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树在将程燃背回家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自然得将他放在沙发上，问道：“医药箱在哪？”

“茶几下面的柜子有药油。”程燃被他带进去了，立刻回答道。

于是，本来应该马上离开的池树将药油翻出，倒在手中，然后抓着程燃的脚，轻轻将药油涂抹上去。

“疼......”刚回来的功夫，本来只有些红肿的伤处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子，甚至脚背上都有青紫的肿胀，池树刚稍用力，就听见头顶传来程燃委屈的声音：“好疼，你轻点。”

“好。”池树编顺势放轻了手中的动作，只将药油均匀得涂抹在程燃的脚上，但即使这样，程燃依旧疼得直抽，棉花看着心疼，跳上沙发，用大舌头吧唧吧唧得舔着程燃脸。

这一人一狗，池树有些失笑，只好像哄小孩一般哄道：“涂完药我给你做好吃的，你喜欢吃什么？”

“炸鸡！”程燃毫不犹豫得说道，那双本来晕着泪水的狐狸眼瞬间变得亮晶晶，就像一只讨食的小狐狸。

他不像个正常人，反而像个小孩子.......或者说，宠物。

所以，他从来没有得到平等的爱情。

即使他一直在努力的去爱与接受别人的爱。

就好像当初程燃前男友撞破他和程燃的暧昧一般，在他打开门后，就看见池树正用餐巾纸擦掉程燃嘴边的一点点酱汁。

见他回来，两人也没有什么慌乱的迹象，程燃本来就对这种事不敏感，加上他的一些行为，程燃更不会拒绝男人的亲昵举动。

而池树显然是知道的，他不但没有慌乱，反而慢悠悠继续自己动作，再对越千川露出一个笑容：“嗯？原来重山你是他男朋友啊？”

越千川只是点了点头，但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走到正在啃炸鸡的程然面前，有些生气得对池树说道：“他晚上不能吃这些油腻食物，这对他身体很不好！”

“啊，原来是这样吗？”池树懒洋洋的说道：“可他刚刚受伤了呢，伤员是有特权的，你说对吧，重山。”

“你受伤了？”越千川听到这句话，倒暂时放下怒火，想过去查看下程燃的伤势，却被池树拦下。

“小心点，别碰到他伤口，肿得很高呢。”

越千川感觉一股无名火在他心头乱窜，他直接抓着池树的衣领，将他扯起来，推出了门：“多谢你的帮忙，但现在这个时间，你应该回家去了吧？”

说完，就将门狠狠关上，似乎想就这么将池树彻底扔出他的生活圈。

越千川看向依旧在慢悠悠啃炸鸡的程燃，头一次在心里产生了一种无力感。

他不在意，他也不会拒绝。

就像当年自己从程燃前男友身边将他带离一般。

颜

第13章13颜

在池树离开后，越千川果然生气了，他阴沉着脸坐在程燃旁边的小沙发上，周围的气压低得连棉花那只傻狗都感觉到了，它抬起头，看来越千川一眼，就默默低下头，叠着耳朵，把头缩在爪子上面，像只小海豹般藏在程燃的脚下。

越千川没有立刻对程燃做什么，他耐心得等程燃吃完了炸鸡，把碗洗干净，又抱着着程燃去洗了澡，换了药，中途他表现的一直很平静，程燃也感觉不到危险似的，乖乖靠在他怀里玩着手指。

等他将程燃放上床后，程燃也自然而然得翻了个身，一手扯住被子，想将自己裹进去，但越千川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程燃迷茫得看向他，声音很温柔，带着些疲倦：“怎么了？我想休息了？”

“和我做爱吧。”越千川跨坐了上来，用膝盖支撑着自己的体重，伸出手，捧着程燃的脸说道。。

“好。”程燃虽然很累了，但他很少拒绝越千川的索求，于是他稍稍直起身体，想坐起来，却在用力时碰到了脚上的伤口，瞬间疼得皱起眉头。

通常情况下，越千川不会伤害到他的身体，这与程燃之前的任何一位男友都不一样，越千川虽然会要求他与他连长相都看不清的人做爱，但却非常珍爱他的身体，生怕他受到一点伤害。

这也是程燃爱他，顺从他的原因。

但这次不一样，即使程燃可怜巴巴得看向越千川，男人也没放过他的意思，他脱下来自己的裤子，粗暴得拿过床头柜里放着的润滑剂，胡乱抹在手中，就塞了进去。

程燃没做过0，他也不清楚这样的会发生什么，只是后知后觉得感受到越千川的愤怒。

插进去时很疼，不仅是越千川挪动他身体时脚腕处传来的疼痛，更是阴茎插入没有扩张完全的后穴时的疼痛，程燃疼得脸色发白，眼泪止不住往下掉，嘴里发出轻微的呻吟。

这样的疼痛让他想起自己第一次的性爱体验，也想起更多次在越千川的要求下与那些不太熟悉这种事情的男人做爱时的疼痛，他想起一个很讨厌的男人，他身上有很难闻的味道，他的身体也松垮而又累赘，他跪坐在床边向他摇着屁股，就像一头白花花的猪。

对......程燃看不清他的脸，只看见一个猪头安在那具身体上，那恐怖的一幕让他的精神差点崩溃，他想从那个地方逃走，可地毯变成了沼泽，将他困在了里面。

那头猪慢慢靠近，黑色的暗影将他笼罩在下面，肥硕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贪婪的笑容，津液从它的嘴角滑落，掉在了程燃裸露出来的小腿上。

他想起自己趴在越千川的肩膀上，黑色的电脑屏幕倒印着他的影子和面容，就好像古代传说中里苍白的女鬼趴在过路书生的肩膀上一般，他的嘴唇张合着，猩红的舌头吐出，舔在了越千川的耳垂上。

越千川写出了一本又一本的小说，他看着那些故事，面无表情得将它们从文字变成画。

他不再需要与越千川交流了，他知道那是怎样创造出来的，他的灵魂早已与越千川相互交融在一起。

他不需要语言去理解他了。

颜

第14章14颜

“程先生！又见面了！脚好一些了吗？”程燃刚到宠物乐园，就听见上次那个青年和他打招呼，青年走到他面前，像是对棉花更感兴趣些，蹲下身，揉了揉棉花的耳朵，并从口子拿出一条狗条，在棉花面前晃。

棉花馋的口水哗啦啦留，但还是转着一双黑豆豆眼，征求程燃的意见。

“不可以。”程燃扯了扯棉花的链条，那只萨摩耶听了，耳朵耷拉下来，干脆趴在地上，闭着眼睛，把鼻子埋在草地了，拒绝诱惑。

见棉花态度坚决，程燃想起了昨天晚上，在他和越千川结束性爱后，越千川突然抱住他，那一刻，他感觉到了危险，很多次他都感觉到过这样的危险，他感觉越千川含住了他的手指，一根根舔了上去，舔得很认真，很仔细，但程燃却忍不住轻轻发抖。

他好像一只可怜的羊，被狼抱在怀里舔吻，他感觉到越千川的牙齿不时轻轻划过他的皮肤，看起来想咬断他的手指，但很快，越千川的动作慢下来了，似乎选中了其中一根，是无名指，他温柔得用舌尖轻轻的，一遍一遍得舔过那里的皮肤，牙齿也若有若无得咬在上面。

“不要咬手指。”最终，他还是轻声哀求道：“别的地方可以吗，手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