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里瞬间刀光剑影,有人匆忙走了进来,同清海郡太守张竟说了什么,张竟脸色瞬间一变:“宁王爷,城门忽然有人攻进来了,不是我们的人,看方向是从南鞍山那处来的。”
南鞍山?他记得那是陵阳公主的封地,一个女人能起什么作用,摄政王不屑地笑了笑:“你去处理。”
张竟点头退下。
“太后,我们快些去避难吧。”殿内微弱的灯火映着太后苍白的脸,她不甘得摇摇头,她不信她谢家就这么败了,败给一个无耻之徒。
很快地上就堆满了数具尸首,还有源源不断的人不停地杀上前。
“皇帝,你是个聪明人,不要做无谓的牺牲。”摄政王扬声道。
皇帝淡然地同他们对视,指尖却轻微颤抖着。
终于,殿外再次传来搏斗声,有人携着风云之势破阵而来,很快就杀上前来,像一把利刃,将困境一分为二。
摄政王有些意外地回头,在啸杀声中,有一人头戴青铜面具信步走来。
火光映着他诡异的面具,让人望而生寒,一个圆形物体就在空中划出弧线,扔在了摄政王面前,是张竟的人头。
仿佛一切动作都被放慢了,摄政王瞧向来人脸色大变:“赵恒?!”
赵恒勾唇笑了起来:“摄政王是不是在想我怎么会在这?应当是重伤昏迷,一只脚踏进鬼门关才是。”
“你算计我?!”
“彼此彼此,我只是想不到我们之间果然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啊。”
赵恒的到来逆转了局势,他带来的精锐将士轻轻松松就制服了场上的叛军,这就是常年驰骋疆场淬练而成的御风军。
摄政王愤怒地咬牙,眉目一瞪,提剑就冲皇帝刺去,他还有转机,赵恒不可能带回这么多人,等他辽宁郡的兵一会进城救援,他不信杀不了赵恒,现在就该把这麻烦剔除,留着碍事!
闪着寒光的刀却被人抵挡开来,碰撞之余蹦出火花,锋利的刀面出现龟裂纹,摄政王气得发抖:“你这孽障,事到如今你还护着他!想死吗?!”
“父亲说过不会杀他。”
“哼,所以你今天跟过来就是为了阻止我杀他吗?”
章长曦愧疚地看向摄政王,嘴角动了动却是什么都没说,父子二人终是刀剑相向,打了几个回合,直到场面被赵恒控制住,他瞧见辽宁郡“起义”军首领站在赵恒身边。
摄政王面色颓然,他收回剑,仿佛置身于众矢之的:“孟非子你竟敢背叛我?”
“起义军”首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呵呵笑着,伸手摘下面具,是周义德。
摄政王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周义德是章长曦举荐给他的人,他中途利用一番,又觉得不是自己人还是除掉为妙,如今瞧这局面,结果如何不言而喻。
“你想等的援军是不会出现的,而我等的就是你的人马攻进城池,来个瓮中捉鳖,等到了。”赵恒幸灾乐祸地笑起来:“顺便再告知你,我的御风军也早在路上把你的援军吃得死死的。”
摄政王愤怒得拿起剑指向章长曦:“你可是我儿子!”
章长曦看着指向自己的剑,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摄政王双目猩红,这场夺权之战就像场闹剧,他机关算尽,铲除一切障碍,却是为他人做嫁衣。
庆安四年正月初六,摄政王因谋反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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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京城的骚乱平息后,赵恒就迫不及待同皇帝请示要回去。
“你可是要去找覃大人?”
“自然。”赵恒急躁地道:“他还在等我回去。”
皇帝笑了笑:“那大可不必了。”
“嗯?”赵恒不解地看着他。
“覃大人差人送来密函,他要提前回京。”
一匹黑马急驶而来,堪堪拦在李毅崇等人面前,马上的人气质卓然,一张青铜面具很是醒目,雪花点点飘落在他身上,骏马喷着白雾低鸣一声。
“老大!”李毅崇惊喜地叫道。
一众队伍纷纷传来惊喜地声音。
“太好了,将军没事。”谢寻桓看他身体健全,安心地舒了口气。
“老大算你有点良心,还知道来接我们,也不枉我们特地抗旨回来。”李毅崇骄傲得抬高下巴。
覃皓之听到动静,便挑开窗帘看看,瞧见那高瘦的身影,许是心有灵犀,二人的目光隔着众人就撞在了一起,覃皓之心间一烫,就放下了窗帘。
“我找覃大人去了。”赵恒摆摆手,示意别人把马带上,自个就钻进马车里。
一进马车赵恒就摘下了面具,露出面具下的昳丽容颜,目光灼灼地盯着覃皓之。
“你是因为担心我才抗旨回京的吧?”
“不是,我听闻叛军攻城,担心陛下安危才回京的,况且江宁正处叛乱,百姓也无心修建河道,若京中有难当是要提前回来,何必在江宁浪费时日与兵力。”
“骗子。”赵恒眉眼笑开来,伸出修长如玉的手,压在覃皓之的唇瓣上:“你肯定是担心我才回来的。”
覃皓之回京途中知晓赵恒围剿摄政王成功后,他火急火燎赶回来,他就知道坏了,这人指不定怎么得意地奚落他,顿时心里臊动不安,不敢对上赵恒的目光。
覃皓之一向循规蹈矩,竟为他抗旨回来!赵恒不知该如何形容心里的狂喜,瞧见覃皓之撇开头装作厌烦他,耳朵却羞红的模样,心里骚动难忍,直接就将人揽入怀中,紧紧抱着。
“我心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