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白心中一动,他更加靠近云丰羽,几乎钻进了他的怀中,声音也软了下来:“那我也不会和你对立,不论有什么问题,我都会站在你身边想办法解决的,云丰羽,你相信我吗?”

这是楚玉白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云丰羽伸手,将他揽在怀中,怀里这幅身体比自己小多了,可他肩上的力量却好似是无穷的,无论遇到什么问题,他都未曾惧怕过,无论自己处在什么境地,楚玉白总能像一道刺眼的光芒,照进他心里。

云丰羽心底有些浓稠的感情痴缠在一起,让他忍不住伸手抬起楚玉白下颌,落下轻轻一吻。

这一吻,已经回答了他。

冰凉脸颊蹭弄在楚玉白耳畔,他低声道:“你说的没错,那个失控的妖族,正是我的母妃。”

楚玉白身体轻轻一抖,没想到如此快就得到了答案,可系统却一点反应都没,看来此番他要解决的事并不光是查出来,还要想办法解决。

“你母妃,现在身在何处?”楚玉白问。

云丰羽摇头:“我找不到她,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回去再说。”

两人去寻了董贺,刚准备走,便听到了苏岳过来的消息。

楚玉白不想云丰羽和苏岳见面,毕竟那人道行颇深,只一眼就看见了自己身上的妖气,若是和云丰羽见面……

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云丰羽与苏岳,竟然是早就认识的。

此时一身黑衣背着弓箭的少年人正冷脸站在两人面前,他翻起眼帘看着云丰羽森然道:“几日未见,殿下身体可好?”

站在楚玉白身边的云丰羽似乎气息也变了,他一把抓住楚玉白挡在他面前道:“本王的身体好的很,倒是你,命都差点没了吧?”

楚玉白听他这么一说,才仔细看了过去,果然,那少年的脸上血色全无,唇瓣也发白,恐怕是受了严重的内伤。

这两人显然一见面就不友善,恐怕再说两句就会打起来。

他从云丰羽身后走出来到:“不如你先去疗伤,我同殿下还有些事要办。”

苏岳抬眼凉凉看了楚玉白一眼,竟然当着云丰羽的面道:“楚司直,一日不见而已,你身上妖气怎么这么重,我劝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仙气浑浊成这样!”

楚玉白嘴角抽搐,还没见过像苏岳这么讨厌人角色,连说话都毫无分寸。

云丰羽脸色已经黑了下来,楚玉白扯住他衣袖道:“好好好,我妖气重,我操心我自己,你也操心你自己吧,我们走了。”

拉着云丰羽刚刚走过苏岳身边,忽然苏岳朝着地上扔了一物。

楚玉白回头一看,只见白绒绒一片上沾染着血迹。

云丰羽当即身体一震,颤声道:“你……你从哪里……”

苏岳冷笑:“现在还要走吗?”

云丰羽猛然一把抓住苏岳胸前衣襟急切道:“本王问你,从哪里找到的!”

云丰羽这么一急,立刻引起了远处不少人围观,楚玉白快速捡起那物塞进衣袖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

远处是付老板的家眷同大理寺不少官员,还有今日来开棺的工人,这边三人一闹,眼神齐刷刷看了过来。

云丰羽他好歹是个世子,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殴打陛下钦点的“编外员工”呢,要打架也得找个没人地方打啊。

楚玉白拉拉扯扯将两人带走,行至深林才停下,顺手掏出刚才捡起的那物检查了一下。

白绒绒一条竟然是狐狸的断尾!

难道,这断尾是云丰羽母妃的?只有这种可能才能解释他为何那么激动。

到了一处林间空地,云丰羽沉声道:“从哪里得到的,你见到她了?!”

苏岳道:“那夜烟花工坊爆炸,我追了出去,在城外七里坡捡到此物,那里妖魔聚集,显然是引我去送命的!”

云丰羽此时也冷静了下来,听苏岳这么一说,他便冷嘲热讽道:“本王早就说了,此事你不要插手,是你偏偏不听,怎么,命都差点没了,现在怕了?”

楚玉白这是听出来,两人不但认识,甚至似乎连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很清楚,所以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原来只有自己吗。

房内藏满了男人,湿漉漉不断交融吮吸,狠狠揉进自己骨子里

原来那日苏岳在后巷遭到偷袭,他丢下楚玉白跳入火场中,顷刻间就发现了不寻常之处。

怨气掺杂在火药爆炸后的气息中,但依旧能捕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苏岳在火场中追逐那黑色身影,对方很快跳上屋檐,向着远处黑暗中逃窜。

明月当空,苏岳的身影映照在月亮之上,如夜魅般行动灵敏。

偷袭之人速度很快,总是与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让他抓不到对方,又难以追上。

跳跃在京城的屋顶上,两侧是灯火通明的楼阁高台,苏岳顾不上看这般美景,心中只有一个信念,要抓住对方!

在一处楼阁廊庑边,苏岳急速奔跑后找了个平整的地方半跪下来,他快速从腰间抽出一支箭羽。

腰身挺直,小臂用力拔开弓箭,箭羽搭在拇指上,眼神顺着明亮月光穿透黑暗。

一阵微风拂过,廊庑下青铜铃铛轻轻晃动,随着清脆“铛”一声,箭羽划破夜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射出。

那箭羽上附着苏岳的灵力,射在妖魔身上,轻则断手断脚,重则当即爆体而亡。

前面快速奔跑的黑影陡然旋转一跳,黑暗中以苏岳这种目力,也不过勉强看到对方从高台上摔了下去。

苏岳将弓箭重新背好,再次追了过去。

刚才射中黑影的地方,只有一条白色的断尾,不过倒是留下了令人能追踪的血迹。

苏岳并未灰心,他捡起断尾继续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