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好像是他的止疼剂,他的腰越来越往下压,最后颤抖着回弹,胎头娩了出来!

“呃……呼呃……好疼……”可是谁都知道,这不是终点。

你顾不上发肿的嘴唇,问他,好些了没有。

“…呃沈清……你他妈……没看见我这么难受……”他显然是痛混了脑子,言行鲁莽冒失,你也被他吼懵了,愣了半天回道。

“我?…我他妈……知道你疼…那我该怎么办……我……”你发誓你没有想哭,只是情绪激动容易掉眼泪。

“……艹……呃……你哭什么……呃……”他束手无措,又腹疼难忍,两边都顾不上。

索性冒出一句,“呃……小爷我不疼了……你别哭了……”

你更加懵逼了,收住眼泪,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脸上什么表情,“我没想哭,你再加把劲……”

你弯下腰打算去看产穴,被他他暴躁拉起你,不愿让你去探,宽大手掌掐住你的腰,眼神凌历,越逼越近,舌尖缠了上来,“…呃……别看……快吻我……”

你被他禁锢在这方寸之地,唇舌之间不断泄露出他的低吼,手依然覆在他汹涌湍急的肚子上,快速的朝下拱,你就要被他吻窒息了,他也受不住了,趴在你肩膀上,大喊道,“呃啊……清清……孩子……要出来了……快去托住他……呃……”

他整个人靠在你身上,肚子挤在你们两人之间,骇然你伸手去探,刚摸到孩子温热的屁股,整个孩子便落到了你掌心。

“呃嗬、……呃……”

他失力,眼神茫然若失,彻底倒在软垫之上,账外人听到哇哇啼哭,心中安定下来,刚刚账中混声交杂,他们谁也不敢发声,生怕牵扯到了自己,没想到这将死之局,扭转的如此之快。

你剪断脐带,包裹着新的喜毯,将孩子抱到司徒方旬面前,“司徒,你快看,是我们的孩子……”

他晃了一眼孩子,又盯着你红肿的唇,“呃……清清喜欢便好……”

你俯下身去,主动给他一个真诚的谢意,“嗯,我很喜欢。”

孩子衔住他垂滴的奶头,司徒方旬认真听你指挥娩出胎衣。

“呃……有点疼……”

他确实皱起来了眉头,语气却是格外轻松,没人告诉他演技非常差嘛,你打断他施法,“你自己排吧!”

“别!我不喊了,但是真的有一点点疼,清清。”他扯住你的胳膊,轻轻晃动,垂眸含泪,什么猛男撒娇,你受不了了!

“这边不喝都浪费了,妻主试试吧。”

“滚呐。”

时序 上(冷宫养胎日常)

赤日炎炎,汗湿轻纱,翠绿的小院,杂草丛生,恰似荒院,唯独那簇茉莉,素雅洁白精心打理。

空窗框景,美人倚窗揉腰缓腹,白衣素袍,穿的轻薄,孕肚小却圆满。

“侍君可是又难受得紧?”

吉量手中研磨不停,恍恍又瞧见时序揉着后腰轻喘,举笔不下,墨点滴落,毁了那一篇好字,他不识文,只觉得可惜那满篇清秀利落的字,如侍君一般。

“无碍。”

素色白衣,病弱苍白,阴郁的眸子低垂,腹疼涨红的脸反到让他有了几分气色。

回忆初时,侍君还未抑郁成疾,侧眸含笑,虽喜素袍,却衬得他人干净又明亮。

初到满院都是他未见过的花草,争奇斗艳,花圃修剪的仔细,侍君唱得一首好曲,总引得殿下驻足观赏,夜宿在此,账中红鸾,夜莺啼叫,他在外听红了脸。

侍君待他好,侍君没落时,旁人急着找护处,独独他选择留下来,他不知事出缘由,只记得那晚除夕夜,殿下陪着侍君赏梅,氛围表面融洽,却如雪中的红梅一般,在苍白一片中容不下去。

“序儿当真没有什么要与我说的?”

侍君脸上的表情慢慢消散,望着远处愣了好一会,下定决心将要托盘而出,话到嘴边,又变成了一个妄想,“妻主……我…我…若是来年还能再与妻主共赏梅……”

殿下抚在侍君腹上的手顿了顿,眉头微动,很显然这不是她想听到的答案,后来,侍君便被禁了足,禁锢在这他精心布置的戏台之中,无了知己。

没了恩宠的日子如履薄冰,举步艰难,宫中侍从精明,从不交涉无用的人情,看碟下菜,起初不过是缩减了些吃食炭火,日子不如往前。

时序原本出身卑微,是皇宫的乐人,三公主私宴上惊鸿一曲,引得酒色昏沉的巡抚当场要办了他,他吓怕了胆,慌慌张张摸到个花瓶砸了下去,鲜血直流,从此辛者库多了一位催死挣扎的奴役。

他本预唱完这曲,便吊死在这寒冬之中,辛得殿下垂爱,也是三书六聘,明媒正娶,将他纳入了府中。

自知身份低下,不配孕育皇家子嗣,污了血脉,每每欢愉之后,都要偷偷喝下一碗避子汤药。

在旁人都母凭子贵的境况下,他的肚子仍没有动静,沈清只当他在辛者库伤了身子,还需慢慢调养,吉量不忍,将那药渣倒在了显眼处。

“序儿,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沈清果然带着绣帕中包裹的药渣,震惊愤恨的来询时序。

时序支支吾吾,手中盆栽都要被他剪的失了形,说不出所以来,“妻主,我……我……”

“不想怀我的孩子?还是觉得当初是逼迫你入了这东宫,不愿意给我生一个孩子?”沈清哼哼冷笑出声,一把抓住时序皖白的手腕,扯到面前。

“不是的,妻主……不是……”

时序并非不愿意,做梦都想要一个妻主的孩子,只是……

时序被摁坐在书椅之中,沈清低头看,时序眼中含泪,心中一摊静静湖水,在心底撩起波澜,忍不住想欺负他。

“不是?那就把腿张开,快!”

这个姿势属实尴尬,青天白日,书房大门敞开,外头仆从还在院中修剪花枝,沈清身姿小巧,恰只能挡住时序私密之处。

他攥紧衣角,见沈清态度依旧,只好把两条腿分开抬到书椅的扶手,不动了。

“不脱掉嘛?这怎么生孩子,序儿可还是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