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晃动,赵煊在里间床榻上坐着,隔着珠帘看外间谈话的那两人。

正说话的女子语气温柔,姿容极美,便是见惯各色各样美人的赵煊都不由觉得她姿色不错,有这样的下属在身边,章长曦真是艳福不浅。

也不对,她身边那白衣男子姿色更绝,谁占便宜还不知晓。

十年未见,长曦同他记忆里倒是差不了多少,也不见容颜衰老,若偏说有什么不同,许是书卷气少了些许,皮肤也晒成了古铜色,少了几分以往的精致俊美,多了几分英气稳重。

赵煊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睡着的。

等他再次迷迷糊糊睁眼时,屋内已熄了灯,他睡在长曦怀里,他思念许久的人,正把他搂在怀中,安然酣睡。

屋外响着沙沙的雨声,银月躲进乌云里,吝于施舍光明,他听着长曦平稳的呼吸声,嗅着他身上清淡香气,一双眸子在黑暗中睁了良久,才能轻微视物。

他伸手摸索着长曦面上的五官,从眉眼到鼻子再到嘴唇,鼻息打在他冰凉的指尖,赵煊眼眶莫名地有些湿润,是真的,温热又鲜活的人,会动,会呼吸。

记忆里模糊的人,终于变得清晰明朗,不再是他再怎么伸手触碰,也碰不到的人,他就在他身边……

他的长曦……

章长曦向来眠浅,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惊醒,今日有些特别,许是赵煊睡他身边,让他一时贪睡,待被动静闹醒时,趴在他腿间的人正捂着嘴咳嗽,勃发的阳物不满被冷落,青筋躁动,直撅撅地挺立着。

章长曦愣了片刻,正想起身,那人把住他的阳物,侧头轻轻舔弄,软舌卷着顶端,像只小猫似的小心翼翼地吸吻,很是笨拙生涩。

他是皇帝,又何曾伺候过他人,何曾雌伏于别人。

章长曦一双清眸幽暗,赵煊卑微的姿态,让他下身那物变得更大更硬,还没发觉他醒来的人,正尝试再次将那活儿吞咽。

方才他在睡梦中好似无意识地顶弄过,赵煊有些忌惮不敢吞得深,只是缓缓吞吐着顶端,或者用舌尖舔弄柱身,把那狰狞的肉柱子弄得湿哒哒沾满粘液,却迟迟不肯将那物深含进嘴里。

章长曦深吸一口气,霍然起身,赵煊一顿,没抓住手中那物,茫茫然地抬头看他。

可也只看到一团黑影俯身拽住他胳膊,将他拉起几分,他听见长曦沉声问他:“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你没看见吗?朕想要你伺候,回过神来,赵煊笑得眉眼弯弯,他大大方方地轻啄长曦一口,含着情欲钩子在长曦耳边轻声说道:“我想要你。”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黑暗中章长曦不免红了眼,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理智占了上风,他将赵煊稳稳当当地提起放到枕边,语气严厉道:“胡闹,你久病初愈,应好好歇着才是,这档子事以后再做也不迟。”

“……”赵煊没想会被凶,一口银牙咬得咯咯响,他都这般主动了,章长曦怎能这样?!

赵煊恼怒起身一把将长曦推倒,仗着这人不敢对他动手,他褪下亵裤骑在长曦身上,用手抓住挺立炙热的阳物,待龟头抵在湿润的穴口处,他沉腰就往下坐二人同时闷哼出声。

赵煊是被疼的,哪怕身后他已润滑过,可许久未用身后做这事,他显然低估了长曦那物的大小,他这鲁莽的举动,让穴口撑开到了极限,差点就要撕裂出血,他疼得失了力气,腰一软,腿一颤,因着姿势往下又沉了几分,将那炙热的肉柱子往里吞,填满后庭。

章长曦被那紧致湿软的肉洞夹得舒爽,气息逐渐不稳。

喘息间他稳定神绪,看着在他身上不住打颤的身影,他揽住赵煊的腰,半坐起身,怀中的人敏感地闷哼几声,鼻音软濡濡,依赖在他怀中,很快他胸前的衣衫就湿了。

章长曦轻揉他细腻柔软的腰肢,替他舒缓疼痛,有些好笑道:“可是疼得厉害?让你好好歇着的。”

赵煊没说话,就躺他怀里默默哭着。

章长曦轻叹,正想将阳物抽出,赵煊感到章长曦动作,后穴紧紧绞咬着,不让抽出,他哭着道:“不要拿出去。”

这声听着委屈,章长曦只好安慰哄道:“我不动,你不哭了好不好?是不是很疼?”

章长曦亲着他脸颊上的泪水,赵煊泪眼模糊地看着章长曦,眼泪不停地流……疼……真的很疼……

为什么有这么多眼泪可以流……

可他想要这样,唯有这样才能清晰地感知章长曦还活着,他身子里含着长曦的东西,长曦舍不得他,长曦喜欢他,长曦不会离开他……

他不安,他怕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害怕,他想做些什么。

他想唯有疯狂的交媾、激烈的鱼水之欢,能避免他得这患得患失的病,他想体会长曦炙热的感情,长曦非他不可的喜欢,这人……还爱他吧?

赵煊不安的情绪,章长曦多少还是感知到了,他主动掠夺赵煊的唇舌,在口舌纠缠中,人抖得没那么厉害,呜咽几声搂着他脖子,想索取更多安抚。

主动伸出粉嫩的舌头汲取他口中的津液,嘴唇轻压甜蜜啄吻,搁在赵煊腰间的手慢慢也变了味,宽大修长的手顺着线条,抚摸向下,掌着手中浑圆挺翘的臀不住揉捏着,赵煊亵裤已脱,雪白的长腿正夹着章长曦劲瘦的腰。

在喘息间,他带着哭腔问:“长曦,以后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章长曦固定住他的臀部,轻舔他的眼泪,缓缓地抽动起来,回他:“这句话,该是我对你说。”

赵煊呜咽着,哭腔被顶得支离破碎,他搂着章长曦的脖子不愿松开,主动晃动着屁股,配合章长曦的动作,将身下粗壮的阳具吞进身体深处。

“长曦……”

细密地抽插顶弄仿若屋外的雨,绵绵不绝,章长曦动作看着温柔,实际每一下都插得极深极重,狠狠搅捣着湿润柔软的穴口,往更深处插入,如杂草般的黑色毛发挠着他雪白的屁股,他敏感地哼叫着,叫声若猫儿难耐的呻吟,听得人心痒。

他又是不知说什么,只是一味地说:“长曦……喜欢……我喜欢……”

赵煊身上也就臀部这里肉多,此时已经被掐得紫红,章长曦在他耳边哑声问:“舒服了?”

“嗯……啊……就是这里……这里再多插会……嗯……”

“呵。”章长曦轻笑一声,他甘愿放弃他最后的自制力,与其沉沦。

衣衫在不知不觉间已褪了干净,姿势变换,纤细白皙的身子被压在床榻上,随着凶猛冲撞不住叫唤,即便被弄得痛了,手还一直挂在他脖颈处还是不肯松开,嗯嗯啊啊流下晶莹的泪,他身子是虚弱,前些日子才将养好些的身子承受不住激烈的性事,还没到半个时辰就觉得乏力,身子酸软,双腿已没有力气夹着章长曦的腰……

意识昏昏欲睡,听着“噗呲”、“噗呲”的淫糜之声,肉柱子还在不停研磨着湿软流水的穴口,他随着动作起起伏伏,因为太瘦,随着深插,他感觉肚子都被顶起圆弧,长曦的东西滚烫、巨大,不断摩擦着他内壁,他身体里有长曦的东西,他诡异地觉得安心,只想牢牢攀附在他身上,至死方休。

汗水津津的肉体,二人青丝交缠,狂热的欲望融化在抽插耸动间,沉溺其中好像能忘却所有。

在昏睡之前,他好像听见长曦在他耳边呢喃着。

“赵煊,这辈子,你休想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