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迅速点燃账帘,照亮了半个营帐,司徒方旬早在振镖之时更换了位置,绕到他们身后,捂嘴抹杀,动作一气呵成,除掉守门的人,一声沉闷的倒地声,鲜血喷涌。

“快追,跑出去了!”意识到被玩弄了,领头的人怒火中烧,飞箭数出朝着司徒方旬射去。

他双足一顿,身子并不轻盈,吃力的躲着向他控来的暗箭,右脚掌在地上猛的一踏,腾空跃起,一个漂亮的翻身,单膝跪地捂着肚子,重重的喘着粗气。

腹中疼痛,人群已将他包围,她们一看是个男子,放松警惕,轻蔑的发出嘲笑与戏弄。

“好凶的男子,怎么不跑了?”

“姐,你看他肚子是不是怀里个东西?”R文?全偏4910』15?24『5

“还真是,挖出来看看,给姐妹们投个彩!”

司徒方旬吸了一口气,抬眸眼神凌历如刀,盯着说要将他肚子刨开来看看的女人,女人被他盯的心里发怵,面上强装镇定,蹲下身子,刚凑到司徒方旬面前,抬手想要摸他,发出咔哒一声,骨头被生生掰断,女人惨叫出声。

接着迅速掏出脚踝处的短刃,一刀刺进了对方要害。

其他人面色难看,司徒方旬脸上带着极重的戾气,缓缓起身,擦掉眼角的血渍,发出阴暗的笑声。

“呃、嗬……呃谁敢动我腹中胎儿试试……”他一手撑着腰,一手握住刀柄指向对面的每一个人,像一只暴躁的公狮。

“姐妹们别怕,打他肚子。”

“对,把孬种打出来!”

一群人蜂拥而至,想把他控制住,司徒方旬眼疾手快抓住其中一人头发,用力向后一郑,连带着其他几个一起倒在地上,另一个人趁机狠狠往他肚子踢去,他闭闪不及,护住肚子扭到一侧背对着她,腰上重重受了一脚。

“呃……”

好在他底盘扎实,踉跄了几步,反手抓住那腿,挑了脚根,一把拖扯过来,抹了脖子。

另一人趁其不备,踢掉他手中的短刃,他挥拳而出,招招猛攻对方要害,忍着腹中翻涌,留给他的时间实在不太多。

“瞧你那样,该不会是动了胎气了吧,哈哈哈哈”

成熟的下坠果实被强行挽留,虽战袍暂时兜住饱满的肚子,减缓下坠的速度,但这一系列动作下来,无疑是催熟剂。

“老子…呃照样能打趴你……”

司徒方旬速度不减,轮动左臂,快速朝他劈去,那人嘴角不懈,侧过身子轻松躲掉,谁知只是个假动作,迎面袭来右拳。

落在那人脆弱的脖颈处,脑袋一歪,气短声绝。

见此情景,再也没有谁敢轻易去招惹他,双方僵持不下,都没有再动手的打算。

“一群废物,一个怀孕的男人都打不过!”只听其声,未见其人。

司徒方旬警觉的观望四周,背后的杀意越迫越近,凌厉的刀锋马上就要触觉身体,他再次腾空跃起,在空中旋身,化解了杀身之厄。

那人非但没有气恼,反而眼中升起敬佩之意。

两人打的人火朝天,那人手中的刀都被司徒方旬一脚踢飞,两道拳风,只见残影不见实拳。

随着时间的拉长,司徒方旬腹中钻心的疼,他满头大汗,险些被击中,那人也看出他身体上的不适,不等他喘息分毫,又是一脚飞来。

她眼角带笑,看着司徒方旬腰间摇摇欲坠的肚子,应该早以入盆卡在他耻骨处不上不下,竟还能躲避她每次进攻,“可是疼的紧?降了吧!”

“绝无可能……呃嗬……”司徒方旬目光坚定,并无理会之意。

那人快速近战贴近他的身体,他身子笨重,不如从前敏捷,一拳轰向他的小腹,双手成掌堪堪抵住袭来的劲拳,不成想那拳上力道远远超过想象,瞬间突破防御狠狠打中了他小腹,他咬牙紧忍才不至于发出惨叫。

腹中巨疼猛的一颤,终是受不住双脚分开跪在地上,胯下淅淅沥沥析出几滴水来,落在干涸已久的大地上。

人群中传来欢呼,大家都看见了司徒方旬胯下的异样,“大姐您真了不起,看他都尿了!”

“没意思,他要生了,绑了吧。”那人对司徒方旬现在的行为不是很满意,提起自己被打落在角落的刀,便走了。

如今司徒方旬产痛到了极点,毫无还手之力,双手反扣脸按在地上,沾了灰尘,拉他起身时,两腿之间更是控制不住的流出一大片水渍,浇湿了裤头,溅落到绑他两人的裤脚上。

“艹,什么东西呀,真恶心。”两人恨不得打一顿司徒方旬,但想到他之前凶狠的模样,心有余悸,也只敢嘴上骂骂咧咧。

疼痛让司徒方旬差点失了智,他现在只想找个安静地方,赶紧把这孩子生下来,扩宽的产口流失了一部分羊水,战袍中的空间似乎没有原来那么拥挤,但腹中胎儿总是做出一些奇怪的姿势,这突然顶起一大块,那突然翘起一小块,战袍之中的空间怎么都被他使都是不够的。

“孩子……你……别闹……呼……”

他被拖行到一间营帐里,随手丢到人堆中,也不管他即将生产的身子。

这里头关押的都是自家男眷,看到自家侧君被如此粗鲁对待,发出一阵抗议。

一小仆从敏锐的察觉出司徒方旬的脸色不对,他摸了摸司徒方旬的肚子,顿时吓了一跳,傍晚他给司徒方旬送吃食时,那肚子明明大的如要破壳而出一般,现在不但小了一圈,还紧绷绷的发硬。

“侧君,你怎么样了,你肚子!大家别吵了,快来看看侍君怎么了!!”

经验老道的侍从一眼就看出,司徒方旬要生了,“快,侧君要生了,帮他把战袍脱了,勒住了肚子卡到小殿下了。”

大家七上八下的就要脱司徒方旬的战袍,若是没了这最后一层防线,那腹中的胎儿再也没了阻碍,用不了多久,便能呱呱落地。

“呃……不能脱……孩子……还不能生在……呃不能……生在这里……呃呃啊……”司徒方旬扯住自己的衣领,退到一旁,不愿他们再碰他。

老侍从以为司徒方旬对他们不放心,皇太女又不在身边,产子也是磨人心性,难免疼痛难忍闹些脾性,他带头跪下,宽慰道,“侧君呐,这小殿下等不及了,我们都是有生产经验的人,您别怕。”

说着,使眼色朝司徒方旬身后的两个人,他们按住司徒方旬,就算司徒方旬力气再大也被先前的打斗消磨殆尽,再挣扎也抵不过他们一群人的围攻。

他没了力气,勉强能招架住腹中一阵又一阵的宫缩,只能叫嚣着喊道,“别……你们放肆……呃别碰我……我不生……呃……清清呃……你……好痛…呃啊…”

老侍从一直跪着,不曾起身,只是他的手下不留情面的撕扯着他身上的衣衫,“侧君,您别怪,这肚子里的可是皇家子嗣,不能有闪失呐。”

皇子子嗣面前,什么都比母体更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