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白意识慢慢恢复,他马上发现了不对劲儿。
指尖摸了摸唇角,有干涸的粘液痕迹,自己口中为何……为何有股又涩又腥的气息,是麝香……他脑中嗡鸣,这分明,分明是阳精的味道啊!
他浑浑噩噩坐起身体,更令他吃惊的是自己身体上一丝不挂,双腿之间骤然传来了奇怪的感觉。
楚玉白低头一看,他立刻倒抽了一口凉气。
自己?卵ê熘祝?穴口上赫然塞着昨夜那罐醉乡的酒塞子!
伸出颤抖白净的手,他敞开双腿,艰难从穴口里将那木塞子掏了出来,刚一拿出来,双腿间噗嗤一声,猛然流下一股热流。
楚玉白头皮发麻,昨晚,昨晚自己醉酒后,都和陆华容干了什么?!
心中忐忑焦急,他再次呼唤:“来人!来人啊!”
奇了怪了,平日里奴仆都守在门外,只需呼唤立刻就会来人的,今日怎么叫了半天,全都死了吗?!
到底是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楚玉白立刻有些窝火,他猛然起身,跨开步伐就要往外走。
结果刚迈开步伐,大腿根酸疼,小腿肚子抽搐,当即令他身体一软,人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木质地板上。
楚玉白再次惊恐,就算完全不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此时自己这副状态,赫然是经历了一夜欢好才有的模样啊!
是陆华容?还是赫连天禄?
是谁?!
双手撑在地上,双手不住发抖,手背上青色血管清晰可见,低头看身体,显然昨夜是被好好玩弄了一番,连胸前乳粒现在都有些肿。
是陆华容吗?陆华容怎么会对自己做这些事?
还是别的混蛋?!
楚玉白几乎咬碎了后槽牙,他用力站起来,不顾头晕目眩,用力拉开寝殿大门。
四肢僵硬,血管里的血液都好像冻住一般,他惊恐看着被锁死的大门,纹丝未动。
他用力拍击大门大声喊:“来人!来人啊!人呢!是谁锁上的门?!”
过了须臾,外面有人低声道:“殿下,热水和衣衫已经在偏殿给您备好了,先沐浴更衣吧。”
整个声音,楚玉白认识!
他立刻透过门缝往外开,是柯京,陆华容的贴身侍从!
楚玉白问:“柯京,是你吗?为何你在此处,东宫其他人呢,是何人将门锁起来,给我叫人来!”
柯京沉声:“殿下……先去沐浴吧,天凉,切勿风寒了。”
不论楚玉白再如何询问训斥,外面都没了声响。
楚玉白很快明白了,自己被囚禁了。
如今这朝堂之下,能将整个东宫封锁起来的,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父皇病情恶化了,而能做到此事的人,也并没有几个。
身边无人可用,楚玉白只能去沐浴,更换衣衫,用膳之后,从窗楞中看着外面飘落整夜的大雪,努力回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醉乡酒劲有多大,他此时就有多迷茫。
冷静下来的他用力掐了起自己眉心,告诉自己,你是穿越来的,这个世界定然有需要你解决的事情,不能再沉溺角色下去!
楚玉白腹部隐隐生疼,这种令他遗忘自己恐惧的感觉越来越深刻。
从前他穿越世界,总能很好记得自己的使命,至少能保持一颗本心,不忘记自我。
随着他穿越的世界越来越多,他开始融合进各种角色,入戏越来越深,上个世界的精神病患甚至让他脑子整场都浑浑噩噩。
即便如此,他靠着那位队友的助力,也完成了任务。
而这个冰冷的世界中,他又会在哪呢。
可是一想到陆华容,那种求而不得的感觉又让他十分痛苦,这个世界的自己,是真的喜欢那个人,喜欢到愿意在他身边守了一年又一年,即使他眼中从来都没有自己。
楚玉白抓紧了手心,万一,如果,那个队友正是陆华容,他又该怎么办?
多年的经营都未曾换得那人对自己垂青一眼,如果他真的不爱我……
楚玉白深深感到了无力。
但他不能坐以待毙,未知的世界定然正在发生着需要他解决的问题,这里是宫廷斗争的朝代,行差踏错一步都有可能万劫不复。
他必须要自救。
满朝文武,楚玉白都信不过,此时他脑海中只有一人,那便是国师净凡大和尚。
净凡大和尚身居要职,且不轻易站队,最重要的,是他和自己关系好。
如今局势不明,自己被囚禁,父皇又病重,若是有人起了异心,恐怕这正是最好时机。
他乃东宫正统太子,若父皇有个差池,这天下顺理成章就是自己的,而囚禁他之人,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楚玉白开始愤怒,他性子软弱,可也不是任由他人按在地上打的角色。
他在东宫里转了一圈,发现四处门窗全都被锁死,外面人影藏身在黑暗中,想要逃出去看来并不容易。
楚玉白灵机一动,对着外面叫:“来人!让梨雨进来!”
梨雨是他唯一亲近的丫鬟,就算这些人防着他,一个柔弱女流之辈并不会被防得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