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杏娘点点头,举着镜子跟俞罗衣讨论自己的脸,顾不上招待俞婉,俞婉便自己退下去了。

刚出大门,门前停着一辆普普通通的青罗车,掀开帘子,下来一个打扮干净利落的中年仆妇。看着像是谁家的管家婆,朝着俞婉走过来。俞婉见此,便停下了步子,来人笑眯眯地自报家门,说是县里郑司功家里的婆子,特来拜访。

司功属于州级别的官员,辅佐刺史管理一个州的官员考课、礼仪,多是针对文官,但无特殊情况,得罪人家也不好。俞婉客客气气将人请到作坊的会客厅,郑妈妈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说有一件事情来求。

郑家已经在瓜州任判司十几年,家里只得一个独子。那位郑公子从小要风要雨,无所不至,竟是养成了个纨绔性子,整日里吃喝嫖赌,一件正事不干。前些时候带着一群小厮出城狩猎,追一只獐子进了人家私人的庄园,踩坏好大一片庄稼,主人家不干了,抄家伙要说法。

郑公子气性上头,叫人将那庄主人打了一顿,那庄主人七十出头,经受不住毒打,回去便咽了气。庄主人的儿子一气之下将郑公子告上公堂,请求县令做主,县令本就跟郑家有些不对付,不添油加醋就是公道了,那意思是要将郑公子流放三千里,郑家一下就急了。

郑妈妈两只手团在一起,虽是求人,气势并不卑微,“我家大人知道公子犯下这等事,当天晚上就打了公子三十板子,如今还下不了床,再流放下去,就没活路了。我家夫人没了法子,这才来求见俞夫人。”

俞婉不动声色,“我不懂妈妈的意思。”

“那位庄主人姓曹,状告我家的是他的儿子曹千户,曹千户如今正在鹰扬府任职,只要中郎将一句话就成了。谁不知道中郎将最是敬爱夫人,只要夫人出面,没有不成的,我家夫人绝不会亏待夫人。”

原来如此,俞婉却不会仗着寇冲的权势地位去做什么,她躲还来不及呢。也不必跟郑妈妈继续掰扯下去,婉言谢绝,请人送客。

她以为这件事就这样了结了,谁知没过几天,刺史大人竟派人来请寇冲过去说话。说是请还客气了,几个衙役凶神恶煞的,不知道的以为他们要来拿犯人。

俞婉行得正坐得端,寇冲私底下可不干净,下午爹不知听谁说了消息赶过来,劈头盖脸便问俞婉是怎么回事。俞婉哪里知道,陪爹坐到晚上,寇冲才回来,面色如常,没受什么磋磨的样子,陪爹吃了饭,将人送到作坊歇下,这才面沉如水去正院找胡杏娘说话。

里面先是一阵哭喊,随后便歇了声。俞婉不知母子俩说了什么,寇冲出来之后脸色不好看,无声的失望淌在眼底,握住俞婉的手却笑了,“听说你担心地吃不下饭,饿坏了可怎么成?刚刚又没吃多少,走,回去吃饭。”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嬉皮笑脸的,俞婉露出不自觉的关切,“到底怎么回事?”

寇冲摸摸媳妇的头发,给她添了一碗鸡汤,“没什么事,之前郑家是不是来找过你。”

“是。”俞婉便将见郑婆子的事情说了。

寇冲沉默片刻,老实交代,“娘收了郑家一千两银子,叫人拿着我的手信去找曹千户撤状子。曹千户不愿意忍气吞声,将事情捅到了刺史跟前,周指挥佥事找来监察御史,说我目无法纪,弄权敛财,该上报朝廷捋了我的中郎将职位。”

今晚做两次好不好?102字*长腿05老啊姨05整理

今晚做两次好不好?

又是周家,真是时时刻刻盯着这边。俞婉默默喝完鸡汤,给他也添了一碗,犹豫了半晌,“明日我去找蒋夫人,她跟刺史夫人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有她引荐,刺史夫人肯定愿意见我。”

很平常的夜晚,很平常的话语,寇冲的心蓦地就被扎了一下,又酸又涨,激烈的情绪简直快控制不住溢出来。他想说不用,其实费点功夫,他自己也能解决,他不愿意婉婉去看别人脸色。

可是这么好的婉婉,跟他共进退,替他奔波,参与到他的事情当中来,他就不愿意将她推开,反而想将她拉到身边。寇冲抱起俞婉放在自己腿上,激烈的吻便盖下去,灵活的舌头钻进她的口腔,吮着丁香小舌恨不得跟她融为一体,永不分离,直吻得俞婉舌尖发麻,脑子发晕,才放开。

寇冲脸埋在俞婉脖子里喘息一会儿,突然轻笑出声,牵起俞婉的右手十指紧紧相扣,带着一丝阴霾道:“婉婉,这辈子除非我死,你永远也不能离开我了。”

蒋夫人得知是胡杏娘做下的蠢事,当即替俞婉打抱不平,也有些物伤其类的感觉。因为刺史大人的母亲同样喜欢以八十来岁高龄参与各种事情,常常搞得刺史夫妇焦头烂额,还不得不收拾烂摊子。

俞婉一听,立马就想好怎么跟刺史夫人陈情了。刺史夫人也理解她,话间倒是温和,又给她出主意,只要搞定曹千户撤状子,其他的都不是问题。俞婉相信寇冲肯定知道该怎么办,她现在的任务便是刺史这边。因为有蒋夫人在中间说和,刺史夫人委婉表示,这件事闹得很大,连监察御史都出动了,刺史也不得不做出态度,寇冲肯定要受罚的,具体如何还要看情况。

回家之后,俞婉立马将上一次准备的全套玉颜膏整理了三份,一份送给了蒋夫人,一份送给了刺史夫人。还有一份请蒋夫人做说客,送给了曹千户的夫人。

几天之后,结果下来了,念在寇冲本人并不知情且改正态度端正的情况,暂免果毅都尉的职称,降为千户去瓜州边境修长城。自从瓜州成为西北的屏障之后,瓜州的防役便成了重中之重,王常胜以戴罪之身上旨,请求朝廷重视边防,皇帝看在他有心的份上,允了。

寇冲被罚去那里,俞婉是松口气的。虽然依照他的本事,便是从头再来,照样能东山再起,她的担心完全不必,可俞婉就是瞎操心似的将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回事,也不愿费心去想。

寇冲拿着自己的手信交给她保管,俞婉觉得有点烫手,她可没打算将家里的担子接过来,寇冲将她搂在怀里,“你也看见了,这东西放在娘那里多麻烦,再来一次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胡说什么。”俞婉蹙蹙眉,不爱听这样的话。

寇冲抱着妻子,虽然被贬,心里却是热乎乎的。大概婉婉还没明白过来,她已经渐渐将他放在心上,这几日为他忙碌,打点礼物给几位夫人,又请蒋夫人吃饭,他都看见眼里,只觉得他的婉婉怎么这么好,好得他又想将她藏起来了。

“其实去修长城也好,我前些时候从庸良练兵回来,发现那边的进展很慢。敌楼、关城、墩堡还跟三个月之前去时一个样子,营城、卫所、烽火台推了好几个,新修得比原来的还少,我亲自去盯着,总能放心一点。”

寇冲上辈子没去修长城,她记得他被周家拿住把柄遭贬,直接赶到深山老林去开荒,两三年才回来。若不是夷人南下造成的冲击太大,而他这样天生神勇的将领太少,还不知多久才能再起来。

今生真的很多事情不一样了,尤其是他,变了好多。就说去年西北平叛,寇冲跟伊州、沙州的很多将领一起参与杀俘,这一世好像完全没传出他滥杀的名声,俞婉决定问问,“你们会杀俘虏吗?”

“看情况,若是那种桀骜不驯、誓死不降的,杀了比较省功夫。其他的能不杀就不杀,其实夷人、胡人跟汉人没什么区别,他们也有真心想过日子的百姓,好战的毕竟是少数。西北十几个小国,上百个部落,大多数人只想待在自己的家园,守着家人,放羊牧马。”

这样跟她话家常的寇冲是俞婉没见过的,她发现这个时候的他眉目平和,完全没有她印象中的阴沉跟戾气。俞婉坐在寇冲怀里只比他高一点点,双手搭在他肩上,触到他冰凉的耳垂,手指便不由自主摸上去,像他平常捏她那样把玩。玩了好一会儿,低头见他温柔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一副纵容的样子,俞婉脸上一红,就要下去。

“不要走。”他紧紧抱着她,仿佛赖以生存的不是空气,而是她的气息,每次一抱住就要狠狠吸一口,“舍不得你,想带着你一起去。”

俞婉觉得近几日他们实在走得太近了,亲密地她心里发慌,拒绝道:“我不去。”

“那边风沙大,你确实不能去。等我把长城修好,再带你去看。”

静静地安恬在空气中流淌,他不放手,下不去,俞婉只好靠在寇冲怀里发呆,突然听他道:“今晚做两次好不好?”

正为他前一句关怀的话而心脏砰砰的俞婉顿时一窘,脸上飞快俘起一片嫣然的红霞,恨恨推开他走开。寇冲没有立刻跟上去,他的小妻子跟他在一起这么久还是羞的要命,每次欢爱他看着她的脸,她就难为情地不行,捂住他的眼睛不让看,软软的哀求声甜得能滴出蜜来。

你摸摸我(H)1880字*长腿06老啊姨06整理

你摸摸我(H)

床上完全是寇冲的天下,俞婉没有丝毫招架能力,每每只有被动求饶的份儿。洗漱后,寇冲将俞婉抱上床,看着她粉嫩地能滴出水来的肌肤,在昏暗的帐子里发着光,仿佛将月亮藏在被窝。他忍不住捉住她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口,“你摸摸我。”

一大一小两只手重叠,他带着她从敞开的衣裳往下滑。他的体温偏高,她的手指微凉,所过之处异样的触感无限放大。

寇冲微咽唾沫,感觉到俞婉的手沿着块块分明的腹肌一路往下,钻进裤腰,穿过茂盛的体毛捉住逐渐清醒的巨物,她轻轻捏了捏。寇冲呼吸一窒,放开手任她自由发挥。

俞婉第一次认真打量每晚都进入自己身体的东西,那么大,一只手几乎圈不住,硬硬的烫烫的,突出的青筋狰狞,还有逐渐涨大的趋势。捋到顶端,将巨物圈在手心里试探着上下套弄,指甲不小心擦过马眼,手里的东西不知是疼是爽跳了两下。

她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不过凭着感觉,时轻时重,弄得他不大舒服。想细细体会快意的时候她加快,感觉快到了她又因为手酸而慢了下来,简直不亚于一场酷刑。

寇冲上前将俞婉的手包在里面,笑道:“婉婉,这么弄一晚上也出来不了。”

“你明知我不会。”床上被伺候惯了的人,突然转换角色,她已经很努力适应了。

“我教你。”