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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翌日清晨,宋云逍带着浑身是伤的王祁昭回来时,众人都一愣一愣的,还以为他们遭遇到埋伏,问了才知道是被那县令撞下山崖。
谢寻桓焦急地替王祁昭清理伤口,没注意到宋云逍异样的眼神。
昌平县的顾县令被扔在地上,瞧见宋县令挣扎得起身:“宋子君原来是你,快给我松绑。”
“你这人口气倒是不小。”他身后有人冷声说道。
顾县令一回头,瞧见覃皓之面色一黑。
他正是当年奚落覃皓之的那个状元。
如今风水轮流转,覃皓之在朝中当大官,他却只能在这多灾多难的地方当县令。
他早料到二人会见面,没想到会是这种局面,他狼狈地爬起来,冷笑几声:“我当是谁,原来是覃探花啊。”
“你这狗官客气点。”李毅崇上前一脚就将他踹翻在地,脚踩着他胸口道:“知道阶下囚怎么写吗?你倒好意思嘚瑟。”
顾县令气得快吐血,他好歹也是有个状元头衔的文官出身,当他不认识字吗?
覃皓之不解地看着这个人,他倒是把他忘得干净,这个略带嘲讽的‘覃探花’他也细想了一番,才想起来:“竟然是你。”
“你得意得很啊。”顾县令瞧着覃皓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甘得咬牙,要不是周义德那小子,他何苦这么狼狈,这么一想就恨不得生啖其肉。
覃皓之睥睨着他:“我现在耐性不大,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会少吃点苦头。”
顾县令大笑起来:“你做梦,话说你能这么快平步青云受皇帝重用,定是当了男宠吧?”
李毅崇见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啪”地一声,扬起手就是一巴掌,顾县令笑声止住,人被打得眼冒金星,一下就瘫倒在地。
“不会吧?这么弱还敢这么猖狂?”瞧见人被他扇晕了,李毅崇吐了吐舌。
“罢了,扔地牢里醒了再审。”覃皓之也哭笑不得。
“诶,那我去看看老王。”李毅崇说着就去找人。
李毅崇走进那院落,见那个叫宋云逍的小子站在门口,满脸落寂。
“嗨,你小子在这干嘛?”李毅崇道。
“李将军啊。”宋云逍扯着嘴角笑道:“谢御医在里面给他医治,我怕碍事就出来透气。”
“我进去看看。”李毅崇说着就想推开门。
宋云逍下意识就堵在了门口,李毅崇疑惑地抬头,宋云逍瞧着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抿着唇,他又想说让他们两个待会吧,可开不了口。
屋里忽然传来争执地声响,二人交换了眼神立马推开门进去。
“你放开我。”谢寻桓扯着衣袖大喊道。
床下撒了一地的瓶瓶罐罐,椅子翻倒在地,王祁昭一只脚踩在地上,半身倾斜着扯着谢寻桓的衣袖,双眼通红地道:“你生我气了?”
李毅崇瞧着这画面一脸莫名,身后的宋云逍刹那间面色苍白。
谢寻桓瞧见他们二人,一双眼睛也是泛红得冲宋云逍道:“宋大侠,你来了正好,管管你的朋友。”
王祁昭闻言有片刻的失神,谢寻桓趁机甩开他就走出了屋外。
“喂,小白脸。”李毅崇搞不清状况地喊着跑出去的人,要走出去又想起什么来,回头吃惊地看着王祁昭,见到熟悉的神色,才哑然地开口:“冰,冰块脸你恢复记忆了?”
王祁昭点了点头,他包扎好的伤口因为刚刚地动作又流出血来,他却没甚知觉,起身就要出门去追。
一双手拽住他,宋云逍苍白着脸道:“你伤口又流血了,再重新上药吧。”
王祁昭看着他,顿了顿,低下头拂开他的手:“不用了。”
王祁昭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呆滞的二人,李毅崇还没搞清楚状况呢,喂喂地就追了上去。
谢寻桓没走多久,就被王祁昭拉住了,他红着眼忍不住骂道:“你追出来干什么,我们之间也没什么需要解释的。”
王祁昭抿着唇,面露苦色:“你莫生我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倒是你跑出来不怕你家宋大侠不要你吗?”谢寻桓道。
王祁昭想起他失忆后的种种,实在是觉得不可思议,可他又不知怎么和谢寻桓解释,见谢寻桓转身要走,他手一伸就抱住他:“别走。”
谢寻桓被抱住眼泪哗啦啦地就流下来了,王祁昭怎么可以这样,说忘记就忘记,说记起来就记起来,他想要他怎么样?
王祁昭刚醒来,脑子还有些不太清醒,失去记忆发生的事,在他看来真得很陌生,可他好似惹他生气了,也就紧紧地抱着怀中的人,他记忆连接到二人分开那晚:“我说过,等我回来任你处置,我什么结果都可以接受,就是不想接受你不要我。”
谢寻桓听到这话全身发抖,他用劲推开王祁昭,狠狠瞪着他:“这种话你和宋云逍说去!”
王祁昭被推得踉跄几步,头一阵犯晕,再次睁眼的时候谢寻桓已经不见了,李毅崇在他身后叫道:“你们怎么回事嘛?”
王祁昭沉默地摇摇头。
“话说你也是的,伤还没好就到处乱跑,可别又失忆了,说什么不想认识我们的话。”
王祁昭听得出他在暗讽自己,面无表情地瞧了瞧他:“你很闲?”
“哼,回屋收拾你的烂摊子去吧。”李毅崇色厉内荏地哼一声,赶紧跑人。
王祁昭顿了顿,站在空无一人的回廊下整理思绪,再缓身走回房间。
宋云逍还在屋内,正抱着整理好的药箱,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见他回来微微一笑:“你回来啦?先包扎好伤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