩，妈妈会不会选择活下来？

于是他默认了下来，给自己取了一个女性的名字，幽莎。

但目前在这个行业，学会板绘还是很有必要的，于是程燃报了一个挺知名的画手的网课班，准备学习板绘和一些漫画的技巧。

他学得很快，作业也完成得努力，老师很是喜欢他，私底下除了画画也会和他聊聊其他生活上的私事。

在课业结束时，老师向他表白了，他惊慌失措，最后只能回复道：“我不是女孩子。”

没想到老师却很快回复：“我知道啊，但我就是喜欢你啊，小幽莎。”

就这样，程燃同意了，老师开始索要程燃的照片，他不好意思，就干脆约了老师线下见面。

老师第一次见到程燃，眼珠子都不会转了，整个人呆在了原地。

“老天爷，你长得可真漂亮。”过了好一会儿，老师才回过神，他的目光变得炽热而又贪婪，不断往他的嘴角和喉结处看。

程燃被老师的目光弄得很不舒服，他低下头，用勺子搅着咖啡，却被老师一把拉住了手。

“别折腾着咖啡了。”说着，老师贴到他耳边：“来折腾我。”

他吓得往后缩了两步，看他受惊的样子，老师舔了舔嘴唇，似乎更加满意了。

当天老师就想带他去酒店，但在他的强烈拒绝下，老师才没有得手，但老师并不死心，在与他交往后的一个星期，就用酒把他灌到半醉，再半推半就得和他完成了第一次。

老师的身体并不舒服，在进去时程燃只感觉到了疼，老师估计也疼，但他有经验，一边浪叫着一边抚摸着自己身体，然后又痴迷得摸了摸程燃的脸，尤其在他嘴角的痣上停留了很久。

“真好看啊，真是张漂亮的婊子脸。”

稀里糊涂和老师上过床后，他直接吐了，也许是因为酒精，也许是因为心理作用，而老师则在一边尴尬得看着他。

在此之后，他们度过了相对平静得一段时光，但他对做爱很是抗拒，老师被他拒绝了几次后，直接大骂他：“你是不是个男人啊？妈的，除了张好脸p用没有。”

程燃觉得委屈，但他也没反驳老师，因为他不善于吵架，只一个人生闷气。

最后......最后他们怎么分开的？

他记得老师很是开放，做爱时喜欢玩他的乳头，他不喜欢，他对乳头很敏感，稍微碰一碰，摸一摸，他就会被逼出眼泪。

老师给他的乳头打上乳钉，说他长得浪荡，早晚有一天出去找别的男人，所以要给他打上记号，他没办法反驳老师的歪理，就像稀里糊涂失去初夜一般，稀里糊涂得，又给老师打上了乳钉。

打乳顶时很疼，即使涂上麻药，乳头被刺穿时的疼痛也让他几乎晕厥，而更可怕的在后面，他开始发烧，每天晚上，乳头都疼得想火在烧一样，这样的折磨足足持续了快两个月才好，而那个总骂他放荡，说他长了张勾引男人的脸的老师，反而先出轨了。

用他的钱，出轨了。

颜

第16章16颜

“还是不舒服吗？”随着一个温柔的男声在门口响起，程燃吃力得抬头，是狗场的那个青年，他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牛奶和白开水，还有两块松软的白面包。

他走到程燃的床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程燃的头发，程燃没忍住，悄悄在软乎乎的床上挪动了下自己的身体，将自己的脑袋伸到了青年的手掌下面，但在青年的手碰到自己脑袋的瞬间，他似乎意识到什么，又有些惊慌失措得将被子拉起来，盖住了自己的鼻子，几乎要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抱歉.....”

池树看他那副恨不得在床上刨个洞把自己埋进去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有些强硬得伸出手，插入程燃的发丝，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温柔得说道：“没关系的，你不需要道歉，嗯？你的身体好像有些发烫，把脑袋伸出来，我给你测测体温好吗？”

“好。”程燃声音也软软的，没什么气势，他小心翼翼将自己脑袋伸出来，长长的头发糟糟得堆在脸上，简直像个可怜的流浪猫。

池树看着心痒痒，但他却一本正经得低下头，凑到了程燃面前，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额头贴在程燃的额头上。

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池树可以清晰得看见程燃的每一根睫毛，眼睛里的每一竖纹路，近到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近到只要稍稍向前，就能吻上他的嘴唇。

程燃的手不自觉攥紧了被单，但他没有任何反抗，乖顺得任由池树的额头贴了上来。

不知过了多久，池树移开了自己的额头，但并没有退到安全距离之外，而是撑在床上，轻轻点了点程燃的脸：“没有发烧，看样子没问题了，今天在狗狗运动场看见你突然晕倒，还以为你生病了呢。”

说到这，程燃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狗，瞬间坐了起来，直接撞到了池树的额头，疼得他眼睛瞬间就起了泪花，但他没时间管这些，光着脚就跳下床：“棉花！”

池树连忙从身后抱住了他：“别担心，棉花被我带回来了，就在下面呢，你先好好躺着休息，晚点我联系你的男朋友来接你。”

男朋友这个词似乎短暂唤回了程燃的理智，他重新回到床上，但没躺在去，就和池树一起并排坐在床边。

“喝点牛奶吧。”池树看他坐着发呆，两条腿露在外面，现在已经是深秋了，他家里也没开暖气，于是他干脆蹲下，将程燃的腿抬回去被子里，给他盖好，又找了件自己的羽绒服，披在程燃的身上。

“谢谢你。”程燃轻声道谢着，但依旧有些心不在焉，池树也没生气，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像哄小狗小猫一样的，见他抱在怀里，十指相扣，扣住他的手，轻轻安慰着。

程燃在他触碰自己的时候，在他做出那些明显越界的举动的时候，却没有任何反应，好像一个安静的大玩偶，只能被动得接受着别人给予的一切。

他真的成为了一个人尽可夫的贱人，池树在内心叹息着，一个没有知觉的娃娃，可是这一切，又该去责怪谁呢？

他拿着装着牛奶的杯子，喂到了他的嘴边，看着他小口小口将牛奶吞咽下去，又将白面包撕成长条，放在手心里，送到他到嘴边。

程燃依旧没有什么反应，他低下头，轻轻叼着一块面包，吞咽了下去，湿润的嘴唇碰到他的掌心，带来一丝隐蔽的快感。

就这样，他将程燃推在床上，居高临下得看着他，然后低下头，轻轻吻上了他的嘴唇。

颜

第17章17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